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抱歉,这车马喧嚣的,弄脏了大相的茶具,若是不介意的话,便用小女子的茶具吧!”
楚瑶带着一丝歉意的说着,侍卫立刻从另外一架马车上拿下来许多东西,不到半刻钟便拼凑出一个亭子。
禄东赞眼睛都直了,这一套叫茶亭他去买茶具的时候问过价格,足足要五千多贯,简直是贵的离谱,他犹豫许久都没舍得买一套。
“大相请!”
“大娘子请!”
禄东赞看着楚瑶的举动,心中暗暗点头,都是三代才出一个贵族,这暴发户般的蔡家居然有这般雍容华贵的女子,实在是稀奇。
“大相所言的请教有关于学堂的机要,不知所指何事?”
楚瑶也不浪费时间,上来就直接问,禄东赞诧异了一下,依着他对唐人的了解,这时候应该先寒暄一番,然后在双方都热络一些的时候再插入主题,这蔡家的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是这样,本相意欲在吐蕃学大娘子这般兴办学堂,让吐蕃的百姓也感受下儒家经典的熏陶,不过苦与毫无经验,希望能得蔡家大娘子指点一番,在下必定感激不尽。”
禄东赞拱拱手客气的说着,楚瑶微微一笑对禄东赞说道:“这事请恕小女子无能为力,大相还是另询高明吧!”
“姑娘何必谦虚,论兴办学堂谁人能胜过你蔡家人?不说令兄一手建立天下第一书院,就说大娘子兴办的学堂便足矣叫人叹为观止。老夫还请大娘子看在吐蕃与大唐即将结为姻亲的份上,帮吐蕃百姓一把。”
禄东赞可怜兮兮的说着,楚瑶却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的说道:“吐蕃的百姓自然该有你们这些吐蕃贵族去为他们谋划,小女子可不敢牝鸡司晨。”
“正是因为需要老夫等人来谋划,所以老夫来了。大娘子需要何等代价才愿意出手,老夫与吐蕃必定竭力完成。”禄东赞坚定的说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话禄东赞未必精炼出来,但这个道理他是无比熟悉。
“钱吧?小女子从小躺在金山上。名吧?您去长安问问,我蔡家的名声那是万家生佛。所以您能给我什么?”
楚瑶一脸迷茫的看着禄东赞,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缺的。
禄东赞好想一巴掌抽在楚瑶脸上,你他娘的这么得瑟也不怕被人打死?末了他试探的问道:“大娘子似乎尚未婚嫁,不若老夫给你介绍一门好亲事?”
“吐蕃大相请慎言!别无谓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楚瑶身后的侍卫突然冷声的斥喝禄东赞,禄东赞眯着眼睛冷冷一笑,什么时候狗也敢对人狂吠了?
“忘了给大相介绍了,这位是秦侍卫,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太子怕小女子在外奔波遇到危险,特意派来保护我的。”
楚瑶像是突然想到一样的对禄东赞说着,禄东赞心头的怒火急剧消退,同时只觉得肝好疼,这似乎是被预定的太子妃啊!这位姑奶奶到底还缺点什么,总不能想着长生不老吧?
“所谓明人不说暗话,这天下便是圣人也不可能无欲无求。便是蔡大娘子也必然有所求,若是你无所求,想必你蔡家也有所求,蔡大娘子可以修书一封寄去给你哥哥,想必他会有答案的。”
禄东赞咬咬牙的说着,他不信楚瑶无所求,若是这样的话,她还办什么学堂,蔡家还经什么商,入什么政?
只要蔡家有所求,他吐蕃便竭尽全力的完成这一目的,务必要让这些璀璨的文化闪耀在吐蕃的历史长河上,不使后人回顾的时候只能跪地膜拜那无所不在却又什么都办不到的神仙。
“大相这话可就诛心了,这寒门学堂可不是我楚瑶的学堂,更不是我哥哥的学堂,我们有所求你们便换取办学堂,那岂不是置我蔡家于不忠不义之中?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女子就此告辞。方才见大相看这茶亭的时候眼中奕奕生彩,这茶亭便送与大相了。”
楚瑶呵呵冷笑的说着,这偷换概念的本事是跟蔡聪学的,几句话说的禄东赞目瞪口呆,他是太子介绍来的,怎么就成自己想陷害蔡家了呢?
禄东赞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许久之后才摇头苦笑,这蔡家人真没一个是简单角色,连这个不知道那捡回来的大娘子都这么难应付,实在是狗吃刺猬无从下口啊。
楚瑶一行人坐在马车里,也不知道工匠给加了多少个避震,在这崎岖小路上居然感觉不到震动。
“空明,这个什么禄东赞到底是什么居心?你都吓的不敢让我跟他多说几句话。”楚瑶嘟着嘴对一个婢女打扮的人问着。
而空明便是最开始下车与禄东赞对话的侍女,这会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对楚瑶的问题充耳不闻,吃着精致的糕点,其他人眼巴巴的看着她,楚瑶更是气鼓鼓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空明扮孔明的样子。
在楚瑶带头掐吧手指的时候,空明终于拍了拍手的说道:“这些年书都白读了吗?这禄东赞一看就不是好人,与他说的越多那就越容易被他利用。更重要的是,他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我看他挺笨的,被朝里的官员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怎么可能利用得了本姑娘呢?”楚瑶满是不屑的说着,若真是能利用得了她,又怎么会被官员们耍呢?
“哼,被耍的团团转?真不知道你那来的勇气说这话,他是辅佐吐蕃皇帝一统吐蕃的人,他是能委曲求全纡尊降贵来大唐学习,他这么做可以说是得罪整个吐蕃的贵族,但是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