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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恭士林,李成就满纠结了。
难道真的要去求那小子?
那可是自己的死敌啊!
一面是自己的面子!
一面是自己的尊严!
二选一,该如何抉择?
他眉头皱得越来越高,叹了声气。
满脸愁苦。
纪云舒和景容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李成咬咬牙,霍然起身,挺了挺背脊,说,“我既然答应你们,就绝对不会食言,总之,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帮你们找到那个人。”
信心十足。
纪云舒问,“你有什么办法?”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到时候,我一定带你们去户部就是了。”
卖关子。
景容没有深问下去,“好,那我们等你的消息。”
“嗯。”
“没有别的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着,景容便拉着纪云舒离开。
刚走几步,李成就冲着纪云舒的后背问了句,“纪公子,现在你画也画完了,我是不是……可以随时去找你?”
为了不打扰纪云舒作画。
他这几天都没有去那座宅子。
纪云舒回头看他一眼,“如果是有关案子和我们找人的事,你可以随时过来。”
言外之意,别的事情就不要来了。
李成尴尬,笑笑不语。
等他们走后
李成又在屋子里呆了一会。
想着怎么跟恭士林开口?
然后掏出停尸房的钥匙,在手里掂量了几下。
想了又想。
起身出去了。
……
此刻,恭士林还在停尸房坐着。
门缝和窗户纸上透进来的淡淡的光线、也只够他看到屋子里那些物件的影子。
不至于被东西绊倒。
里面散发着一股很浓的湿气。
还有些许发霉的味道。
冲入鼻子里,十分难闻。
恭士林蹙了蹙鼻子,觉得浑身难受,那种感觉,几近接近崩溃边缘。
强烈的迫使他要撞门而出。
可是理智又将他的冲动压制下去。
李成是个疯子,他却不能也做个疯子。
否则传出去,李恭两家的新闻怕是又得上头条。
成为人人茶余饭后议论的新鲜事!
他端端正正的坐着,身子挺得很直,脚指头仿佛都扭到了一块,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厌恶和嫌弃。
一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抓着,闭着眼睛,积极不去想这满屋子杂乱的气味。
门外!
小官一直守着不敢离开。
他等了很久也不见李成过来。
所以心里越来越急。
毕竟那门里面关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恭左相的儿子。
大人物!
人人都知道李成跟恭士林不合,几乎两个人一个月内就要整出一桩事情来,供百姓议论。
但是自从李成离开高定出去逍遥后,他们的战火就消停了,现在那小霸王回来了,战火又再次拉开。
只是没想到,这火竟然烧到城司部了。
连带着这小官也被拉了进去。
他现在门口守着,心都在颤抖。
偶尔透过门缝往里面看,看看那恭公子在做什么。
一开始,恭士林还站在里面走几步,现在却静静的坐在凳子上。
正在……“闭目养神”。
这让小官摸不着头脑了。
有些担心。
他轻轻的敲了下门。
冲着门缝往里面喊,“恭公子?”
很安静。
又问,“恭公子,你听得见吗?”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恭公子?你……没事吧?”
依旧没有动静。
小官这回是真的急了。
要是人在里面出了事,到时候恭左相兴师问罪,他必定第一个受罪。
心一紧,他又连连的敲了几下门,
“那个……李大人已经去找锁匠了,应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恭公子,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尽管担心的要死,又不敢开门。
否则在恭左相问他罪之前,他就得被李成先问罪。
早死晚死,他还是选择晚死。
恭士林完全将他的声音隔开了。
一个字也没听。
静静的坐在那个,跟一座佛像似的。
这个时候,李成急匆匆来了。
小官见状,赶紧冲了过来,说,“大人,恭公子他……”
指着门。
李成臭着一张脸,“人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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