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大雪还在继续下。
恭士林乘坐马车到了三王府门口。
之前恭左相已经提醒过他,现在是关键时期,让他不要往三王府走,也不要跟三王爷走得太近。
所以他这段时间确实乖乖听话,没有再往三王府去。
今日这是?
怎么自己来了?
他下了马车,王府的小厮过来说,“恭公子,你总算来了,王爷等了你很久。”
“我这不是来了吗?”
“是是是,你里面请。”
赶紧将他迎了进去。
生怕耽误时间。
而今日,那拓的心情特别好。
因为他到胡邑王面前状告一番,现在刑部的黄大人和重大人双双落马,等于斩了那延的一只翅膀,自己岂会不开心。
他命人烧了一壶等的酒。
此刻温在旁边的炉子里。
等着恭士林前来,一起饮酒喝。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直接起身出门等候,远远看到恭士林跟着府的小厮过来,他快步过去,一把拉住了恭士林。
“你怎么才来?”
恭士林十分困惑,问,“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没事不能喊你过来?你这都多久没来了?”那拓带着几分抱怨的语气。
“我最近忙。”恭士林这样说。
其实他真的忙!
翰林院太多的事了。可那拓一边拉着他走,一边说,“你忙?你能忙什么?整天知道在屋子里读书,还能做什么?你去翰林院任职,也是整天坐着看看书,写写东西,粗活累活根本轮不到你,最近宫里又没大事,整个地方,
你们翰林院最闲,而且谁也没你闲。”
恭士林无语。
可又不能打他,毕竟人家是王爷。
但他是真的忙,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快要没有了。
算了算了,不说也罢。
进了屋,那拓拉着他坐下,吩咐小厮将早早温在炉子里的酒取了出去,这才离开。
“这酒可是好酒,我温了很久,你喝一口看看,怎么样?”
那拓十分热情的给他倒了一杯。
恭士林盯着面前的酒,却没有端起来喝,反而问了一句,“你今日是怎么了?”
“没怎么。”
“可我看你很高兴。”
“那是因为有高兴的事。”
“什么?”
“你先喝,喝完我再跟你说。”那拓又将那酒往他面前推了推。
恭士林实在没有办法,端起来小小的喝了一口。
其实他不常喝酒,也不爱喝酒。
但是这酒的味道,他却很喜欢。
“这是什么酒。”
“米子酒。”
呃!
恭士林诧异,“你不是说这酒要等到……”
他的话戛然而止。
似乎后面那句话不能说似的。
但是对面的那拓却哈哈大笑,说,“没错,我是说过,这等的米子酒要等到我坐大王的那天再开坛,可是今天我等不及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听说吗?”那拓问。
恭士林想了想,似乎恍然大悟。
他问,“是这次杜慕白的案子?”
“对,是杜慕白的案子。”
“那我算是明白了。”
这酒喝的是时候。
所以,恭士林又喝了一口。
但又有些顾虑,说,“阿拓,你还是得小心些,有些事情不要高兴的太早。”
那拓当然知道,他说,“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大意。”
二人在一起,聊起来也十分轻松。
后一刻,那拓问他,“最近你那么闲,怎么都不往我府来了。”
“都说了忙。”
“你尽会找借口。”
恭士林不想再说。
懒得跟他这个话题继续谈下去。
他说,“你今天让我来,是为了跟你庆祝?”
“算吧,也是太久没见你,所以找人告知你过去。”
“对了,我也不能在这里多逗留,待会翰林院里还有一些事情。”
“你要走,我也不能拦你,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说。”
“什么?”
“那位纪先生你知道吧?”那拓问。
纪先生,不是纪云舒吗?
恭士林,“知道,是李成请他去翻案的,杜慕白被人所杀一事,也是她查出来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并未谋面。”
那拓说,“那让你们见一见。”
“什么意思?”
“等明天晚,我在府设宴,请她过来。”
“明天?”
“怎么,不妥?”
“那倒不是,但现在这种时局,你还是别插手了,置身事外较好。”
那拓笑了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案子是她帮的李成,我身为王爷,识才赏才是应该的,算传到父王耳边,也不过是一桩琐事,谁敢大做章?”
恭士林知道劝不住,“那随便你吧。”
“那好,明日你记得来,别让我再派人去请了。”
“嗯。”
今日,是那拓喊他来的,不然,他也不来。
“来,继续喝酒。”
突然——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王爷。”
由远而近。
叫一个丫头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站在门外。
那拓向来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慌张的样子,顿时皱眉,不悦的问道,“什么事?”
“王妃方才晕倒了。”
“这么点小事你也通知本王?”
“只是……”
“赶紧滚出去,再敢因为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