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唐晨见我和孙胖子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也不晕猪粪了。立刻过来搬住了箱子的两个角,说道,“你松开我磊子哥,咱俩搬出去,抓紧时间,不然走不了了。”
孙胖子真的想蹲局子吗?那必须不是啊!见唐晨身体力行的这么说了,也就松开了我,然后和唐晨那小子搬着箱子去前院了。
“那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我三叔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那二人,又看向了我。
我瞬间皱眉,不安的低声回了一句,“是和尚。”
“?”三叔看着我挑眉一愣,但也没有多问。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就朝前院去了,我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可紧赶慢赶,我们几个还是晚了一步,孙胖子和唐晨那俩货搬着大木箱刚到门口,正好两辆警车也无声的停到了门口。
之后的事情自然很是理所当然了,我们是不凡,但也在俗世之中,在法治社会,而对方是执法者,我们只不过是平民而已。
有人报警说我们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贪图马家的财物,害死了马老太。偏偏这警察赶来的时候又是人赃并获。
所以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五个老老少少连同被绑的封凌天,还有那个大木箱,都被带到了卧牛镇的派出所。
这本就是一件有嘴说不清的事儿,我们索性也不解释了。这警察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当然,是尽可能说的实际一点儿,什么鬼啊妖啊的,还是别提的好。
这小镇上的派出所也很简陋,审讯室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我们一大群人和那个大木箱就都挤在一个小房间了,由一个瘦瘦的带着眼镜的小警察审问录口供。
虽然这房间开着窗户,但这才夏末,我们一群人挤着。还有那股子猪粪的臭味儿,这房间里的味道,就别提了……
“你是说,你们是给老太太免费看风水的?然后老太太暴病死亡,你们几个就好心的给她埋了,还得到了她临终前托付的财产?”那个小警察微微蹙眉,这脸色也是被猪粪味儿熏得有些发绿,再次确定的问着,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额,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警察大哥你可以找马宅隔壁的老杨头儿核实口供。”我立刻点了点头,承认道。
那小警察想了想,这才继续问道,“那个箱子里是什么?”
我顿时一愣,这才犹豫的回了一句,“是个和尚的金身。”
“金的?”那小警察诧异的确认了一句。
“至少表面应该是金的,里面是坐化的尸体。”我很是坦诚的回了一句。
那小警察皱眉扫了那个大木箱几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嫌弃我们身上的猪粪味儿,这抓我们回来的警察,把我们丢进这个名为审讯室的小房间就都走了,只留下了这个小警察,而这货明显是嫌脏,始终都没有打开箱子查看。
见我们几个都老老实实的有问必答,这小警察也懒得去碰那个满是猪粪的大木箱,用手里的笔指了指躺在角落里的封凌天,这才又问道,“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儿?绑架青少年,你们这是犯罪。”
“诶?警察小哥不要只看表面,这人是我小孙子,离家出走才被我抓回来,这是还没来得及送回家去。”见我们几个都没话说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瞎子开口解释了一句。
“你孙子?”那小警察一愣,嘀咕着长得不像,就过去直接拽开了勒着封凌天嘴巴的布条,问了一句,“你是这老人家的孙子?”
这一刻,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这小子否认,到时候诬赖我们绑架什么的,就完了,虽然绑架确实是事实……
封凌天吐了两口嘴里的唾沫,很是憋屈的说了一句,“我爷爷非要抓我回去上学,我不想上学了,我要出去打工赚钱!”
我是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附和老瞎子的话,顿时愣住了。
一边的唐晨立刻抓住机会说了一句,“警察大哥,你看我们这老的老,小的小,也不像是坏人吧?而且我们都是有身份,有工作的,就算您现在不能直接放了我们,至少让我师父给家里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免得这老人孩子的在外面,家里人着急。”
“你师父?”那小警车皱眉看着唐晨愣了一下。
“呃,就是他。”唐晨立刻看了一眼我三叔。
“你说你这好好的人民教师不留在学校里乖乖讲课,没事拜什么老神棍当师父?电话只能打一个,完事儿都给我老实呆着,等那个老杨头儿的口供出来再说。”这小警察皱眉说着,拿起桌子上我三叔的手机还给了他。
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天刚黑不久,看这小警察的意思是着急去吃饭了,别人嫌臭不审,他也就应付了事了。
我三叔拿着手机愣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看了看我们几个,这才很是淡定的拨通了承子的手机号……
我们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就算有老杨头儿的口供,那我们也是人赃并获了,而且万一有人开棺验尸,这马婆婆确实是非正常死亡,到时候我们这杀人谋财的罪名是洗都洗不干净了。
所以这种时候,在事情闹大之前,也只能想歪门邪道的法子出去了。
我三叔很是淡定的打完电话,就把手机还给了那个小警察,然后我们几个就目送这小警察拿着我们的东西,一脸不耐烦的小样儿出了审讯室。
也就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大叔打开审讯室的门,瞬间皱眉捂了一下鼻子,看了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