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闻言也不急也不恼,只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我是老刘家的唯一传承,该出手的时候,我不会犹豫,承子一样,磊子也一样,假如有一天果儿犯了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村子里那群人,你也看在眼里,这些人可是磊子带来的,将来要发生什么你我都无法预测,但愿到时候你还能守得住自己的传承!”二叔冷声说着,最后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二叔走后,三叔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太爷爷的石碑前看着二叔远去的背影,良久之后这才说道,“你们几个下来。”
闻言,貌似是我们三个露馅儿了,不过,一个五阳之体,一个四柱纯阴,还有一个三魂不安,这稍微懂行点儿的应该就察觉的到吧?这还真是不好藏……
付九泉下去之后,我和刘果对视一眼,也从树上跳了下去。
“磊子,你都听到了,今天叔把事情跟你说清了,怎么办你自己的看着,我不插手,”三叔依旧看着二叔离开的方向,语气有些疲累的继续说道,“我重伤了承子,封了他的阴脉,我之所以没杀他,不是因为念着血脉之情,你的父母非承子所杀,但火是他擅自放的。”
三叔不急不躁的说着,回身看向了我,继续说道,“你二叔和承子对al趋炎附势,想要的也只是一个平安,尤其是你二叔,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上了年纪,只是想自己的儿子平安,我希望你不要怪他。”
沉默的看着三叔,我没有回话,承子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放火烧尸绝对是他错了,但这真相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现在的我更想当面问问那个小子,问问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至于这对父子与al之间的关系。
我或许早就应该想到的,al根本不知道我太爷爷手里的金杖在谁家,我大爷爷无后,就只剩下我家和三爷爷家了,而且事实上三爷爷家持有金杖的可能比我家更大不是么?
al真的是抓住了我家往死了整么?显然不是,我这小辈或许不知情,但有段时间,我父亲,二叔,三叔,绝对都接触到了al的试探,结果也很明显,二叔选择了站在al一边,而三叔作为他所谓的唯一传承自然不会把al当一回事。
al的处事作风向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保得三叔没事的原因,或许正是因为我老爹的出头,所以出事的只有我家,因为金杖就在我老爹的手里,他不想三叔替他去死,只好选择自己去死。
一瞬间,我想到了太多,这个复杂的家庭,因为背负着一个飘渺无实的诅咒,因为守着一把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钥匙,而搭上了几代人。
似乎是见我傻愣愣的发呆没有回话,站在一边的果儿上前轻轻的拽了拽我的袖子,小声问了一句,“磊子哥,你没事吧……”
无声的摇了摇头,一瞬间想通太多东西,让我有些回不过神。
之后我们在刘家坟待了很久,三叔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二叔和承子的事儿,当然还有他自己的,果儿的,我老爹的和我的。
我每次回来都跑去找三爷爷质问这,质问那,却从来没想过是问错人了,三叔才是那个老刘家的传承,才是那个知道老刘家过去和未来的人,才是那个总是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我的人。
不要奇怪,为什么金杖在我父亲的手里,三叔却成了老刘家唯一的传承,这就是我大爷爷和爷爷的高明之处,拿着金杖的那个必定会是送死的那个,但金杖要守住,传承要继续,最好办法就是在传承金杖的基础上,再创造一个守护者。
我老爹死了,为了守住金杖的秘密,也为了断掉al的线索,而他这么放心去死的原因,只是因为老刘家还有个单纯的传承。
他知道会有人替他好好的守护着这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直到我去揭露这个秘密的真相。
三叔说这些他从来都不曾对果儿说过,虽然果儿与天阳道长的相遇是他安排的,但老刘家的下一代继承人不会是果儿,只能是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没有背负诅咒的人。广协尽亡。
我有问过三叔这诅咒是什么,三叔说,不知道,可能会死,也可能生不如死,但这绝对不止是一人的事儿,如果不去破除这诅咒,所有和老刘家有血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都逃不掉。
而这诅咒也是跟随金杖所来,想究其根本,只能继续几十年前我太爷爷的路,继续走下去,完成当初他和al老大没有完成的事儿。
当然结果还是无法肯定的,但这样做至少会有一丝希望。
至于承子,那小子倒是懂几分阴阳之术,只是生性急躁成不了大气候,而传授承子阴阳之术的人居然是那个让我恨得牙痒痒的老神棍,不过我二叔是和三爷爷一样,是真的不懂这方面的事儿。
三叔说,道分很多,老刘家传承的道,遵循道法自由,不拘小节,专于阴阳占卜,斗阵破法,非攻擅守;而刘果拜入的玉清门则是道法归一,镇妖除邪,行于阴阳,以攻为守;承子所跟随的那个张道长就有点儿小家子气了,镇妖除邪这方面懂一点儿,却不精,专修破尸除煞,算不得阴阳中人,顶多就是个收尸的。
看三叔那意思似乎很看不上那个张神棍,但那货来村里还不是他找来的?害得我爷爷的坟差点儿被那个瘪三挖了!
对此三叔只是尴尬说了一句那是意外,他当时也不知道这张神棍是al的人,只是想着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