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焰红挥挥手制止了付奕博,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情绪,笑眯眯问魏刚:“魏市长,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耿直的干部,否则不会这么不客气的给我下‘天怒人怨’‘贻害后人’这样的定语的,看来你今天遇到我可能是偶然的,但刚刚这番话却是早就想跟我说的吧?”
魏刚反倒被郑焰红这种态度弄得很愕然,他不自然的停止了侃侃而谈,颇有些尴尬的说道:“呃……郑书记,我就是河阳土生土长的人,从小就是喝阳河水长大的,所以对这条母亲河的感情更深一点罢了。刚才说话言辞激烈了一点,郑书记要谅解一二啊。”
郑焰红不以为意的说道:“我理解,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们今天不是偶然遇见了,你会去我办公室找我说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吗?”
“……这个……”魏刚更尴尬了,支吾了一声说道:“不会。”
“呵呵呵,那我就当刚刚你的言论纯属闲聊了。”郑焰红轻松地笑了,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看魏市长了,转过脸对付奕博说道:“小付,快登机了,咱们走。”
魏刚赶紧站起来跟在郑焰红身后说道:“郑市长,我知道付秘书找文化局要过诸葛文化的相关资料,也许……您从文化方面着手搞工业园会有成效,不过这样一来,工业园可就不称之为工业园了,应该变更为文化园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支持您,需要我帮什么忙尽快找我。”
郑焰红猛地站住了,她的动作那么生硬突兀,致使跟在她身后的魏刚毫不提防,差一点撞在她身上,硬生生收住脚步才没有出洋相,却大张着嘴诧异的站住了。
“魏市长,你刚刚说的文化园是你对我的建议还是你对我的揣测?仰或是你代表谁来探听虚实的?我希望你说真话。”魏刚眼里的郑书记突然间收起了和煦的笑容,眯起了眼睛,带着锐利的光芒紧盯着他的双眸,一字字虽然听进耳朵里都是不带丝毫烟火气的,但却因她的神态跟眼神变得带有莫大的压力。
魏刚失去了刚刚侃侃而谈时那种锐利或者是毫无顾忌,眼神瑟缩的躲闪着郑焰红的逼视,仓皇的说道:“我是分管文化工作的,文化局告诉我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我也无法推测郑书记您要这东西的用处。
只是个人觉得只有文化这种形式的东西才不会污染水源罢了,随口说了出来,既谈不上建议更谈不上揣测,除了我也没有谁知道这件事,更没有谁派我来探听您的动机,郑书记怎么会这么想呢?”
郑焰红突然又笑了,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笑了说道:“魏市长说得对,是我错了,无论你出自何种动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个明白人,那么我就把你当成明白人多说一句话,那就是‘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这句话你仔细想想,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想不通权当我没说。备注一句,佛说‘不可说’就是不可说,妄言是要下拔舌地狱的,有时候心里明白就成,多嘴说出去也是作恶。”
说完,郑焰红大步走进登机口了,魏刚市长呆立在那里好一阵子才惊醒了般也赶紧走进去了。
抵京之后,郑焰红好似对魏刚有了全新的认识一般,出了机场就说道:“魏市长,晚上你也住在驻京办吗?是的话等我回来如果不太晚,有些玉文化方面的问题还真是需要向你请教,到时候我让小付通知你吧。”
魏刚迟疑的说道:“郑书记,我是住在驻京办,不过您还是执意要搞玉产品开发吗?我建议……”
“这些不是你该议论的,我有我的宗旨,你只要相信我绝不会做遗臭万年的罪人就行。好了,各干各的差事吧,晚上再谈。”郑焰红断然打断了魏刚的话,出了机场上了河阳驻京城办事处来接她的车扬长而去了。
到达驻京办安顿好之后,郑焰红先跟大少夫人打了电话,约见一个领导,谁知得到的回答是这个领导上午有会议无法见她,但大少夫人说让她先去家里,首长倒是有时间先见见她。
于是郑焰红就留下付奕博,自己让车把她送到了首长家里,跟长辈们打过招呼就被首长叫进书房谈话去了。
首长先是询问了她跟赵慎三的近况,又问到她去河阳的情况是否顺利?
郑焰红本着卢博文教给她的“少用神通”这句话,报喜不报忧的说自己在河阳一切都好,当首长问到她来京的目的时,她对这位老人可不敢打马虎眼,也就实话实说了。
“爷爷,我到达河阳后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是我的前任遗留下来的问题。”郑焰红备细说明了市里跟河康集团的纠纷矛盾以及她前期的处理方式,连那场群访乱子也都说了,然后才说道:“我仔细考证了前任申办工业园的所有资料,发现这个项目并不是不能做,反而是大有可为的,只是他们没有选对项目,导致因环境污染问题而搁浅了,如果我接过来弄好了,将会是一项把河阳推向国际、振兴古文化的一项壮举呢。”
首长一向喜欢郑焰红的机灵活泼,此刻听她满脸骄傲的说完,就调侃道:“哦?还推向国际,还壮举?我听你大婶婶说你想申请世界文化遗产?那我们的小王婆到底葫芦里想卖什么药呢?仔细说来听听吧。”
“嘿嘿,爷爷,人家可不是自卖自夸的王婆,而是真真正正的想搞出来点实事的呢!虽然我个人对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很无所谓,那都是高丽棒子最喜欢玩的噱头,抢咱们祖先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