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长安侯岂不该大恨这人世间,精美之食几不可见。王禅老祖当年时常说,此生已至高,唯恨一生再无精美之煎炒烹炸。”
“你说什么?”
蔡聪一下子站起来,昨夜之前他只是怀疑,可是就这一句话他就敢断定王禅也是穿越者。
“不知长安侯可听说过武汉这个地方?”老者试探性的问着。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该死的,该死的。”
蔡聪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若王禅是穿越者,还能名流千古,那到底是取代了原有的王禅,还是他改变的历史几千年都没有修正过来?
自己该怎么做?自己要做什么,两股错乱的历史碰撞会发生什么事?大时代会不会被改变?会不会成为错流?
他一点头绪也没有,他就是个文化大盗,不是他娘研究时空的科学家。
老者不理会蔡聪不敬,激动的问道:“那个地方的人真的可以飞跃大洋吗?真的可以下海吗?真的可以千里传音吗?”
“那地方上月宫溜达也是经常的事,千里传音这种小事,几岁大的孩童就可以做到。你闭嘴,别烦我。王禅啊王禅你究竟做了什么?”
蔡聪毫不客气的呵斥老者,要说他心中有什么恐惧,便是自己到底怎么来到大唐的,他不信是鬼神,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
“好好好,老朽这就离开,你们保护好你家侯爷,他要是有丝毫损伤,老夫把你们刮骨抽筋,教你们死生两难。”
“你到底和侯爷说了什么?若是侯爷有什么意外,某不管你是神是鬼,我新军上下穷搜四海八荒必将你这一门派挫骨扬灰。”
方元看着突然陷入癫狂的蔡聪一脸恨意的对老者说着。
自家侯爷上次出现这种情况,差点就活不了,现在又来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哼!”
老者显然对新军有所顾忌,对方元的威胁居然不还口,只是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侯爷,侯爷,你要不要喝点茶,休息一下?”老者一走,方元立刻扶着蔡聪问道。
“我问你,如果你知道明天你会上阵厮杀,立下军功封妻荫子,可是今天有一个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他立下军功封妻荫子,他的举动已经改变了明天会发生的事情,而这时候你明天前途未扑,不要说封妻荫子了,甚至会害死你的战友,那你会怎么做?”
蔡聪抓着方元的手问道,方元愣了一下,左手挠了挠头,有点憨厚的说道:“知不知道都是要上战场的,本来上战场就是拿命去赌。虽然知道有个混蛋坏了好事,可是还是要上战场啊!”
“那你的战友呢?你就不怕累死他们吗?”
“这有什么,打战本来就要死人的,如果运气不好,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万一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立功呢!再说本来就不知道战场会发生什么事,知道了又不知道了,就当是做了个梦吧!总不能被吓破胆了啊。”
方元理所当然的说着,其实事就是这么个事,不过可能死的是从战友变成蔡姐儿,李世民,李承乾,随便死一个,蔡聪都无法接受。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蔡聪挥挥手,心神疲倦的说着,短短一会他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
老者根本没有走,在门外的亭子里喝茶,见方元出来了,居然揪着方元的胸口喝问蔡聪状态明明不对,为什么离开他的身边。
“松手,我跟你说,侯爷累了,你别在这吵吵闹闹,最烦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人,侯爷平生最恨鬼神,你还千里传音,我呸!”
方元这会脾气也上来了,当兵的哪有那么好的脾气,发起火来可不管对面是什么人。
“朽木不可雕也,浮游安知天地之广?看在长安侯的面子上边饶过你这一次,再有下次,你就领死吧!”老者淡淡的说着,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方元这号人物。
一条狗对你吠了两声,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跟他计较,可是心情好的时候,不但不觉得狗烦,还会觉得他蠢的可爱。这就是老者此刻面对方元的心情。
老者可以说是毫无气势,可是方元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老头刚刚那话就像问你吃过饭了没有,稀松平常。越是这样就越可怕,这老头已经把人命当草芥,杀不杀轻飘飘的一句话罢了。
人命如草芥,这句话在战场上更是最真实的写真。战马碰撞,刀戈交接,血肉飞溅,每时每刻都有士兵变成冰凉的尸体,人命在这一刻还不如一颗野草顽强。
血流的满地都是,尸体扔的一路都是,苏定方一骑当先,提着两只斩刀,一路追着砍。突厥兵太惨了,他们已经好多天没吃饱了,穿着不能御寒的衣服,拿着几年前颉利跟崔家买的兵器,踩着过小腿的雪跟唐军打仗,怎么可能打得过。
李靖在远处观看,发现这些突厥兵全是奴隶兵,难怪五千先锋军不费摧毁之力杀得两万人节节败退。
“传令,退兵!穷寇莫追。”李靖看了一眼前方的窄道,对身边的传令官下令。
苏定方听到鸣金的声音,不爽的嗨了一声,一刀劈死和他交战的一个突厥兵,带着先锋军有序的退了回来。
一回到军营他就直奔李靖的帥帐,苏定方是李靖的徒弟,两人之间说话倒也直接。
开口就问李靖为什么收兵,再给他点时间,他保证能杀光战场上的那些突厥兵。
看着一身暗黑色的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