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你坐镇大营,我率领三千人奇袭敌营,看能不能烧了他们的粮草。”牛进达眯着眼睛的说着,他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谁能想到敌人远道而来居然敢奇袭他们。
“既然如此便冒险一试,事不可为一定要撤回来。”
侯君集皱着眉头的说着,他虽然是主帅,可是牛进达是他的副手,他也不能多次驳了牛进达的面子。
“大人,要不让属下领军去吧!您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牛进达手下的将军立刻出列抢着领兵出战,侯君集的手下则静静的看着,着急立功也不能这样,谁不是累的跟狗一样,还要夜袭就不怕累死人吗?
“不用说了,你们守好大营,本总管去去就回。”牛进达不容否决的说着,看了眼还没吃完的肉吩咐道:“这肉给我留着,一会本总管回来吃。”
牛进达说罢便离开帐篷去点兵,侯君集阴蛰着脸吃了一会,想了想的说道:“典厉,命你带两千人埋伏在道路上,以便接应牛总管。谭智,命你负责今夜的巡视,本大总管怀疑敌军会来袭营,此重任便交付与你,可能办好?”
“末将愿立军令状。”谭智单膝跪地,大声的说着。
侯君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一战必须要赢,不但是为了证明自己强过蔡聪,更是想把自己那个倒霉闺女从冷宫要回家。
不是多心疼闺女,而那样太给他丢人了。
夜里的吐谷浑雪花中夹杂着砂砾,风呼啸着扬起白毛雪带着沙粒打在人脸色叫人生疼,谭智搓着手掌哈着气,在嘴里咒骂着,明明都二月了,可是这风雪还在呼啸着,天上又是乌漆嘛黑的云朵,他觉得这种天气应该不会有人来袭营的。
“都他娘打起精神来,困了就走动走动,狗娘的吐蕃人怎么敢来挑衅我们大唐,害的老子要来这鬼地方喝西北风。”
谭智呼喝着,跺了跺脚走动间锁子甲哗啦啦的作响,给寂静的夜里带来了一点响动。就在他来回走动的时候,一只利箭擦着他的鼻子,咄的一声射在柱子上。
一步之差生死之间,谭智的脸都白了。他哆哆嗦嗦的弯下腰,弹跳起来嚎叫着:“敌袭了~点火,击鼓。敌袭啊!”
谭智嚎叫着,那些箭嗖嗖的射来,闷沉的鼓声响起,整个军营瞬间就像一头巨兽从沉睡中醒来。
侯君集提着战刀在侍卫的保护下走出了营帐,他没有睡的太沉,所以一听到鼓声就醒了。“传我军令,列队迎战。”
侯君集听着外面的呐喊声,那些战士也都没有睡死,很快就列好战队,等着侯君集的军令。
“出城迎战!”
侯君集霸道的说着,传令兵立刻骑着马敲着锣的传令。就在这时候外面没有箭只射进来了,呐喊声和火光也消失不见了。
“速速去查一下。”侯君集皱着眉头的说着,不到一刻传令兵来报,敌军已经撤走了。
侯君集脸色很难看,这是劳师之法,知道唐军远道而来疲惫不堪,要骚扰他们,不让他们睡觉啊!
“哼,想跟我玩兵法,你们是孙子辈的。”侯君集冷哼的说着,想了想他冷笑着道:“既然想玩,老子就陪你们玩。传令,各军分批入睡,每伍士兵轮流执夜,所有将士刀甲不离身,随时等着老子的命令。”
“遵命!”
侯君集说罢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他没有再去睡觉。而是坐在椅子上支着脑袋打瞌睡,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太疲劳而睡死过去。
过了半个时辰敌军的箭只和呐喊声又开始响起,还伴随着铜锣声,锣鼓声。侯君集一下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没一会士兵就来报敌军已经退走了。
侯君集脸色极为难看,虽说这是疲军之计,可是谁能保证在这骚扰中不会夹杂着真正的袭营呢?所以听到一次他还是醒来一次。
一夜之间吐蕃扰了八次,侯君集这边全军上下没一个睡得好的,虽然侯君集让他们分批去睡,可是睡敢真的睡,万一被人打进来,脑袋怎么被割的都不知道。现在一个个打着哈欠提着刀子向侯君集请求出战,扰人清梦罪大恶极啊!
不过侯君集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都困得快挣不开眼了,不说战斗力如何,就说判断力已经下降了五成,出去要是被埋伏了,那可就亏大了。
“哈……传我命令所有人都别睡了,坚持到天亮,要是还有袭营的,那就是真袭营了。都给老子注意点。”侯君集打着哈欠恶狠狠的说着,天都快亮了,他们还没有退去的话,就是想着趁这个时候袭营了,不然天一亮,可就无处躲藏了。
五万大军冷酷的看着夜幕,五千弓箭手冷冷的看着外面,只要有人袭营,他们绝对会让敌人知道什么叫绝望。
启明星的光芒越来越弱,太阳朦朦胧胧的自东方升起,似乎挣不破那一层迷雾。
这时候唐军已经困倦到极点,甚至有些人拄着兵器,发出了呼噜声。
就在这时候一阵破空声响起,谭智大叫着敌袭,打瞌睡的人立刻被吓醒,还没看清楚怎么一回事,就看见巨大的石块当头砸下来,侯君集目张欲裂,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这种攻城才用的投石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下的士兵被砸成肉泥。
“盾牌手顶住,弓箭手给我射,给我射!”侯君集红着眼的叫着,膀大腰圆跟熊似的盾牌手举着巨大的盾牌挡住了天上掉下来的石块,弓箭手举起弩箭齐射。
吐蕃虽然取得先机,可是他们对大唐的了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