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时候正常人肯定会大喊大叫,会紧张慌张害怕,胆子小的浑身发抖直接尿在裤子里也很正常。
如果以唐阳羽如今的倒挂钢柱的姿态鸟到裤子里……那么会顺着他的身子一路流下来,渗下来,流到渗到他的脸上甚至嘴里的……
即便不大喊大叫也不害怕,但总该说句话什么的。
说朋友,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没有深仇大恨,这次算我不对,你放了我可好?
又或,你个贱女人赶快把爷放了,不然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
结果唐阳羽什么都没说,他眨巴眨巴眼睛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
老板女人似乎也有些奇怪,还特意从楼梯上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秒睡的状态。
她不认识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从未见过从未打过交道也从未来过她的青铜时代。
她的烧烤店依然没有名字,但是她对于江湖流传的青铜时代的这个代号还蛮认可的,至少不难听。她平常接待客人从没有好脸色,更多的时候是漫无表情。
就像是真的戴着一副青铜面具一样。
没有人能看得到她的内心。
更没有人了解她。
她出身很特别,很高贵,很牛比。
只是她从没有朋友,也不跟家人住一起,她自己从13岁就开始独自一人住在这边的房子。
房子也是她自己用自己的零花钱自己的买的。
所以她是个特殊特别的女人,某种程度上也是个传奇。
这也就造就了来这里吃烧烤的客人当中至少有一多半是过来巴结她或者想通过她跟她的家族攀上关系的,因此客人一进门一探头就被她赶出去的数量很多。
因为她一眼就看透了他们的真实来意。
她喜欢厨房,尤其是喜欢做烧烤,她并不是完全的内向,偶尔她会喜欢跟别人分享她的美味食物。
所以她突然开了这家烧烤店。
不为赚钱,为的只是打发自己的寂寞和分享自己的手艺而已。
因此原则上她是个矛盾的女人。
只可惜唐阳羽什么都不清楚就贸然闯进了人家的闺房,不走运的人家老板女人正在洗澡,然后就被算计了,中毒了,然后就被捆绑起来要处以炮烙之刑了。
女人在楼下开始烧炉子,这是她自己的方式,她的烧烤一定要用到两样东西,京郊西北罗家木炭场的木炭,最好的木炭,以及华府北面大戈壁上的红柳枝。
懂行的美食家都知道她可不光是食材好。
辅材也好!
相当的好,相当的讲究。
要知道如今罗家木炭厂每年出产的顶级木炭已经很少,而且价格昂贵,也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要有关系,有地位,首先是老客户优先。
这个老客户可以老道清代康熙年间。
一直延续到现在。
过去木炭是冬日京城过冬的必备之物,如今却成了只有有钱贵族和特殊人物才能用的起用得到的特殊玩意。
这就是世界的变化和时代的变迁。
显然老板女人家里是老客户,从康熙时候开始就是,甚至还要更早。
因为京郊罗家木炭场从明朝后期就开始创办经营了。
炉火旺盛,上面钢柱的温度很快就上来。
那个人肉烤串很快就会被烤焦烤糊。
没有人受得了这种酷刑。
没有人可以默不作声。
但是上面的这个男人就没有出声,一声都没有,一声不吭的忍着。
老板女人侧耳倾听,集中精力,以她的耳目居然什么都听不到,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难道那个人肉烤串咬舌自尽了?
不。
他那种人才不会自杀,她一眼就看得出。
于是她刻意加大木炭量,让炭火烧的更加旺盛一些,她就不信他不嚎叫求饶。
哼。
硬汉子她见得多了,可是酷刑之下真正能强硬到最后的,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见过,在她27岁的生命生涯之中。
那个人肉烤串说的很对,她斤,而且是她今天下班回来后刚刚测量的,分毫不差。
人肉烤串光是看她的双脚就能判断出这些。
也算有点小聪明小本事。
不过在老板女人眼里他只不过是个无耻的套关系的登徒子而已。
想用这种他自以为与众不同自以为很酷的办法接近她。
太幼稚了。
她早已心如止水,这世界没人可以接近她,谁都不行。
她的生身父母不行,兄弟姐妹不行,陌生人更加不行。
27年,她早已学会了一个人独处。
她排遣寂寞却又一直寂寞。
因为她的灵魂是孤独的寂寞的。
20分钟过去,她忍着没上去查看情况,这时候钢柱的温度绝对已经很高很高,只要是人就受不了,哪怕皮糙肉厚。即便不哀嚎不求饶,但是她总该闻到衣服和皮肉焦糊的味道。
但是……衣服焦糊的味道的确有。
皮肉焦糊的味道就没有!
她的耐心也似乎到了尽头,忍不住站起身,悄悄的走上楼梯,一抬头,吓了一跳,本该在钢柱上做人肉烤串的那个人,却轻轻松松的坐在最上面一阶台阶上。
正喝着她为自己独特调制的春日酸奶。
她是全华府全亚洲最好的私人健身教练,也是最好的康复教练。
所以她很会善待自己的身体和胃。
“味道不错,里面放了芒果石榴汁苹果汁还有不老泉的泉水,对吧?”唐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