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延和薛和要走。
柳河立刻追了两步:“王爷,秉正还没带到,还是等一下吧。”
那延脚步一停,说:“就算带他来问话也无关痛痒。”
“可是”
“不用等了!”甩下这番话后就走了。
剩下柳河在原地直捏拳头。
明明那些都是证据,偏偏被那延扭曲到颠倒黑白。
完全是在用王爷的权利逼迫他不准再往下查。
此等强权,他岂能服?
转而,他看着地上跪着的方同和姜文,皱着眉头问:“本官再问你们一次,到底你们是不是受薛和教唆?”
方同咬牙:“不是。”
“好!你们既然不承认,本官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倒是真相查明,你们就是罪加一等,来人,将他们带回去。”
刑部官差进来,将他们拉了起来。
拖回城司部。
柳河便在大堂内坐下。
愁!
从刑部出来,薛和心中仍有些忐忑。
他问:“王爷,万一那位柳大人真的找到了证据怎么办?”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那延哼声:“他若是还有别的证据,你觉得你能出刑部大门。”
“是,王爷说的是。”
那延也警告他:“你最好老实点,也要咬紧牙关不说,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薛和:“明白。”又担心道,“只是万一方同和姜文说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那可怎么办?”那延在刑部外的马车旁停下,侧身看他,“那你就等着坐牢吧。”
“王爷”
那延蹬脚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说:“回你自己的住处去,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本王府邸。”
这烫手的山芋,他可不想接了又接,将手心烫出泡。
于是,薛和站在原地,看着那延乘坐马车遥遥而去。
自己则走路离开。
牢房中。
刑部的官差奉柳河的命,前来监牢带秉正去问话,两个官差到了牢房门外,将手中的灯笼往前面凑了凑。
牢房内,秉正卷缩在墙角。
脑袋低垂着,双手也无力的搭在地上。
官差觉得不对劲。
“快快快,将门打开!”
狱卒急匆匆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两个官差边进去便喊:“秉正!”
没有回应。
而且秉正一动不动。
一名官差将灯笼往前越照越近,直到那微光的光线照到了秉正的身上。
然后
“砰”!
手中的灯笼也在那一瞬砸到了地上。
差点就灭了!
“呃他”官差手指着,“他死了?”
死了?
另外一名官差赶紧将灯笼捡起来,大胆的举了过去。
就看到眼前十分恐怖的一幕秉正的衣服上都是血,鲜血一路从他的脖子往下流,侵染了他那身素色衣裳,血色在微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可怖森森。
而秉正的手上,则抓着一块打碎成一半的油灯盘。
他就是用这块小碎片,割破了自己的脖子。
流血过多而死!
很快,秉正自杀的消息便从监狱传到了刑部大堂。
柳河正坐在里面愁。
“大人,不好了,秉正自杀了。”
他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自杀!
一个很重要的人证竟然自杀了?
如果说柳河之前因为这桩案子着急的话,他现在就是焦虑了。
也顿时觉得此事要更加棘手!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闭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算了吧?
他做不到。
而此时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李成。
“来人,去把消息,告诉李大人。”
得找救兵!
刚才在刑部生的事,和秉正自杀的事,一炷香后,就传到了李成耳边。
他震惊不已。
又赶紧找来了纪云舒和景容商量。
许久,纪云舒都未从秉正自杀中缓过神来。
她难以想象,就在几个时辰前才见过的人,如今却阴阳两隔。
死了!
就这样死了。
“想不到,他会走上这条路,之前我还答应了他,等此事结束后,我会为他求情,让他能赶回去送送他祖母,可是他到底还是等不及了。”
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有惋惜,有难过,更有悲痛。
景容则说:“他会选择这条路,自是做好了准备!比起日日夜夜在内疚的煎熬中度过,或许死亡与他来言,也是一种解脱!”
“是啊!或许他真的已经解脱了。”
又是一声叹息!
李成却在原地打转。
他说:“只是没想到,秉正在死前给了这么多有力的证据,却还是不能定薛和的罪,这事,可怎么办?”
他也焦虑了。
纪云舒受秉正所托,将东西交到刑部,也没想到半路会冒出一位二王爷,将在悬崖边上的薛和给挡了回去。
而那延一插手,此事就难办了很多。
想抓薛和,几乎是不可能。
她说:“之前宋止说薛和背后有人,我现在终于知道,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了!原来是位大人物,怪不得薛和会没事。只是有二王爷掺和进来保他,要想抓他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了。”
“也不一定。”景容出声,他唇角微微一勾,说,“我们不行,但是有一个人行。”
“谁?”
“如今谁是二王爷的克星,那便是谁!”
还能有谁?
李成顿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