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明白的!
早该明白才对!
恭士林为她擦去眼泪后,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
交到她手上。
“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戴在身边的,希望你能留着它,当是……一个念想吧。”
景萱看着掌心里那块剔透的玉佩,心痛不已。
她抖的说:“我会留着它的。”
恭士林脚步开始往后退去。
最终将自己隐在牢房暗处。
他今生唯一的遗憾算是补全了。
他笑了。
笑得很好看。
“若有来生……”
景萱望着他,却再也看不清那张置在暗处的脸。
她说:“若有来生,我愿意跟你走!”
……
从刑部大牢离开后,景容便带着景萱二人上了一辆马车。
朝着三王府的方向去。
这一路上,景萱拿着那块玉佩,垂目看着。
一言不。
也不哭!
而方才景萱和恭士林的对话,景容都听到了。
他什么都不问。
默默的陪着她。
等马车到了三王府的后门不远处时停了下来。
景容才握住她冰冷的手,说:“不要再想了。”
景萱收回思绪,抬眸看着他,问:“皇兄,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不能圆满?”
“或许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自己小心。”
“恩。”
景萱下了马车,便朝王府后门走去。
景容见她进去后才放心离开。
而景萱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悄悄从后门进府的时候,却不料被一个小丫头看到了。
小丫头琢磨良久,然后跑去禀报那拓。
因为今天平阳侯的一番话,那拓一整天都在思量其中的利害关系。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火冒三丈!
立刻朝景萱的院子去。
景萱爬窗返回屋中,换下衣服,将自己出去过的痕迹一一抹去。
一个丫头却在外面喊了一声:“王爷?”
嗯?
景萱一怔。
他怎么来了?
她赶紧躺到床上,被子刚刚盖上,那拓已经进来。
他一把扯开床边的帷幔,随即抓起她身上的被子,猛然掀开。
景萱被吓得从床上坐起,抱着双臂缩在一边。
“你这是做什么?”
那拓见她穿着里衣,髻散落,屋子里也一切正常,完全不像是出去过一样。但丫头来报,自不会有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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