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姐儿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年可以高调的减租,蔡聪却知道的很。贞观四年是李老二最骄傲的一年,他的外荡敌寇,内境平和,从这一年开始他要做的就不再是雪耻,而是对内树立贤名,对外立威称霸。
所以他要开始对百姓好了,今年对百姓太好不会被人认为居心叵测,但是对百姓不好的,你就等着御史吐你一脸唾沫吧!
李承乾很郁闷,他老子送来的名单里,有些人才能与职位是不相称的,可是他老子要他往上推举,他有点惆怅。
若是几年前他大概连想都不敢想为什么,就会直接在便会上推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想不明白总该去问一下。
于是他进宫见李世民,李世民笑了,他像李承乾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怂恿李渊造反了,自己这儿子终于敢来质问自己了,不错是个很好的进步。
“知道蔡聪那兔崽子在河东做什么吗?”李世民问着,李承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迟疑的道:“不是在查谋反案吗?”
“这也好意思叫谋反?这是蔡聪的计谋,叫欲擒故纵,没有他的强压和示弱,河东谁敢动?他这是在清洗河东的官场。河东的官员和三省的人走的太近,蔡聪根本就不想用他们。”
“儿臣愚钝,到现在都不清楚您和蔡聪在算计着什么,河东虽然有太原这样的龙兴之地。可很多的是边塞府州,那么荒凉的地方,儿臣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用处。”
李承乾即便再怎么高瞻远瞩也不可能想到煤矿的作用,更不可能想的到蔡聪要跨时代造铁船。
“今后哪里有大唐最大的煤矿,会有大唐最大的兵工厂,还有大唐最大的船厂。知道那蔡聪是个疯子,他要用钢铁来造船,要造出无风自行的大船。你说河东重不重要?”
“可是这更不能用那些官员啊!他们的能力根本肩负不了重任,到时候不得出乱子吗?”
李承乾更纳闷了,既然是如此重要的地方,更要派能臣干吏去了,怎么可以派如此中庸的人去。
“因为太过重要,所以必须要派忠心耿耿的人去,朕不需要他们做下多好的吏治,只需要他们替朕看好河东便好。儿子你要记住,有时候是不需要能力太强的臣子,忠心比能力更重要。”
李世民语重心长的对李承乾说着,他也不指望李承乾能全明白,知道用合适的人,而不是最有能力的人,也是一种进步。
“儿臣明白了,回去便举荐他们。”
李承乾急忙说道,李世民点了点头,又说道:“今年中举的学子你代替朕接见勉励一下他们,抽空再去国子监和四房书院申饬一下,问问他们是怎么教书育人的,堂堂的国学,今年中举的居然没有环山书院的零头多,他们是不是以为国学便一定没人会收拾他们了?”
说到这事李世民还愤愤不平,国子监和四方书院朝廷每年砸多少钱进去,黄山书院说不好听点就是个野孩子,每年伸手往朝廷要钱,批的几率低的要命。
就这样子,今年科举录取百二十人,环山书院中举四十有六,而国子监只有五人,四方更丢人居然只有三个人。
礼部差点没疯了,环山书院这种成就是在打他们的脸。在大唐官员看来,环山和蔡聪一样都是异类,可是这些异类居然在他们的审核下一个个脱颖而出,这让他们极为难堪,要知道有些地方来赶考的学子几百人是一个也考不上啊!
“父皇这也怪不得国子监的学子,教化的手段不一,成果自然不一样。”李承乾急忙说道,别看国子监考上的人不多,可是今年当官的要比环山书院多了不知道多少人,他们有世袭的,有举荐的,根本就不用去考科举。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环山的学子读的是天书?”李世民立刻就怒了,拍的桌子蓬蓬的叫着。这就好比自家学习最好的孩子去跟一个读了两年学的人相比,结果输的都没眼看了,能不气吗?
“回父皇,虽然不是天书,却也相差不远。”李承乾吟吟一笑,环山的学子条件或许没有其他两个学院优越,可是人家学的方式好啊。
“父皇,这国子监和四方教授诗书礼仪,经义大道,穷究古人的道义,这也不是错。不过他们忽略了一点,时代变了,如今不是秦,汉,晋,古人的治国之道如今已经不适用了。
再看看环山的学子,他们除了经史典籍要学,还要工读百科,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到百姓之间去,了解民间疾苦,听取百姓的想法,为百姓做一下力所能及的事。父皇,如此一来高下立见,书呆子和做实事的怎么会一样?”
李承乾恭敬的说着,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思考,环山的学子有了这些经历,将来到了地方处理政务那是得心应手。如此下去日久天长的,环山必然成为朝堂上的巨大怪兽,到那时尾大不掉啊!
“知道了,下去吧!学子好好勉励一下,书院就不必申饬了,朕另有安排。”
李承乾应声退下,他敢跟他老子提出不同已经是大不易了,要他再多嘴多舌,他可没这胆子。
“来人,宣房玄龄,褚遂良,魏征觐见。”
李世民说罢便做下去批阅奏折,他每天要处理的政事太多了,所以他时常伤感杜如晦不在了。
过了半个时辰,房玄龄三人6续到来,刚刚才下朝,又把他们召来,不知道李世民这回又是搞什么幺蛾子。
“陛下臣等俱已到来,不知道又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