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姐,尝尝这菜做的怎样?”若离将筷子发给大家,指着凉拌牛肉,拌面筋,豆芽拌粉条菠菜,清炒小白菜,凉拌苜蓿菜,麻辣烫对蔡玉梨说:“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蔡小姐别见笑。”
“若离姑娘这些菜色香味俱全,妹妹喜欢都来不及呢,哪里敢笑。”蔡玉梨拿着筷子眼角看着司马翼,见他不说话,夹起一块菜放进嘴里:“若离姑娘,味道不错。”
“不错就好多吃点。”若离招呼着大家吃菜,让甄一脉帮忙倒酒,绛紫色的琥珀般的葡萄酒让蔡小姐张大了眼睛,她端起细白碗仔细的看着,用鼻子闻了闻:“若离姑娘,真是了不起,不说这葡萄酒好不好喝,单看这颜色闻闻这味道,就让人爱不释手。”
“蔡小姐真会说话,既然蔡小姐说好,等会多喝几碗,最好是一醉方休,千万不可酒不醉人人自醉。”若离说着看了司马翼一眼。
“金若离说的是,万一等会人自醉了,还说是酒好,就言不由衷了。”鲍天麟听出了若离的画外音,跟着说了句,提议喝一杯。
司马翼心里不舒服,如果说刚才他觉得蔡小姐今晚的打扮有点奇葩,来找他很不矜持,现在是因为她和若离坐在一起。
常言道有比较才会有发现,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以前他没觉得若离有多好看?,也觉得蔡玉梨小姐有股小家碧玉的温婉可人,今天两人坐在一起,明亮的灯光下。若离的脸上泛着月亮般柔美的光泽,眉毛弯弯长长不描而黑,翘翘的鼻子,肉乎乎的嫣红嘴唇,一笑露出贝壳般的牙齿,俏皮清丽妩媚。本来长得不错的蔡玉梨却眉毛描得如爬虫,脸颊红的有点怪,嘴唇就更加的鲜红欲滴,再配上红袄,要多俗有多俗。
司马羽也看出了这一点,他知道大哥心里有了比较,他很想将两个女子分开,满桌只有两个女子。
鲍天麟注意的看着司马翼的表情,端起酒碗:“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也就是说除了一家人,我们这么大的男女,是不能坐在一桌上的,更不要说在晚上,所以我们喝了这一碗。”
鲍天麟的话里有话,若离隐隐觉得他是在撮合司马翼蔡玉梨,三年多来蔡玉梨小姐对司马翼的意思那是司马昭之心,人家一个女子,一个古代女子,这样执着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值得倾佩。
她忙附和着:“对,既然我们坐在了一起,就是一家人了,喝了。”
司马翼很不情愿的端起酒碗,和鲍天麟碰了碰,一饮而尽。
鲍天麟微微笑着和每人碰了碰,蔡玉梨轻轻地品尝着玉液般的葡萄酒,甜中带着涩,涩中透着醇,醇中渗着香,咽下后唇齿留香。
鲍天麟话里的意思她很明白,一张本来就染就的红脸越发的变成了紫红,她小声说:“若离姑娘,真是好酒。”
“酒是好酒,人是好人。”鲍天麟盯着蔡玉梨手里的酒碗:“蔡小姐,碰了杯的酒要一口气喝完,请。”
“田公子,小女不胜酒力,不会喝酒。”蔡玉梨娇羞的说。
“不会喝这碗也得喝下去,后面的可以找人带,比如说司马翼司马羽的。”鲍天麟眼里带着热情,眼睛直直的盯着蔡玉梨手里的酒碗:“蔡小姐,给个面子,这碗喝了。”
蔡玉梨还在犹豫,这葡萄酒虽然比白酒黄酒好看好喝,总是叫做酒,是酒就会醉人,八字还没一撇如果醉了,很丢人。
“蔡小姐,这碗酒一定得喝下,后面的在下给你带了。”司马翼见蔡玉梨扭扭捏捏的,怕鲍天麟生气,终于开口发话了。
司马翼这一发话,蔡玉梨小姐有了靠山,心里也舒服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鲍天麟故作失落的放下手里的酒碗,长叹一声:“司马翼,我真是伤心,劝了半天比不上你一句话,还是司马翼有面子。”
司马翼脸一红,低头一笑。
鲍天麟拿他开起了玩笑,就说明已经答应了。
心里却莫名的惆怅起来,沦落到娶一个山村小姐为妻,真的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今晚。
蔡玉梨害羞的低下头去,心里欣喜若狂,鲍天麟调侃,司马翼默认,若离起哄,甄一脉司马羽傻笑,看来今天来对了。司马翼说过只要田角田林点头就好。
鲍天麟看了一遍两人的表情,端起第二碗酒:“蔡小姐,司马翼,以后记得要谢媒啊。”
鲍天麟离开高坪镇,太阳刚刚冒花儿,他沿着山边小路下了山坡,就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动静。
心里提高了警惕,脚下依然是慢悠悠的,下山没有路,只是顺着树木的间隙,这几年他们一直走,几乎踏出了路,崎岖蜿蜒。
刚刚走到半山腰,上次一样的铺天盖地就在头上散开,这次以石头土块为主,鲍天麟绕着树木躲开,放眼看去,山上隐隐的现出黎宝根连福接福几个人的影子。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又来找麻烦!鲍天麟顺手折下一根树枝,飞身跃上树杈稳稳地坐在树衩之间,分开密密匝匝的树叶。
他的这个简单的动作只在瞬间完成,黎全跟几个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过来,便条件反射的躲起来,等他们探出头来,鲍天麟已经不见。
几个人睁大眼睛寻找,好半天不见鲍天麟的影子,太阳淡淡的洒进树林,黎宝根眯起眼睛站在一块突出的坡地向下看去,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不是纵横杂乱的荆棘藤条,就是悠闲自在的闲花野草。
“你们几个废物,一个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