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啊!我是长孙无忌公的表侄……”
下面的男子原本看到三楼栏杆处有那么多的官员在还一脸狂喜,当看到那些衙役站起来又做下去的时候,他的心沉到了谷底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着。
“见死不救非吾辈所为,你们还不快下去救人?”阎立本瞪着那些衙役怒喝着,那些衙役这才再次站起来往楼下跑。
蔡聪也不阻拦起身走到栏杆处冷冷的看着长孙无忌的表侄,那些汉子一见蔡聪站在那里,更加奋力的砍着,很快就提着刀子跑着小巷子里。
等那些衙役跑到一楼的时候人早就全跑没了,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蔡聪看。
“真是不幸啊!无忌公家里出了这等惨死,本侯免不了要送上一份帛礼。”
蔡聪说的沉重,语气却冷的令人发抖。阎立本指着蔡聪愤怒的说道:“太上皇宾天不久,本来不宜大吃大喝,本官念你归来不久又是吃素菜方给你面子。没想到你这人如此麻木冷血,本官羞与你为伍。”
阎立本说罢拂袖而去,其他官员没有这样的底气,只能坐在原位上一言不发。蔡聪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诸位同僚吃菜,莫要为了一个死人影响了我们的心情。”
众同僚立刻强笑着夹菜送去嘴里,一顿饭吃的全不是滋味,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才得到消息,长孙无忌那表侄家里昨夜一场大火全家连带下人死的光光,这是灭门惨案啊!
蔡聪昨夜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怀疑是他,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熟悉着工部,工部里没人敢讨论这事,无凭无据的非议一个侯爷,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直到下午的时候戴胄亲自带人到工部请蔡聪去喝茶,工部这时候才炸锅了。
“长安侯,昨夜太白楼外杀人案你亲眼目睹,而且你还阻止阎尚书派人去阻拦,可有此事?”
戴胄坐在公堂上大声的问着蔡聪,蔡聪坐在堂下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确实目睹此案,不过本侯倒也没有阻拦,只是说此事由武侯或者长安令处理比较合适。”
“混账!目睹凶杀而不阻拦与杀人者又有何异?长安侯,长孙府的人说死者觊觎你蔡家的百炼钢秘法,花钱买通你蔡家的人买着秘法,可是因为如此才被你报复灭门的?”戴胄发须皆张蔡聪说的还是人话吗?
“哦?还有此事,那烦请戴尚书主持公道,按唐律我蔡家百炼钢秘法价值万万金,这死人应当赔我万万金,请将这死人的全部家产赔给本侯。”
“胡口,本官现在问你是不是你杀人满门的?”
戴胄气的脸都红了,他这人最是注重唐律,蔡聪草菅人命的行为让他怒不可遏。
“呵呵……戴尚书莫要信口开河,本侯看到了便是本侯让人杀的?那本侯前些天还亲眼看到我那襁褓中的幼子yòu_nǚ差点被毒杀,那岂非是本侯要杀自己的儿女?”
蔡聪淡淡的说着,戴胄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是有人捅了马蜂窝了啊!他还没有说话公堂外一个捕快跑进来惊慌的说道:“尚书大人出大事了,今早发生十五起灭门惨案,皆是权贵的亲族还有朝中的官员。”
“看来戴尚书公务繁忙,本侯便不打扰了,若是需要本侯配合的,尽管言语一声,本侯先行告辞了。”蔡聪漠然的说着起身拱拱手便朝外面走去,戴胄已经肯定这些人都是被蔡聪杀的,可他不敢强留蔡聪。
前些年蔡聪遇刺他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次有人动的他子女那就是断蔡家的香火,不死不休的大仇谁拦着谁就是蔡家的死仇。
“此事尔等抓紧调查,本官需要即可进宫面圣。”戴胄直觉得脚有些发软,这种大事开国以来就没有发生过,断人香火传承那是不死不休,两边名下的附庸也都会卷进去,要死多少人根本没个定数的。
蔡聪回到府里小六子已经在哪里等着他了,一脸的阴沉完全没有平常的嬉皮笑脸。
“还没有查到吗?”
蔡聪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沉着声调的问着,查出这么多潜在的隐患,却还是没有查到凶手的踪迹。
“已经排除了一半的人,但是还没有找到人,除了已经被收拾的十六人,还有三个世家的子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灭门吧!借这个机会动手把跳蚤处理掉,他们吃了哑巴亏也不敢跳出来找事。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最重要的是要查出到底是谁对孩子下手的,我要将他凌迟处死。”
太极宫里戴饨辜钡淖呃醋呷ィ时不时看一看天色,他拉住一个路过的內侍焦急的问道:“小公公,陛下还要多久才回来?”
“回这位上官的话,官家为先帝祈福,算算时辰也该差不多了,你多等一会应该就可以了。”小內侍说着笑笑的躬身就离开了。
戴胄叠掌扼腕又等了半个时辰才听到那声陛下驾到,李世民面色肃穆的走过来似乎还沉浸在缅怀之中。
“臣参见陛下!”
“爱卿无需多礼,朕听宫人说你已经等候多时,可是有何要事?”
李世民往书房走,戴胄跟在他后面急忙回道:“臣确有急事禀报,昨夜发生十六起灭门惨案,死者皆是朝中官员或其亲戚,其中还有长孙无忌公的表侄一家。”
“混账!天子脚下也敢行凶,你是做什么吃的?贼人可已缉拿归案?”
李世民听言立时就震怒了,戴胄急忙躬身告罪,心中却无限的委屈,口中说道:“臣已经初步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