“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那人发现了府里的秘密,怕是李世民的大军不刻便会进城,将这裴府围个水泄不通了。”
醉汉推开一脸焦急的裴寂,满不在乎的说道:“虽没有将人拿下,可是我也没说人跑了。那人跑出十丈外以为自己安全了,却被我一剑鞘射中后背,登时毙命,他们救回去的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莫要信口雌黄,相距十丈,你使的又是剑鞘,怎么能确信那人已经死了?”裴寂烦躁的说着,十丈啊!那便是三十米远,一个剑鞘要砸死人,那该多大的力气?
“莫说十丈,便是二十丈,杀人如杀鸡。”男人说罢掷剑入云,高数十丈,在月光下,长剑若电光下射,醉汉夺过旁人的剑鞘去接,长剑透空而入。
“此小道耳,门下弟子多能做到。”醉汉不看众人惊骇的神色,拖着醉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裴寂后背发凉,这样的本事莫说十丈外杀人,便是再加十丈,杀人也是易事。
“将尸体全烧了,骨灰洒到池子里去。多多加强戒备,若是再叫人潜入府里,老夫亲手毙了你们。”
裴寂大声的说着,见到这么神乎其神的技能,他对十五日的大事充满了信心,若是要带个人接近李世民身边,他还没这种能力。
可是带个人到李世民十几丈外,那对他是易如反掌,根本没有一丝难度。到时候李世民一死,朝廷大乱,他只要控制宫门,拿下李世民的妻儿,这事便算成了。
许杰看着背上插着剑鞘,早已死透的兄弟,心里一阵发寒,他看的真真的,那个男人就是随手一扔啊!这就是个木头剑鞘,居然将人射杀。
“裴府不是说来了一群和尚吗?哪来这样的绝世高手?不行,此事要上报侯爷,尔等将这兄弟好生埋葬,这仇我们一定要报。”
许杰有些后怕的说着,庆幸那天侯爷去了裴府,这个高手没出手,不然他们根本保护不了侯爷的安全。
蔡聪在会客,他那个没见面就死了的老子的这场法事,他思来想去除了困厄大师,好像也没有谁靠得住了。
困厄不推辞,只不过想要一张通关文书,蔡聪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就是一份文书嘛!回头找房玄龄开一张即可?
“对了,不知道大师可听说过一个叫法雅的和尚?”正事说完蔡聪陪困厄饮茶,闲聊之中突然问道。
“侯爷知道法雅师叔祖?”困厄惊讶的看着蔡聪。
“听说那是一个有德高僧,可惜缘锵一面见不到了。”蔡聪一脸惋惜的说着,没想到这法雅辈分居然这么高。
“说来法雅师叔祖圆寂已经十六年了,人世间知晓他老人家者几近乎无,侯爷能知道师叔祖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
困厄悲伤的说着,欺骗老实人真叫人不好受,蔡聪实话实说:“却是从裴寂,裴老大人哪里听说的。”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也就不奇怪了。当年太上皇起兵,不够粮饷。这裴大人出兵抢粮,师叔祖看不过眼他抢粮还要杀人,便出言阻止,被他打成重伤。原以为此事便如此作罢,不曾想师叔祖第二天拖着重伤之躯,堵住他的马匹,给他讲佛法大道,却又被他一顿毒打,此后十天师叔祖天天出现,劝说他莫要杀人,少造杀孽,这裴大人为师叔祖的大慈悲所感动,最后亲口应承不再杀人,师叔祖才飘然离去。说来师叔祖十六年前圆寂,与被裴大人打出来的一身伤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唉,那乱世,居然还能见到和尚,可真是不容易啊!令师叔祖必然往生极乐,成为一个金刚菩萨。”
蔡聪感慨的说着,都说盛世和尚,乱世道士,居然还有和尚在哪个动荡的年代下山,实在不易啊!不过他心中凛然,法雅已经死了十六年,那现在裴府里的法雅是什么人?
“侯爷莫要笑话。贫僧亦知道佛门教条有误,行事做法让饱学之士不耻,然而像师叔祖这般的大德高僧决不在少数。”困厄苦笑的说着,没办法啊!当年十八路烟尘乱世,他们佛门除了几个棍僧助李世民对付王世充之外,便再无什么入世的事迹了,即便这样,那十八棍僧也是居心不正啊!
“嘿嘿,若是真有大德之士便请几个来给亡父祈福,他那么英雄的人,自然当的起大德高僧的祈福。”蔡聪嘿嘿笑的说着,困厄尴尬的笑了笑,那些大德高僧早就不染一尘了,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蔡聪出现在人世间?
“就知道你是瞎说的,亡父的事便拜托大师了,有什么事,尽管问卫国处理,府里大小事物他负责。过多几日便是皇后娘娘寿诞,本侯实在没有时间。”
“侯府甚为富裕,所有法器,贡品倒也不用多烦恼,只不过长安侯为人子,到时候必须亲自来上香,不可借他人之手。”
“这是当然,本侯还不至于如此不孝。万事拜托,慈恩寺已经给大师备好斋饭,这就派人送大师过去,本侯还有俗事缠身,还请大师见谅。”蔡聪说着束手送客,许杰在门口徘徊了三圈,自然是有急事,否则他必然不会如此。
困厄一走,方元和许杰立刻走了进来。方元张口就说道:“爷,许杰这小子都当爹的人了,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居然说裴府里有绝世剑仙,随意扔出个剑鞘,便把人刺死了。”
许杰急忙说道:“侯爷确实有这样的人,昨夜兄弟们夜探裴府,六人有五人死在裴府,唯一一个逃出的人,得了弟兄们的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