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的人死绝了,蔡聪的两百弓箭手太可怕了。里面那些逆贼还没从裴府冲出来作乱,便被弓箭手的连弩射杀了大半,剩下的人躲在裴府里,被弓箭手给点了灯了,裴府的肉焦味隔着几条街都能让人作呕。
蔡姐儿她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笑的那叫一个乐,特别是蔡姐儿,今儿又被一群贵妇大肆恭维,她们家好东西多,那些贵妇可不想蔡姐儿想做什么都没人管,为了讨取男人的欢心,蔡家定制的漂亮衣服得有,洗澡用的香料也得弄一些。还有些人为了求一面全身镜,就差没乱了辈分管蔡姐儿叫婶了。
蔡姐儿浪的里格朗的蹦走了,她该去给那些贵妇人准备那些东西了。算起来能赚好多钱呢!别说什么贵族只间的脸面,蔡姐儿骨子里就是个农妇,想要她白送这些东西套人情,她真不舍得。
蔡姐儿一走,楚瑶就凑上来问蔡聪:“哥哥,今天是不是出什么坏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蔡聪看了楚瑶一眼,再看看武媚,发现她也一副我知道出事的表情。
“这事你们不知道的好,以后也别好奇过问。我就问你们今天娘娘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蔡聪出言问道,今天李世民几次要把自己撵到长孙那边去,他就觉得有问题,这宴无好宴,老李家的人是把一切都算计到绝的主,把这么多人拢聚到一块,不搞点事这么铺排的费用都收不回来,他觉得这不符合长孙的性格。
“奇怪的话?没有吧!”武媚想了想的说着,她记得皇后说的话在她看来都是没用的废话,除了拉拢人,便是拉拢人。
“好像有几句奇怪的话,她和哪些婆婆,婶婶们说如今天下太平,不要总看着地里的几颗粮食,妇人家没什么大本事,就该帮男人把家看好,别让男人在前面拼命,回来发现家里一团乱。”
楚瑶到底年长几岁,看事情比武媚要透几分,后半截没啥,前半截话隐约觉得长孙这话里有话,可是就是不知道那有问题。
“说这个?”
蔡聪有些寻不着味,让她们两个玩去。长孙这辈子除了丈夫儿子,最紧张的可不就是地里的几颗粮食吗?怎么可能让这些贵妇人别看着地里呢?
寻摸不着就不寻了,只听这一句话便知道这事铁定和土地有关,没几天必然就会露出风头。
自古土地便是最敏感的东西,如今已经有兼并的苗头了,蔡聪不敢在这事上冒头,当天便往兵部和吏部递了请假的条子。
他也够倒霉的,文职是越来越高,紫金光禄大夫啊!那是正三品的散文官,可他掌管着新军,是新军大将军,文虚武实,想请假都得递两份条子。
果不其然没几天便爆出,监察御史马周,上书土改条陈十五条。十五条陈便像往滚烫的油锅了倒了一桶水,差点没把人炸死。
群臣激烈的反对土改,马周单枪匹马舌战群儒,差点没被人拔了舌头。下朝回家的路上被人伏击,死了两个随从,身中一刀,幸亏不致命。
李世民大怒,下旨彻查,可惜下面的人根本就不想查。磨了一个月的功夫才将行凶者和幕后主使揪了出来,是洛阳的一个官员,家里田地多了去了,若是土改像他这样的人是最接受不了,气愤之下才想杀了马周。
李世民直接将他罢了官,没了家产,流放到辽东,这本是极重的处罚,离京当天却有百官相送,赠送金银钱资那是车载马拉的往这个官员老家运
这一切都是在向李世民宣告他们的立场,罢官不怕,但是土改就万万不行。
对突厥的征战就在眼前,李世民也不能和百官闹得太僵,便去了土改的想法。群臣山呼圣明,只要不拿他们开刀子那怎么样都成。
没想到第二天请假已久的蔡聪上书条陈,让利于民书。陈述佃户,各王公子爵封地属民生活之不易,看天吃饭。老天爷若是不给饭吃,佃户,属民还要卖个儿,换些粮食偿还佃租和赋税。
而这种做法是极为不人道的,灾荒饥年朝廷还要免税赈灾,这些地主,贵族怎么就忍心看百姓为了偿还几石麦子什么的,便卖儿卖女呢?
于是他上书的内容便是希望老李给广大百姓做做主,这灾害之年,地主贵族就不要收租要钱了嘛!反正没这点钱也饿不死,何必把人往死里逼不是?
大家看到蔡聪这条陈就跟吃了鸡屎一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好人全你做了。我们可就亏了好多粮食和钱财啊!
不过这时候也只能附和通过了,起码这事比土改要好的多了,两相其害取其轻。刚刚打掉了李世民土改的心,这时候不好再反对了。
再反对李老二面子过不去,万一恼怒的又要土改,那就麻烦大了,干脆就齐齐奏请李世民答应这条陈,让李世民也消停一下。
只是蔡聪就这么被人在小本本上又记了一本,倒霉的是连马周那笔账也算他头上。
不过这也是应有之理,谁叫马周是蔡聪推荐给杜如晦的,接着又被推荐给了李世民,任谁来看都觉得马周是蔡聪的马仔。
蔡聪在家里都能感觉到无数的人在咒骂自己,其实他真不想参合这事,他都摸不透李世民的想法,这时候玩土改,不能脑门被驴踢了吗?可是李承乾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杀到了侯府,直接住进了他的房间,直言不帮个忙他就不走了。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了不起咱换个房间睡,当得了多大的事?可是这混蛋忒不要脸,居然当着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