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年纪大了迈不动步子,这事只能紧随长安侯的步子,哪怕他要挨家挨户的查,老夫也一定全力支持。”
长孙无忌说着晃着肥胖的身子慢悠悠的走了。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忙活了一天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要搭进去大笔银子,最后都阴沉着脸各自回家了。
“你这动作太大了,不怕打草惊蛇吗?今早老夫去了陛下哪里,陛下说了此事由你放手为之,他不过问,只要你不迁怒无辜即可。老夫希望你能克制心疼怒火,立威固然是无可厚非,可你一下子屠杀十九户人家,长安现在是人心惶惶啊!”
其他人走后戴胄才苦口婆心的说着,其实他很不愿意见蔡聪这般大肆杀戮,那些家丁婢女,还有老弱妇孺都是无辜的,蔡聪杀他们的时候,心头连一丝不忍都没有,手法干脆的让戴胄畏惧。
“您就放心吧!小子虽然怒火冲头但绝不会对无辜百姓下手的。手底下的人没本事到现在也查不出个头绪来,那小子只好打草惊蛇,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来。对方使出这种绝户计,小子是恨得牙痒痒,所以让我查到是谁的话,我一定会倾尽所有不死不休,到时候如果有什么动荡的话,您可得担待啊!”
蔡聪笑眯眯的说着,戴胄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一直往胸口窜,他急忙摆摆手说道:“这事本官担待不起,你要找人替你撑腰你就找陛下,本官小胳膊细腿的抗不住。不过~若是有需要老夫相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虽然老夫只是一个郡公,但也不能看着有人破坏了规矩。”
蔡聪听罢沉默着看了他数眼,然后才收起满脸假笑郑重的对戴胄抱拳说道:“本侯谢过武昌郡公,改天若是有麻烦到的地方,还请恕罪则个。”
“大善!”
戴胄抚掌叫好,笑的很开心摇晃着脑袋哼着俚曲的走了。蔡聪长出了一口气,刚刚一番试探他也感觉不出这十几家人有没有问题,只能让小六子继续派人去监视着,希望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
“夫君,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登门致歉?”就在蔡聪想问题想得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关心的声音,他急忙收起阴沉的脸色,转身嬉笑着说道:“哪能有什么事,这些人不过是动了我们家的生意,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来服软了。”
蔡聪转身的时候就看到蔡姐儿,郑容,楚瑶和空明都站在他身后,听到他的话楚瑶还一脸愤怒的想要说什么,被空明给拉了拉手才没有开口,只是站在原地赌气不说话。
等蔡聪领着两个妇人去看孩子的时候,楚瑶才不高兴的质问空明:“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明明就是有人想害我哥的孩子。”
“说出来除了徒增烦恼之外还有什么好处?师父还要分身去开导安慰师娘她们,你这样意气用事没有好处。”空明淡淡的说着,若说府里最冷静的人莫过于她了。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管了?”
“管,怎么不管,多看顾我师弟师妹莫要让人钻了空子便是管了。”
空明平静的说着,楚瑶烦躁的都要发狂了,她抓着空明的手问道:“这还用你说吗?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忙抓出凶手来?”
“师父手段多还是我们手段多?若是师父查不出来,那我们插手了也只不过是添乱罢了,最近能做的便是在府里绣花看书,莫要给师父添加麻烦。”
空明说着踩着小碎步朝自己的阁楼走去,楚瑶一跺脚也跟了上去,尽管不情愿但她必须承认空明做得是对的。
阴暗的牢房里,龙辰依旧优雅从容,只是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看样子应该很久没有合过眼了。
“我也困了,没那精气神和你们耗了。这么着吧!你们谁做下的速速说来,否则的话,每隔一刻钟便从你们身上锯下一节来。说的早可能都不用受皮肉之苦,说的晚那可就是天残地缺了。”
龙辰合上手里的论语从容不破的说着,见没有人站出来搭话他便将书本盖在脸上,牢房里顿时就响起惨烈的嚎叫声,几个被吊着的人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脚趾慢慢的被锯掉,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整个人都弓起身子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这时候龙辰的鼾声已经响起来了,那些惨叫声就像摇篮曲一样完全不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阴暗的牢房,面无表情的执刑者,在那些时不时发出惨叫声的受刑者眼中这就是地狱,暗无天日的无间地狱。
两个时辰以后失去了脚掌的人被拖下去治疗,第二批人被挂起来,大概是脚指头切多了,执刑者上来就一人先锯了一根手指,让他们在剧痛中看着自己的手不停的滴血。
“我招了,我招了,是有人给我五百两银子让我在炉架上放黑蚁的。”就在要切第二根手指的时候,挂在最左边的人一脸害怕的叫着。
龙辰猛地坐直了身子沉声说道:“将他带到隔壁来,其他人继续受刑。”
半个时辰以后龙辰推开牢门对外面的人吩咐道“速速将这份口供送往府里,同时派人封锁西市四大街,不许任何人进出。”
侯府里小六子一收到口供便立刻找到蔡聪,惊喜的说道:“侯爷查到人了,炉子是个工匠收人五百两银子放的。还有府里的洗衣婆,有人抓了他儿子逼她用蜂蜜洗内院的衣服。收买,逼迫他们的人是西市四大街的混子头。”
“既然是被逼迫的那也情有可原,把他们一家都葬在一起吧!”蔡聪冷冷的说着,受到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