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官不是只看你清不清廉就可以的,周涛啊!好多书生和前官员都状告你嫉妒贤能,迫害忠良啊!”
“侯爷,绝无此事啊!下官为官铁面无私,多次得罪人,难免会招人记恨,他们是诬告下官的。”
周涛急忙说道,他那想到居然还有人将他迫害比自己出众的人这件事给爆了出来。
“别人挑断手筋陷害了也就罢了,被你养在府里的侄子也挑断手筋来陷害你?”
蔡聪困惑不解的说着,周涛猛地抬头,惊骇的看着蔡聪。他侄子这事即便是府里也没多少人知道,这长安侯的探子是鬼魂吗?怎么这么隐蔽的事情也能查出来?
“到牢里去待着吧!你罪不至死,但是该怎么定夺,本侯还需要思量一下。”蔡聪说罢就有人抓着周涛的两只手,将他抬了下去。
剩下的人可就人人自危了,太原的二把手都被抓走了,要抓他们这种小官连招呼都不用打的。
“长安侯舟车劳顿,还是先进城休息一番,有事待明天再说吧!”华峰阴沉的说着,别的地方刺史和别驾经常是针尖对麦芒,而周涛却跟他穿一条裤子,是他的头号支持者。蔡聪现在把人抓走了,他能给好脸色才怪。
“嗯,那就先进城吧!不过当着大伙都在,本侯先安排下工作。楚墨轩,龙辰可在?”
“学生在。”
蔡聪大喝一声,人群中两个白衣书生越众而出,大声的应答。
“楚墨轩,本侯命你暂代别驾一职,龙辰本侯命你暂代和合县令一职,你等可各自挑选两人辅助你们,本侯只想问你们,可能胜任?”
“回侯爷的话,学生能胜任。”两人齐声应答,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最后楚墨轩开口说道:“只是需要侯爷调派十名战士供学生差遣。”
“哦!这是为何?”
“学生无资无历,想来会有很多人不服,难免阳奉阴违,所以学生需要借十名好手,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但有不服者一应杀之,免得他们乱了太原的秩序。”
楚墨轩风轻云淡的说着,却让无数人胆战心惊,看着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怎么这么的很辣?
蔡聪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龙辰问道:“龙辰你呢?你又需要什么?”
“学生也不用什么高手,不过请您将尹满的尸体交由学生挂在和合县衙外,再将那个会掏肥油的人借给学生使使,想来也就没人敢阳奉阴违了。”
众人再吸一口冷气,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狠,一个赛一个毒。再看蔡聪手下那些面容稚嫩的书生面色如常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们一个个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跟掉进冰窟一样。
“你们的要求不过分,本侯答应你们,但是谁要做不好,那就少不了要来领军棍了。”
“侯爷放心,我等宁可多杀几个阳奉阴违的人,也决计不来领军棍。”两人说着就退到一边去,蔡聪登上马车,朝着太原出,华峰坐在轿子里,紧随其后。
夜里华峰在刺史府是怎么都睡不着,他这辈子也没有这么被人轻视过,便是进京述职的时候,李世民的大殿上都有他的座位,蔡聪这是视他如无物啊!
熬到天亮他干脆也不睡了,吩咐侍女,服侍他更衣,这时候管家跑过来说道:“老爷,刚刚有人敲门,说是有要事相商,让老奴把这信交给您。”
“知道是什么人吗?”
“生面孔没见过,老奴听他的口音有点像山蛮的味道。”
华峰不屑的笑了,什么时候山蛮还懂得投书寄信了。不过他还是展开信封,没一会他就抬眼看着管家问道:“那人的容貌可记下来了?”
“自然是记下来了,老爷这是……”做下人的没人权,猜不透主子的意图,连话都不敢说全。
“去找个好一点的画师,将那人的容貌画下来,海捕文书。备下马车,本老爷要去见长安侯。”
管家急忙称是,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老爷这海捕文书该下个什么罪名?”
“某刺国侯!”华峰吐出这四个字,好像用尽全身力气一样,蔡聪若是在太原被某刺,他是怎么都难逃罪责的。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居然有人敢刺杀钦差,这是要反了天了吗?不过他不好问太多,有好多人就知道的太多才死的不明不白的。
蔡聪征用了一处民宅,当然是给钱的那种,行宫他是不会去的,那地方冷清没人味,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民宅的主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读书人,要阅历有阅历,要见识有见识,和蔡聪倒也谈的来。
“不怕侯爷说老朽给官员们说情,太原的官员除了极个别之外,大多数的官员都是清廉为民的好官。就是那个当兵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官场,满太原没有一个官员给他做主。这事那些官员做的太过分了,不怪人家去告御状。”
老学究很公正的说着,他从心里希望蔡聪能放过大部分的官员,谁好保证再派来的官员就是一心为公的好官了?
“这倒不假,本侯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派人来查了,现除了几个该千刀万剐的狗官之外,其余的官员都算清廉的。”
蔡聪喝了口粥肯定的说着,老学究面有喜色的看着蔡聪,希望能听到他说出网开一面的话来。
可是蔡聪放下碗很认真的说道:“老人家有听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句话吗?今天他们能为了一个人情,置几十户人家,百十条人命于不顾,来日难保不会为了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