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按照这样的速度只消半个月,大军便可到达扬州,不知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大军一出征众将就聚在蔡聪身边问着,别的不说,除了从各军调来的人,其他人都没有打仗的经验,更别说飘洋过海的打战,所有人心里都没底啊。
“全军放慢步伐,各州各府的山贼和水贼统统给我打掉,本侯要拿他们来练军,到扬州之前,即便不能全部见血,也要见过杀人的场面,明白了没有?”
蔡聪的话里弥漫着血腥味,方元等人心里在为这些匪贼充满同情,被大军这么清扫一次,今天大运河沿岸的州府在治安上,个个在吏部考核上都得得个优了。
“此事由苏定方和许杰负责,四个月的时间由你们自由发挥,十月大军征伐扶桑,老子要一支能吃人的大军,明白吗?”
“尊侯爷军令!”
众人一跺脚嘶吼着,蔡聪想了想又说道:“还不够,还不够,方元,你点五千老兵和五千新兵,直奔扬州,将附近海域的海盗给老子荡平了,借这机会熟悉下海战的模式,明白吗?”
这年代的扬州区域可大着呢,连带后世的泰州也归入扬州,称为海陵县,这次大军就扎在海陵县。
“末将领命!”
方元大声叫着,立刻出去点兵马,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蔡聪眺望河面,心绪久久不平,出发前他就和李世民说过,夏季是飓风季节,出海会船毁人亡的几率在七成以上,所以他要到十月以后才征讨扶桑,就是不知道在各州府流荡四个月,李世民能不能挡得住雪花片一样的弹劾奏折。
十万大军被蔡聪彻底打散了,被蔡聪拆分成诸多队伍分派豫,冀,鲁,苏等地剿匪练兵。正如蔡聪所料雪花片一样的奏折随之涌向了长安,虽然这是好事,可是这打了地方官员的脸啊!
难道我们就这么无能,治下就盗匪为祸,吏治不清?你来个两天就走我也就不说了,又不是大同盛世,小股毛贼总会有的,可你他娘两千人的大军围着个三百人山寨打了半个月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治下的匪患多严重呢!
正所谓我不好受你就不好过,落了我的脸面那就别怪我让你难做,就写他拥兵自重,肆意插手地方吏治,嗯……还邀买人心,积攒声望,看样子会有不臣之心。
对就这么写,就算不能告倒他也要给他上点眼药水,还要联名上奏,叫你知道错。沿途的官员都暗暗想着,这是唐初吏治清明,好官比比皆是,蔡聪到一地就围着人家仅有的那么一小撮山贼,盗匪,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时间一长外面就说这地方官不行,不然怎么可能打那么久呢?
李世民在朝堂最爱的就是和大家伙分享弹劾蔡聪的奏折,各种理由都有,还有人说蔡聪觊觎他们县城的丑姑娘多时,这是派人伺机抢走丑姑娘,乱七八糟的反而让人轰然大笑。
初夏的蝉鸣吵得人心烦气躁,学堂的老夫子摇头晃脑的吟唱着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们在想着一会要怎么溜出去林子里玩。
而林子有一群人昏昏欲睡,眼眶黑的跟涂了锅灰一样,抱着全是豁口的兵器或躺或坐,散乱的分布着。
“今天到我们,你们怎么这样,赖皮是不是?信不信我告诉将军去。”
“什么啊!昨天是你们捣乱才害我们被罚的,今天得赔偿我们知道不?”
林子外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林子里的人一下子全跳起来,血红的眼睛里全是残暴和恐惧,就像是被猎人追赶的猎物一样。
“我他娘跟他们拼了……”
有个人大叫着冲出林子,外面传来几声惨叫声,接着就听到那个人凄厉的声音:“我不走,你们杀了我吧!我不逃了,别赶我走。”
声音凄凉中带这被羞辱的痛苦,林子里的人也痛苦的闭上眼睛,挣扎了一会以后,他们丢下兵器,行尸走肉般的出了林子,跪在地上。人家诸葛亮打孟获也就七擒七纵,我们被你们一天抓一次放一次,一抓一方就是一个月,土匪也是人啊!不带你们这么玩的。
“这一批已经废了,带走吧!这群狗贼也是好命,犯下这么多大罪,还能活下去,真是老天没眼。”
秦正气愤的说着,他是秦叔宝的侄子,生性嫉恶如仇被塞到军中倒也是极为合适的。
“算他们命大,到时候让他们去挖矿,侯爷说这才叫服劳役。把他们都带下去看着就污染眼睛。”另外一支小队的领头是新军的老兵,此刻正不耐烦的说着。这些无恶不作的山贼被他们折磨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奔溃了,本来还有一股气强撑着,如今一投降精气神全没了,今后敢不敢拿刀子都是两说。
“走吧,去下一个山贼窝,上头有命令,这一波人就不留了,全杀了,一千人投入战斗,剩下的人就观战吧!你们这些新兵蛋子就是麻烦,看一看都吐得不成人形。这次把平时吐得最厉害那批人投入战斗里。”
老兵郁闷到说不出话来,这是他带过最差劲的兵,这么久了还不能适应见血,承受力太低了。
“这不好吧?搞不好把人给逼疯了。”秦正觉得不太好,本来就受不了,这么一强压出事了怎么办?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侯爷是让我们来练兵的,不是游山玩水,你这么不好啊不好的,将来怎么上战场?”老兵瞪着眼睛的说着,对秦正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十分不满,军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