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他一个乡下来的大叔能去哪?难道是因为嫌弃家的沙发,所以出去住旅店了?还是觉得一不小心给下了毒,所以内疚离开了?
不着边际的想着,不管是哪种可能,三叔似乎都不是干那种事的人,应该是有事离开了,可是他能有什么事,除了找果儿,三叔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
在客厅愣了一会,拿出手机又拨打了一次那个电话,这次手机里的彩铃响了一会儿就挂断了,还以为是那边有人,就又拨了一次那个号码,但是手机里的提示音换成了关机提示。
好像是没电了……
这一大早的变故太多,有些理不清头绪,最后还是打算先去医院看看叶一夕在不在,回到卧室看了看蛇仙儿,这小东西似乎依旧很没有精神,说三叔不见了,现在想去医院一趟,再问问果儿的下落。
不等把话说完,小玉直接开口说是蛇仙儿的身体很虚弱,不适合出门,问自己去行不行,还说自己可以独撑一面的,不能总是依赖着蛇仙儿,这样蛇仙儿会很累,心累,脑累,因为太笨。
有时候是挺笨的,但是蛇仙儿好像也没少干了白痴事儿,根本就是物以类聚,那就谁也别说谁了,点了点头,本来也打算自己去的,不想拖累着这样半死不活的蛇仙儿出门,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这小东西估计就挂了。
若是换做平时,蛇仙儿一定会贫嘴几句的,但是今天蛇仙儿只是小声的说这几天可能都没有办法跟随了,因为它看不见了,身体也正在步入蛇蜕期,灵气减弱,所以就算跟也帮不了什么忙。
安慰了蛇仙儿几句,说没事,让它好好休息,就自己一个人出门了。
早晚是要独当一面的,而且这段时间小玉一直在帮修习过阴掌和阴八卦,觉得自己的进步还是不小的,至少各方面都可以运用了,或许没有那丫头熟练,而且还时灵时不灵的,但攻击力绝对不弱,至少觉得现在这种程度,在应对鬼魂方面完全可以和蛇仙儿不相上下了。
出门没有打车,因为医院的坐班医生上班的时间大概要八点以后,所以不急,坐公交车,转了两站,才到医院,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但是等到了九点半,也没有等到叶一夕,问了问他同事,那个医生说不知道,没听说他请假,他也很少休班。
觉得莫名其妙的,去拿了自己昨天的化验单,那大夫说没什么事儿,各方面都很健康,就是以后少吃点儿油腻的东西,适当的补补身体是好的,但是补过了就不好了。
觉得这医生有些不靠谱,他娘的都快穷的叮当响了,最近吃的都很清淡,什么时候吃补品了?
心里犯着嘀咕,又跑到四楼叶一夕坐班的诊室去看了看,依旧是没人,这才死了心,打算回家,这时之前问过的那个医生突然叫住了,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看一趟又一趟的跑,若是有急事,他有叶医生的电话,问要不要。
要,当然要,傻逼才不要。
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拿出手机将那人说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这才发现这号他娘的就是早上给打骚扰电话的那个号码。
真心觉得蛋疼,只好说这个号码打不通了,问那医生有没有叶一夕家的地址,去登门拜访一下。
那医生犹豫了一下,但似乎是看真有事的样子,还是把地址给了。
这个地方距离医院并不是很远,应该是为了方便上班租住的公寓,坐公交十分钟就到了,是个不错的小区,比住的那里强多了,但是找到他家的时候,按了一会儿门铃,出来开门的却不是叶一夕,而是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漂亮女人。
这女人看到的时候也是一愣,不等开口说话,就问找谁。
只好尴尬的回了一句叶医生在家么?是他朋友,有点事儿。
那女人闻言,摇了摇头说是一夕说昨晚上夜班,所以没回来,这会儿可能还在医院。
听着女人的话,细细一想,叶一夕昨晚说去找他师叔的,怎么可能上夜班,而且他现在也不在医院,显然他是怕这女人担心,所以撒了个谎。
点了点头,也不好戳破,就告辞了,想回家看看三叔回来了没有,找个附近的公交站等车,站在路边的十多个人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子辛辣的刺鼻气味儿。
顿时心中一紧,早就已经不是开始的那个愣头青了,这刺鼻的味道也是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是尸臭,很浓很浓的尸臭,第一次闻到的时候,还以为是狐臭,是果儿告诉这是尸臭的。
远远的停着步扫视了一眼站在站牌的前的十多个人,并没有上次在大青山见过的那个阴人,因为那人的特征太过明显,若是在这些人之中绝对是鹤立鸡群,不可能看不到的,但是这气味儿也绝对不会错。
虽然没有蛇仙儿那种可以清晰辨别每一个人的灵敏嗅觉,但是这几乎刺激到神经的辛辣臭味儿绝对不会记错。
细细的看着站在站牌前的十多个人,缓步走了过去,在距离那群人不到四五米的时候,一个穿着深灰色运动衫的中年人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一咬牙跟了上去,就是这人不会错,因为这尸臭味儿实在是太浓了,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的,不过刚才那人转身的动作,是先后退,后转身,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警惕动作,若是正常情况下一般都是原地转身,或者上前半步转身,这人应该是因为看到了,所以产生了防备的心。
也就是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