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令公子可是张扬的在潮江春宣称和亲大妙,更是直言只要能换的太平,女人钱银无所谓,刚刚您也是直呼和亲好,怎么这会就变卦了。”
三楼有人毫无顾忌的出言讽刺,楼上楼下的人都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这怎么能一样?老夫支持的是侯爷的缓兵之计,这些钱财女人应当由朝廷出才对,怎么能让老夫来出?这是欺压剥削,老夫不服。”
事关钱财秦家主也坐不住了,梗着脖子跟三楼的大人物顶着嘴,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朝廷自然是不愿意给海盗送钱送女人的,只不过扬州城里好多人都在抨击国策,就像秦家公子听说被打的吐血都不改口,故此本侯今日才无奈做此决定。但是让不支持和亲的人送钱送女人本侯怕他们心生怨恨,故此啊!谁支持和亲这钱和女人就由谁出,本侯相信这样必定皆大欢喜。”
蔡聪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说着,那些反对国策的人脸色极其难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蔡聪今夜剑指国策,什么海盗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
“侯爷,在下只有幼子尚无女儿,需要多少钱您就直说,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说了要出钱出人那就一样不能少,没有女儿,你还有婆娘嘛,就送你婆娘好了,这样显得你有诚意。”
有人咬着牙的说着,反正这个钱他出的起,没想到蔡聪听到他的话眼皮都不抬的说着,这让他双眼欲裂,扬州谁人不知他们夫妻琴瑟和鸣,恩爱无比?
“在下不答应,在下死也不答应。”
那人拍着桌子起身就要冲上三楼与蔡聪理论,被身边的人死死的抱住了。
“笑话,事关整个扬州安危,岂容你反对,尔等明日各自筹集白银万两,家中妻女二人送到刺史府来,若是不足者可用姊妹代替。”
蔡聪挥挥手的说着,那些本来要走的人,齐齐躬身说道:“侯爷英明。”
蔡聪难得很矜持的挥了挥手,而后用冷冷的眼神看着秦家主这些人。
“侯爷饶命,求侯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妄议国策。”
“侯爷饶命,小人是被蒙了心智,这些天一直胡言乱语,小人支持国策啊!”
“求侯爷饶了我等一回,小人不敢再犯。”
刚刚还得意忘形的十三桌人都跪在地上求饶,这要是按照蔡聪说的去做,那他们可就家破人亡了。不说其他的就说他们的妻女,姊妹知道要将他们送给海盗,怕是今夜就会上吊自杀,保留平白之躯啊!
“你们不是说一个女人不足与天下安危相比吗?你们不是说区区钱银土地不足与天下太平比吗?怎么事到临头都跪地求饶了?”
蔡聪愤怒的煌煌之声传来,目中怒火大烧似乎要烧塌眼前这片空间,所有人都低头不敢看蔡聪,那十三桌的人更是捣头如蒜,蔡聪的名头是杀出来的,如今扶桑时常有军情传来,有扶桑囚徒造反,蔡聪大笔一挥往往就有成千上万的人头落地。
“不及己身大言大义,如圣如贤,事加己身畏之如虎狼,尔等叫本侯唾弃之,今后扬州谁再敢言和亲,本侯将他家中女眷送去敌营,将他家产尽数查没。尔等丢人现眼现在就给本侯滚出太白楼,今后再叫本侯听到你们谁敢说国策不好,本侯亲手摘下他的脑袋!现在~滚~”
蔡聪说罢指着大门怒喝一声,若是这些人说到做到,哪他绝对不敢这样对待他们,毕竟每个人对世界的看法是不一样的,可是这些人实在太恶心了,蔡聪连跟他们好好说话都觉得脏。
看着那些自私的人连滚带爬的离开太白楼,所有人说不出的痛快,要是换个没人的地方,这些卖国贼说不得会被活活打死。
“下官误会侯爷,请侯爷责罚。”
乔治良抱拳愧疚的说着,他刚刚是真的极为愤怒,蔡聪哪怕是和扶桑妥协他都不会这么气愤,可是和海盗妥协,那他拼着不当官也绝不会为蔡聪办事。
“我等求侯爷责罚。”
其他人也愧疚的说着,蔡聪微笑的摆摆手说道:“诸位大义何罪之有?如今大敌当前本侯必须排除一切不稳定因素,老乔与海盗有大仇此事不能告诉他,不然他反应太假那些老狐狸不会露出真面目的。今夜被本侯赶出去的人,本侯已经派人将他们监视起来,战事没停不许他们离开各自府邸半步。诸位落座,来人开宴!”
乔治良感激的抱抱拳,蔡聪这番声明让众人知晓他不是被排挤,而是因为不能告诉他,让众人不敢对他我就丝毫不敬。
“侯爷,您刚刚说战事……莫非您之前说的话不是为了诓那些狗东西才编造的?”
坐下以后乔治良突然问道,不但他是这么想的,在场的人都是这样想的,一时间所有人都担忧的看着蔡聪。
“一开始确实是本侯胡编乱造的,可是海上确实来了一股大食海盗,人数众多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所以本侯要群策群力,招募乡勇坚清壁野,既然他们敢来,本侯就要用他们的尸体筑一座京观,警戒后来者!”
蔡聪杀气腾腾的说着,顿时所有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誓死追随侯爷,任凭差遣万死不辞。”
“好,本侯就不客气了,乔治良本侯命你收集统计各家粮食,各地坚清壁野以后迁入城中的百姓按照人口按日分配口粮。
齐长史本侯命你招募乡勇加紧训练,本侯会派遣近身侍卫协助你,务必要让乡勇尽快形成战斗力。
余下尔等为官吏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