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只是躺在这里。”
乞丐的气势显然被压了下去。
还真不敢跟李成明着干!
毕竟自己没钱没地位,到时候指不定真的去坐牢,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的躺着?
所以,该服软的时候还是要服软的。
说完这句话后,乞丐便扯着自己那块破旧的草席准备继续躺着休息。
纪云舒也以为就此作罢,正准备继续往前去寻找。
偏偏
李成却不走。
反而又轻轻的踢了乞丐一脚,说,“要睡到别处去睡。”
乞丐懵了一下,然后用手抓了一把头。
一脸的不可思议。
说,“让我走?大人,我在这里可是睡了十多年,十多年来也没人管我,再说了,这个地方荒废了这么久,根本没人管。”
李成哼了一声,说,“是,以前是没人管,可是现在本官要管,所以,赶紧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赶紧走,别把这条巷子给堵了。”
“这条巷子的后面有一条湖,还有一个废弃的亭子,根本没人往这里走,我堵不了谁。”
“那也不行。”
李成的态度十分强硬。
乞丐面临“搬家”危险。
脸色稀烂。
说,“那你说让我现在去哪儿?”
“这个本官可管不着,反正就是这里不行!”
“我不走!这里我待了十多年,你们当官的欺压百姓。”
“本官就欺压你了,如何。”
一个城司部的大官,竟然跟一个乞丐杠了起来,这传出去,真是个奇闻。
估计也只有像李成这样的人,才有心思去跟乞丐吵架,争夺地盘的归属。
若是换一种角度来看,其实也是挺有趣的。
乞丐吵不过这个小霸王,便直接说,“反正我不走,要不你们就打死我。”
将草席抱得更紧了些。
“你……”李成瞪着他。
然而还没说什么
纪云舒却突然朝那个乞丐问了一句,“你说你在这里十几年了?”
乞丐看了她一眼,“是啊,这地盘我待了十几年。”就在纪云舒正打算再问些什么,李成却忽然打断,冲着乞丐说,“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叫你的地盘?这里是高定城,你现在睡着的地方,是大王的,不是你的,再敢乱说,本官就命人割了你的舌头。
”
“……”乞丐咽了咽口水。
将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一双肮脏的手也立刻捂住了的嘴巴。
半句话也不敢说。
李成继续狠狠的瞪着他。
招惹本世子,有你好看!
纪云舒一脸无奈,索性走近了一些,走到那个乞丐面前,问,“我有话要问你,如果你知道,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她。
李成拉了她一下,说,“纪公子,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就行,你问一个乞丐做什么?”
“我想问命案的一些事情,你知道?”
“我……”语塞。
李成一下子被反问的走着说不出话来。
如鲠在喉!
纪云舒也直接无视他,转而问那个乞丐,“你说你在这里十几年了,想而且通常来说,你们这行应该属于包打听。”
你们这行!
用的词很是新鲜。
乞丐顿时觉得自己长脸了,挺了挺背,仰头看他,说,“那是当然!我无所不知,高定城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排着胸脯说!
包打听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当的。
毕竟,这是外界公认的。
纪云舒正了正色,问,“你可认识六年前那个被称作为南申才子的杜慕白?”
乞丐眼睛一亮,“他啊!当然认得。”
“你见过他?”
“见过!”
“在哪里?”
“就在这里。”乞丐用手指了指自己旁边。
这里?
“你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就是他自杀的那一天啊!”
呃!
周围的人一阵哗然!
皆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议。
纪云舒仿佛抓到了一根线,她立刻问,“然后呢?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或者说,他当时在做什么?打算去哪儿?”
一连好几个问题直接问了过去。
问得乞丐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好的盘了一下她刚才的问题。
等理清楚准备开口的时候
却又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李成。
仿佛有些顾及。
李成愣了一下,又轻轻的踢了他一脚,“你看我做什么?问你话,赶紧回答。”
“回答可以,但是……”乞丐做出来一副要谈判的样子。
李成眯了眯眼睛,“但是什么?”
乞丐笑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他说,“但是这地方以后就是我的了,谁也不能赶我走。”
噗
还学会讲条件了。
现在的乞丐一个个都是精!这地方是在巷子口,是一个用木板围起来的小地方,刚好可以供这个乞丐在里面躺着,有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即便现在是大冬天,也完全可以待在这里,十多年来,这个乞丐就一直在这块宝地上
,所以,这就相当于是他的家,谁来赶也不管用。
李成听他跟自己讲条件,一下就火大了,“你敢跟本官讲条件?信不信现在就抓你回牢里。”
乞丐无所谓道,“如果大人真的想抓,那就抓吧,不过你们想知道杜慕白的事,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