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公瑾只能忍着悲痛退了出去,唐俭这回算是完蛋了吧!颉利好像不怎么喜欢煮人,大概会把他剁的碎碎的吧,也不知道当时候能不能拼的完整?
张公瑾一边胡思乱想,同时又命人速速备下粮草,既然要奇袭,那就要兵贵神速,慢了一秒说不定结果就大不相同。
蒙宝来气呼呼的登门,进去就拍着桌子问李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靖抬起头平静的问着,今天怎么人人都跑来问为什么?
“凭什么奇袭让中锋军那帮废物去?我们新军才是最厉害的,这种事情应该让我们去才对。”
“混账,谁允许你这样出言不逊扰乱军心?若不是念你军功在身,本总管就将你推出去斩了。”李靖一下子就怒了,拍着桌子就叫了起来,这天下还没几个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我怎么就扰乱军心了?就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拉出来和我们比比,看看在我们面前那个不是废物。”
李靖气的浑身直抖,边上的书记官胆战心惊,匹夫果然是匹夫,居然敢这么顶撞行军大总管,简直是找死嘛!
“来人,蒙宝来目中无人,扰乱军心给我将他拿下军棍三十。”随着李靖一声令下几个如狼似虎的战士压着蒙宝来要走出去,李靖走上前道:“别那么放肆,没什么用。这天下会打仗的不止是你们新军,这次老夫便叫你看看什么叫兵贵神速。”
蒙宝来一言不发,看了看帐篷外面那群嘲讽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的举动早就被人猜到了,如今被军法拿下,丢人丢大了。好一个堂堂正正的阳谋,这过节老子记下来了。
蒙宝来想着,受那加料的三十军棍硬是一声痛都不叫,等三十军棍打完,他已经走不了路,两条腿就跟不见了一样,全是麻的。
被抬回来上过药以后,属下的人不甘心的叫道:“头,他们明摆着联手对付我们的,要不今夜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闭嘴,大战在即,岂可因为私人恩怨坏了陛下的大事?这群废物不过是嫉妒我们罢了。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因为一己之私坏了军国大事?你们把这种该死的想法收起来,今后再让老子听到这种龌龊的想法,别怪老子的刀不认兄弟。哎呦~直贼娘的,这群狗东西下手可真狠,老子怕是要半个月走不了地了。”
蒙宝来前半段说的是大义凛然,活脱脱就是个民族英雄,后面那句话把什么光辉形象都毁了。
李靖轻骑出击,三千人急行,后面李绩带着一万多人随行,而这时候颉利还在和唐俭看美人起舞,听着靡靡之曲。唐俭表明笑的很爽朗,心中却不断鄙视颉利。他一路来的时候,多少突厥牧民被冻死在及腰的大雪里,他一开始看到奄奄一息的人还会救下来,后面太多了,靠一人之力根本就不可救得了那么多的。他问随行的突厥人才知道,这些牧民是出来找吃的,还有些是被部落抛弃了的,而颉利这么大的风雪灾难,居然没有一次赈灾派粮,这让唐俭从心里看不起他。
也许是老天爷太宠爱李靖了,他两次奇袭,居然都有大雾,而且这次雾气更大,大到几米之外不能视人。苏定方自动请缨带着两百人悄然潜行距离颉利牙帐七里外的地方才被人发现,两百人立刻发动攻击,突厥上下大乱,不是说已经讲和了吗?怎么还有军队来打他们呢?颉利更是又惊又怒,抽出刀子怒视唐俭:“你居然骗我,我要杀了你?”
唐俭也惊怒,这时候出兵难道李靖当他唐俭是郦食其吗?
颉利一刀劈来,被唐俭躲开,安修仁挡在他面前,瞪着眼睛看着颉利,如今挡得住就挡,挡不住他和唐俭今天就要殉国了。
“颉利可汗,放弃抵抗吧!李靖率着十万精兵还有八万各部落的辅兵已经到了,这大雾天帮了大忙啊!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这暴君已经失去民心,突厥的百姓被你逼到没活路,居然主动帮大军掩饰踪迹,颉利你已经不是草原牧民心目中的那个王了。”
唐俭站在安修仁身后一身狼狈,却用最严厉的眼神看着颉利,口中更是胡说八道的吓唬颉利。颉利面有怒色,却看到几个突厥人拿着武器对着他,虽然这几个人手脚在抖,可是眼神却无比坚定,目光中透漏着对颉利的无比仇恨。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颉利有些不自然的问着。
“我们是山丘部的。”几个人干巴巴的说着,要不是唐俭大发慈悲的救下他们,他们早就在雪地里冻成棍子了。一个外族人都能来救他们,可是他们的王在做什么?奢侈的享受着,从没想过他们已经活不下去了,还要强收赋税,简直是要逼死他们。
“山丘部……本可汗记得,你的首领还是我封的,你们怎么敢拿刀对着我?”颉利说着上前一步质问,结果差点被这几个突厥人砍到了。
“山丘族长去年就已经冻死了,新族长今年也冻死了,我们不再承认你是我们的可汗了。你要是敢过来,我们就捅死你。”
“颉利民心之所向背,国之存亡也,你如今大势已去,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唐俭悠悠的说着,站在人群后面的他背着手,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两只手抖的捏拳头都停不下来。
颉利看了看左右,居然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其他人都各自逃窜了,气的他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凉,倒退两步,转身举着刀划开牙帐,跑出去骑上他的千里马居然一个人逃走了。
那十八个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