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文,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呢?两倍的兵力和本侯带的新兵蛋子打的不分上下,你还高兴成这样,本侯该怎么说你好呢?
还有你,大食国的来客,你难道不知道没经过本侯的允许,片甲不得下海吗?你违反了本侯的命令,到时候本侯会派人送你回大食国的。”
蔡聪摩挲着战车的围栏淡淡的说着,嘉尔曼勃然大怒,蔡聪要怎么送他回去?自然是将他的人头装在盒子里送到大食国去。
他冷笑两声,正打算放几句狠话,却见蔡聪突然后退一步,两块铁板将蔡聪挡的严严实实。
他与松文都是聪明奸诈之辈,当即什么脸面都不要了,直接翻身滚下马,抬头便看到自己的马被箭支射成了刺猬。
松文满头大汗,被属下护卫在中间的他眼中的惊惧还不能散去。他本来想着在蔡聪面前耀武扬威一番,没想到这厮好不讲规矩,居然直接让人射箭。
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双方的亲兵已经厮杀做了一团。他被手下护送着朝后退,松文的武艺也很高超,但他自认为高人一等,岂能像嘉尔曼那样亲自下场抓刀,厮杀的浑身血腥味弥漫?
蔡聪架着战车在一众侍卫的保护下朝着松文的方向走去,任何意图攻击蔡聪的人都会被侍卫用最快捷的方法杀死,比如一刀断喉,比如一枪碎心。
给蔡聪驾车的五匹马匹性子极烈,鼻孔里喷着热气,眼睛都是红的,谁要是敢跑到它们面前,不分敌我举起铁蹄就朝着胸口踏去。
相比于嘉尔曼的野蛮和松文不入流的高贵,蔡聪就像一个优雅的死神,在战场上看人间地狱的由来。
“都给我上去,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赏赐一箱子黄金和一箱子珠宝,女人随便挑。”
松文看着一尘不染的蔡聪,在看看披头散发,满身污泥的自己,一股积压已久的怨恨再也忍不住了,指着蔡聪大声的咆哮着。
这话一出,松文周围的手下眼睛都亮了,都朝着蔡聪包围过来,这么值钱的人头,值得他们悍不畏死。
“杀了他,不论唐军还是海盗,赏赐黄金万两,所有罪过不再追究。”蔡聪似乎没看到周围越来越多的海盗,指望松文淡淡的说着,他的眼睛很随意的看了松文一眼,似乎在鄙视松文不自量力的和他比钱多。
松文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他自己的手下自然不敢反他。可是嘉尔曼的手下眼睛却亮了,蔡聪手下有懂大食话的人,将蔡聪话中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表达给大食海盗知晓。
一万两就是六百多斤金子,这的花几辈子啊?
万幸的是嘉尔曼的手下不是真真的海盗,不然为了黄金万两不说杀了松文,就是杀了嘉尔曼都是能做的出来的。
不能要蔡聪给的万两黄金那就要松文给的黄金和珠宝,他们朝着蔡聪围了过来,远处还有人张开了弓箭,打算来个后发先至。
“今天本侯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绝望,也让你看看什么叫溃不成军。”
蔡聪平静的说着,他的手已经摸到了鎏金锤,那是一支比他人还高的锤子。松文冷笑着他不信在这种局势下,蔡聪还能扭转乾坤,一转颓败之势。
只见他手指微微向前一点,那些蓄势待发的咆哮着朝着蔡聪冲杀而来。
而下一秒咆哮声消失不见,整个战场寂静的像一个鬼域,一支大锤子被人当成矛投了出来,在战场上划出一条小路来。
所有人都看着小路的起点,哪里有一个儒雅的不像话的年轻人,举着另外大的不像话的锤子,朝着小路的尽头走去。
蔡聪在修罗沙场走着,就像走在长安的大街上一般,信步闲庭说不出的高贵,就像站在两侧的海盗微微颤抖,根本就不敢上前来。
松文也惊骇的看着蔡聪,不是说蔡聪身边有个天生神力的护卫吗?怎么变成蔡聪力大无穷了?
终于……蔡聪走到小路的尽头,将鎏金锤轻松的提了起来,他环顾四周用难以抑制的语气说道:“那么你们一块过来给我打死吧!”
说罢他将两只锤子碰撞了一下,那声音便像雷霆在地面炸响,震的所有人耳朵里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几只箭羽同时奔着蔡聪的脸面射来,身穿盔甲的蔡聪也就这张脸没有被覆盖掉。
蔡聪左手的锤子挡在身前,右手的锤子被他扔了出去,朝着那些弓箭手砸去。
而这时候蔡聪提着剩下的锤子朝着松文跑去,没有人能挡的住蔡聪的锤子,所过之处不断有人被砸飞,吓得所有海盗哭爹喊娘的逃,生怕离蔡聪太近被那锤子给蹭到了。
而松文早就被吓破了胆,他骑上马在亲卫的保护下逃离蔡聪所在的位置,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若是敢回头看一下便会看到蔡聪漠然的眼神和被尸体铺满的路,尸体破碎不完整,看多一眼都会作呕。
这时候有人大声的喊道:“松文已死,尔等俯首,松文已死,尔等俯首。”
松文的手下大惊抬头看去,却再也看不见那只迎风招展的龙旗,当下阵脚大乱。
松文听到这话气的一口血从喉咙里喷了出来,刚想振臂一呼恢复军心,却看到拆了军旗的蔡聪,已经站在战车上朝着他杀来。
“快走,快走。鸣金收兵,鸣金收兵……”松文疯狂的叫着,这时候鸣金收兵简直是让所有的士兵去死,但是松文这人极度自私,只要自己能逃离蔡聪这个变态,就算战场上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