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三爷爷似乎有些话想说,但又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见我一直眼巴巴的看着他,这老顽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说道,“磊子,有些事,你们都以为我知道,但我是真不知道,三爷爷就是一个被你太爷爷抛弃的人,我知道他们在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儿,不过,他们不想我知道,我就不知道。”
听着三爷爷这貌似推心置腹的话,我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若是真的不知道,这老顽固也真是够倔的了,明知道老刘家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却愣是憋了一辈子没去问?如此说来,倒也难怪三爷爷会看我家和大爷爷家不顺眼了……
不过,他这华话里的意思,是要我也不要问么?就这么装傻充愣的一辈子?
或许我应该这么做,装傻充愣一辈子。
因为al的人是希望我知道的,我知道了找到了,对他们有好处,但是,有人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我就一定要去争么?
可是老爹临死之前留下的那个金属片,那个奠定着al参与其中的金属片是老爹特地为我留下的吧?我所在的位置真的和三爷爷是一样的么?太爷爷,大爷爷,爷爷,老爹,他们真的希望我置身事外么?愿意我当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在等待着我这把隐剑出鞘……
三爷爷看着我,我看着三爷爷,短暂的对视,我想的很多,我相信三爷爷也想的很多,但是既然在我之上的三辈都没有打扰三爷爷的平静,似乎我也没有资格打破属于这老顽固的安逸,既然他是被太爷爷抛弃的唯一一个,那就让老刘家留下这安逸的一脉,也不错。
我之前也不过是担心al的人会来找三爷爷这边的麻烦,所以才打定主意问个究竟,既然现在三爷爷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我也就放心了。
或许是我想多了,刘果的不对劲儿也可能只是他自己的问题,不见得什么事儿都和我有关系,也不见得任何事儿就都是al在从中作祟,想多了,但愿只是我想多了。
既然三爷爷一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不想他们卷进来,大爷爷和金杖的事儿,我爷爷扛了,可是爷爷没扛住,我老爹也没扛住,到了我这里,我也要扛着,扛不住也要扛着。
白走一趟,没有问出那四分之一金杖的来历,更加没能知道老刘家过去的种种,但是,我至少可以稍稍放心一点,至少三爷爷一家置身事外,只要不会惹祸上身,我也就放心了。
这次回家,我并没有急着回去,带着老猫和蛇仙儿住在了三叔家,临近清明,和家里人到坟上烧了纸,我打算第二天再回去,晚上我住在了刘果的房间,外屋是厨房,东面是我二叔二婶儿的房间,往西,里面一间是朽的卧室。
说起来住着有些不方便,不过只是一夜而已,朽没有说什么,我也就装作不在意了,本来就是兄妹,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三叔这人不爱说话,总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在一起也只不过是聊聊我最近的情况,谈谈我父母的案情,饭后不久,朽收拾完碗筷说是还有学生的作业没有批,就先回房间了。
我和三叔三婶儿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我也就去休息了。
朽回房间要经过刘果的房间,我之前也是觉得有些不方便,所以没有回房间,一直等到这丫头过去,我才回屋。
老猫的身上依旧有一股子怪怪的味儿,拒我已经给它洗了很多遍,但就真的像狐臭一样,这尸臭仿佛已经浸透了它的每一寸皮毛,根本清除不掉。
蛇仙儿依旧如往常一般的讨厌老猫,见我黑不溜秋的肥猫趴在我的被子上睡觉,蛇仙儿直接昂首傲慢的攀到了窗台上,自己在窗帘下找了个窝儿,躲老猫躲得远远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管如何,这俩东西不给我找事儿就行了,反正明天就回去了,将就一宿而已。
和衣而睡,似乎是最近想的太多,我很快就睡着了,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一直在一片灰蒙蒙的雾里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想停下来却做不到,只觉得有一个地方在等我过去。
已经到了春末,山里的夜却依旧很冷,我是被冻醒的。
睁开眼的那一刻,我有些回不过神,不能确定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睁开眼我居然不在刘果的房间里,这里是黑漆漆的野外,我此时并没有穿外套,正靠着一颗老树坐在半人高的枯草堆里……
瞬间皱眉,我腾地站起身,左右看了看,这地方我认识,是老刘家的坟地。
明明是在三叔家睡觉的我,半夜竟然冻醒在了坟地里,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十一点半,这不是梦,如果是梦不会如此的真切。
我紧张的用手机照着环视一圈周围,低声喊了两句,“蛇仙儿?喂……蛇仙儿……你在不在?”
结果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我。
无奈我只好自己拿着手机往坟地外走,寻思着我自己是不是梦游了?又懒得给三叔打电话,这种诡异的事儿估计会吓到他们。
我醒过来靠着的这棵老树就栽在刘家坟的最里面,已经很老很老了,甚至比这坟地的年头儿还长,遮天蔽日的树冠笼住了大半个坟地,但这树下没有埋人,所以我走在这里很是放心不会踩到坟头,一直往前就是我太爷爷坟,这边已经立了碑,即使是在昏暗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