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分明就是一帮庸医!”
“……呃!”满屋子的丫头语塞。
李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止躺在这里而什么都不做,他凌厉的眼神看向屋内几个男丁,手一指:“你们几个,把宋止抬到我那里去。”
“啊?”
“啊什么啊?还不赶紧,难道让他死在这里?”
男丁们不敢动:“成世子,不可啊!宋公子如今这种情况不能走,而且王爷说了,让我们好好看着,你若是……”
李成打断:“我不想跟你们罗嗦,他现在伤成这个样子,你们王爷就请几个御医来看了看,就说什么让他挺过两天就没事?果然是一帮庸医能说的话!”
“成世子……”
“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
“您别为难我们啊。”
“好,我不为难你们,我自己动手。”李成挽着袖子,准备去扶宋止。
手都还没碰到
他就被屋内所有的人拦了下来。
一个劲的求他别这样做。
与此同时。
那延的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
他刚下来,府上的人就急急忙忙跑到跟前通报:“王爷,王爷不好了。”
这一喊,喊得那延心惊胆战。
难道
“是不是宋止他?”
“不是,是成世子,他到府上来找宋公子,现在硬是要带他走。”
李成?
“胡闹!”
那延赶紧过去。
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继而便看到了李成被几个小厮拖住,不准他靠近床边。
那延大喊一声:“住手!”
威慑十足。
屋子里的人一瞬定住。
几个拉着李成的人也纷纷退到了一边。
那延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宋止,见他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继而走到李成面前,黑着脸,问:“李成,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成满脸赤红,整理着自己被扯得有些凌乱的衣服,面色冷酷坚决,道:“我来带宋止离开这。”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带他走,他会死在这里。”
“哼!他现在伤势太重,能不能活命还不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你现在要是带他走,就等于是害了他。至少本王这里有御医看着,若真的出了什么事,还能想办法救。”那延言辞冷厉。
无论如何也不让李成带走宋止。
听得这番话后
李成呵呵一笑。“等?等死吗?王宫里的那帮御医,各个都是庸医,他们能治什么病?能救什么人?二王爷,我可不像你,人家宋止豁出性命为你挡了一剑,你却听信几个庸医的话,让他躺在这里慢慢等死。你可真做的出
来。”
那延大怒:“李成,我再说一遍,人,你是不能带走,你要是再闹下去,就别怪本王不给你面子。”
“人我一定要带走。”
那延眉目一横,下令:“来人,将李成给本王撵出去。”
得令,王府的侍卫从外冲了进来,当下就擒住了李成。
李成使劲挣扎,满脸怒火的看着那延:“松手。”
“你简直是以下犯上,就是你爹平阳侯在这里,也不敢跟本王如此吆喝。”
“他是他,我是我。”
“好,那本王也不必顾及平阳侯的面子了,给本王将他丢出去。”
直接用丢!
“是!”
侍卫擒住李成往外拉。
李成挣扎无果,扯着嗓子大声在喊:“那延,你知道我李成天不怕地不怕,如果那书呆子在你王府出了事,我一定找你算账。”
声音越来越远。
越来越小。
屋内总算恢复了安静。
那延走到床边,垂目担忧的看着宋止好一会,便问丫头:“他可有醒来?”
丫头摇头:“没有。”
“好好照顾着,御医开的药,无论如何也得给他灌下去。”
“是。”
那延叹气。
心里担忧。
宋止啊宋止,你可千万别出事。
……
李成被撵出了二王府,大门一关。
将他堵在门口。
任由他如何拍打大门,都无济于事。
他是真的急了。
现在宋止出了事,景容和纪云舒又不知所踪。
这都是怎么了?
他本该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可自从回京之后,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所有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死的死,走的走,伤的伤。
而他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救宋止。
可那延请几个没用的庸医给人看病,现在又把宋止丢在床上,无疑就是让他躺在床上两天,然后等死。
城外竹屋。
纪云舒和景容坐在屋内。
似乎在等什么人?
许久过去,纪云舒起身走到门口,看着进来庭院的方向。
景容走到她身边,说:“宋止会没事的。”
原来,他们是在等关于宋止的消息。
昨天亲眼目睹宋止被刺,剑直接穿过他的胸膛,一个文弱书生挨了一剑,自然不是小事。
纪云舒沉声:“希望吧。”
没多久,景容的侍卫疾步前来。
也带来了消息:“昨晚宋公子中了一剑之后就被二王爷带回了府里,伤势很严重。”
“很严重?”纪云舒担心。
“嗯,听说……若是熬不过这两天的话,就……”会死。
但这话,侍卫没说。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