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你终究是要嫁人的,他陆爽这样胡搅蛮缠,就算有有心人,他们也不敢登门求亲啊!”郑仁基气愤的说着,陆家惧怕李世民会还惦记着郑丽,对外公开宣称郑丽和陆爽毫无瓜葛。可是陆爽却一心想要一亲芳泽,四处对人说郑丽是他的情人,谁敢去郑家求亲,他绝不会放过他。
陆容官职其实也不大,可是陆家在洛阳很有地位属于大家族,根深蒂固的,基本没有人会为了郑家这个外来户得罪陆爽的。
郑仁基位卑权低只能看陆家这样诋毁女儿,他和陆爽的父亲说了几次,而陆爽的父亲居然轻轻一笑,根本不理他。
“清者自清,他陆爽失了君子的礼仪,已经下作了,败坏的是他的名声,我郑家行的正,坐得端怕什么?”郑丽很天真的说着,她忘记了什么叫三人成虎,也忘记了什么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唉,丽儿你这样天真,早晚会吃亏的。可惜我郑家家道中落,若是你祖父那时候,谁敢这样辱我郑家?”郑仁基愤世嫉俗的说着,他祖上也是辉煌过的,只是如今一代不如一代了。
“父亲何必如此,哥哥他们那么努力,早晚会再现先祖荣光。”郑丽坚定的说着,祖上的辉煌不是让人追念的,而是超越的。
“哈哈哈,郑家小娘子果然有志气,老夫敬佩。”这个时候一个豪迈的声音传来,郑家三口大惊,居然有人直接走到家里的大厅来,而没人拦着。
郑仁基抬头看去大吃一惊,躬身道:“见过严总管,不知道什么风把您吹到洛阳来了。”
郑夫人却冷哼了一声,两年前就是这个大太监来传旨,结果误了女儿的终身大事。现在又来了,仇人见面怎么会有好脸色。
“春风,哈哈是春风。不知道令爱如今有婚约在身吗?老夫乃是为一青年才俊求情来了。”严咚大笑的说着,不过这次一定要先问清楚,免得把人再得罪一次。
“严总管请坐,不知是哪家才俊?”郑仁基请严咚坐下,平静的问着。可是他的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能让大内总管亲自出面,却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候的后代。
郑丽看了一眼严咚,退入偏厅,这种事情按规定她不能在这听的。
“若是令爱没有婚配才能接着说下去,否则老夫便不做那小人了。”严咚笑了笑的说着,他到洛阳已经两天了,这两天也听到不少闲言闲语,不过也查到这些话都是陆爽散播出来的谣言。
“小女并无婚配,不知道严总管为谁家说亲,可是品行端正之辈?”郑仁基立刻说道,就算现在这种时刻,也要把好关,免得害了闺女。
“不知道郑大人听说过长安侯吗?”
“长安侯?”郑仁基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如今大唐不知道长安侯的除了那些傻乎乎不会汉语的蛮夷,就剩下那些牙牙学语的孩童了。
“不错,正是长安侯,侯爷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和他同年的太子已经配了侯君集大将军的长女。侯爷还没有婚配,陛下和皇后娘娘想给侯爷寻一门亲事,和孝嘉夫人商议了许久,皆觉得令爱很好,欲聘令爱为侯爷的偏妻。”
严咚笑呵呵的说着,郑家两口子一开始还满意的点头,听到最后两个字他们的脸瞬间就黑了,居然是偏妻,那岂不是说还要被正妻压着?
“陛下和娘娘视侯爷如己出,若不是侯爷是千倾良田一根苗,他们都想收他做义子了,正妻的位置自然是留给……你们懂吧?”
“这自然是懂的,只是小女之前许过陆家,陛下那又……虽然都是阴差阳错,可是长安侯不知会不会介怀?”
郑仁基担忧的说着,偏厅的郑丽也是一脸的悲戚,少年慕艾,美女爱英雄,可是那又如何?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了。谁会娶一个两嫁不出的女人?即便是皇帝下旨,难免心有介怀。
“侯爷若是不应允,娘娘也不会让老夫来此。长安侯对这些事看到比所有人都透彻,他说过这些错误不该让一个无辜的人来承担,这样只会显得其他人太懦弱。”
听到严咚的话,郑家两口子不停的点头,而郑丽遮着嘴巴,早就无声的哭了出来,有个人说这样的话,叫她如何不感动。
“若是你们郑家不反对,那下个月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陛下会下旨赐婚,你们到时候就等着接旨吧!”
“但凭陛下做主,小臣一切遵从。”郑家夫妇对视一眼,惊喜的说着,原以为要把女儿送道观的,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丢了一粒芝麻,上天还他郑家一个大金元宝。
“那老夫就告辞了,在这先行贺喜郑府觅得佳婿。”
“夫人快去库房取百两银子来,严总管下官送送您。”郑仁基里面说道,严咚却笑了笑拒绝了郑仁基的百两银子,在郑仁基的陪同下,走出了郑府。
刚走出去没多远,就有一个白面书生带着十几个家仆将严咚和他几个属下给围了起来。
“老东西你到郑家做什么?”书生推了严咚一把质问道。严咚伸手拦住属下,笑呵呵的说道:“听说郑家女艳丽无双,老夫自然是去提亲的,少年郎可有指教?”
“当然有指教,这洛阳城谁不知道郑家小娘子是我陆爽的人,你居然敢去提亲,我看你是活腻了吧?本公子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立刻去将婚约取消,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打断老夫的腿?本来老夫该打断你的手脚,不过你散播谣言中伤侯爷的未婚妻,你的手脚还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