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我过去挡住他们,其他人把所有的东西全毁了。”渊盖苏文说着提着刀对着方牛冲了过去,刀戈碰撞的声音在不断炸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方牛他们在拼命,渊盖苏文他们则消极抵抗,只要拖到把所有的攻城工具毁了,那就是他们赢了。
老孟带着残缺的刀盾阵度的朝着他们移动过去,不过战场上一步错步步错,先机一失便追不回来了,八牛弩和投石机到底还是毁了,渊盖苏文就带着人快朝着城门移去,很快便带人消失在城门里。
蔡聪铁青着脸,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不听军令,擅自行动,毁了攻城的设备算不得什么,可是死了两百多人啊!
“侯爷,老孟请死。”
老孟一脸灰败的跪在蔡聪面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蔡聪一脚把他踢翻了,眼睛像刀子一样的看着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请死?你他娘也有资格请死?看看那边,都是你的部下啊!他们连个全尸都拼不到了,你要威风啊!不听号令擅自行动!你告诉我,老子该怎么处置你?”
“属下,属下罪该万死。”
老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方牛他们一脸愤怒的看着老孟,却又齐齐跪在蔡聪面前:“侯爷求您饶了孟哥这一次吧!他是无心的。”
“军令如山,若是饶了他,本侯日后怎么面对其他人?如何有脸面去见他们两百多人的家眷?”
蔡聪冷酷的说着,这一切都太突兀了,到现在蔡聪都没法接受这件事。
“老孟,你跟着我多久了?”
“回侯爷,老孟自打入了新军,追随您已经三年四月有余了。”老孟哽咽的说着。
“这几年,你功劳无数,更是为了打探消息,牺牲了一条右手。你的功劳甚大,我都现在都铭记着。”蔡聪也有些哽咽的说着,他现在有些愧疚,都不敢去看老孟,出生入死多年啊,现在就要杀了他。
“侯爷莫要再说了,我老孟得您看重,这几年是我这辈子最快意的日子,可惜我自大了,累死了这么多兄弟。”
老孟哭泣的说着,拔出匕放在身前,又接着说道:“这第一刀我还给守护八牛弩和投石机的弟兄。”
说罢他一刀刺穿自己左边的肋骨,拔出刀来,忍着剧痛说道:“这第二刀还给刀盾阵死在八牛弩之下的弟兄。”
说罢一刀刺透右边的肋骨,狠狠扭动了刀子,强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最后这一刀,老孟还给侯爷,今生辜负侯爷厚望,唯有来生再报。”
说罢老孟横刀在喉,蔡聪别过头去,不忍心看这一幕。跟随他这么久的人,除了那个被他下意识遗忘的甘新达已经死了,如今身边又少一个人。
“安心的去吧!你的家人,我会照看的。收敛尸骸,要把他们带回去啊!”蔡聪听到倒地声,呢喃的说着。说罢,他又冷冷的说道。
“传令,今日休战,明日二十台八牛弩,十架投石机给老子一字排开,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可以再毁一次。”
“遵命!”
众将齐声应答,哀兵必胜,明日一战势必要大胜平壤。
“侯爷,您说高句丽是权臣当道,您看要不要属下带几个弟兄潜伏进城,寻那高句丽王来个里应外合?”方牛小心的问着,硬碰硬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策反,投毒,无所不用其极才是这些人最在行的事情。
“不用了,若是他有那胆子,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何况如今城里必然戒严,你去保不齐就回不来了。”
蔡聪摇摇头,如今他根本不想和高句丽谈合作,血债就该血偿,这是千古颠簸不破的至理。
平壤这边渊盖苏文一身是血的踏上了城墙。
“父亲,孩儿回来了,可以没能抢来那些宝贝,只能毁了它们。”
渊盖苏文见到渊太祚一脸痛惜的说着,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把八牛弩给运回城里啊!
“哈哈,我儿神勇能挫败唐军的锐气,为父甚为欢喜。不过更让为父高兴的是我儿知舍得,若是一心想着神兵利器,你们必然会被唐军团团围困,到那时就回不来了。”
“父亲,唐军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吃了这么个大亏,我怕他们今晚会奇袭报复,不可不防啊!”
“哈哈,今夜你好生守值,若是为父没算错的话,今夜必然无风无浪。那刀盾阵的领军乃是蔡聪的心头爱将,如今犯下这等大错,必然难逃一死。蔡聪走神伤心,今夜必然不会攻城的。”
渊太祚信心满满的说着,现在他倒也不怕去见高建武了,互有损伤算不得是大败而归。
渊太祚这时候还想着怎么面对高建武,较他的儿子来说,还是有底线的,即便再张扬也恪守君臣之礼,跟渊盖苏文有着底线上的差别的。
高建武跟几个大贵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们打从心底不愿意跟大唐为敌,若是可以的话,他们宁愿举办个和气的仪式把骸骨送还,也不愿意两军交战。
见到士兵快跑而来,他急忙叫道:“情况如何?”
“回大王,大对卢在四山峡遇袭,两千战士阵亡,溃退回城。唐军意图攻城,将大量带有火油的攻城器械对准城内,危机时刻,渊盖苏文公子,计谋奇出将敌军引到城下交战,趁机袭击八牛弩,虽然没有抢到攻城器械,不过也将它们全部毁去,还杀敌千人,最后安全的退回城里了。”
“好!好啊!也让唐军知道我高句丽不好相与。”高建武击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