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郑氏便问白明珠:“这都是今日赏花大会上,你在你瀚哥哥那里探听到的?”
白明珠今日趁着赏花大会结束之时,的确是有抓着机会询问了程若瀚,当然程若瀚虽意外白明珠竟得知了此事,但想到或许是白正中告知给了郑氏之后,才传到了白明珠的耳朵里,便也含糊的说了一下情况,但却没有告诉白明珠自己资金短缺的事。
程若瀚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面对白霜霜时还能肆无忌惮的说出自己的难处,但在面对白明珠时,就总想着不能把自己无能的一面展现出来,以免被白明珠看不起。
而白明珠虽然没能探听到更深的消息,但白霜霜早就将一些细节告知给了她,故而她只要确认程若瀚的确是即将和太子殿下有合作就足够了。
白明珠道:“是呀,这些可都是瀚哥哥亲口告诉我的。”
“那你的瀚哥哥有没有说他需要多少?”
白明珠心中一喜,赶紧反问道:“娘您能拿出多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想着把我那点嫁妆都搬空吗?”这次郑氏是真的有些怒了,她甩开白明珠的手说:“你还没嫁进程家,就想着要把我的全部嫁妆搭进去,你这个女儿啊还没有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哎呀娘~”白明珠重新缠上去安抚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呐?我只是想着您先说个数给我,我好去同瀚哥哥说一说,看看能不能够。”
“哼!”
白明珠从大炕上下来,跪坐在郑氏的腿边,卖乖的替郑氏捶腿,一边道:“娘,您一直都很心疼女儿的,女儿在府外出生,名声一直不好,瀚哥哥是我唯一的出路了。将来女儿嫁入了程府,当了主母,也一定会替母亲您牵线搭桥的。您不是一直想做一品诰命吗?等到瀚哥哥同太子殿下的事成了,未来太子殿下登基,瀚哥哥在太子殿下面前也有发言权,我也能替父亲和您帮衬一把不是?”
白明珠的话说到了郑氏心坎上,让她的气也消了一些,只是这件事可大可小,郑氏也不能立马就答应下来,只能沉吟了片刻后说:“你别急,容我再想想。”
郑氏这么说,那就是有机会,白明珠也见好就收,不再紧追不舍,赶紧扯开了话题。
这厢白霜霜回到沁园,刘嬷嬷已经是等了许久了,见到白霜霜与春桃回来,赶紧就迎上去急道:“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采桑也跟着上前将白霜霜领到房中,一边替白霜霜沏茶一边道:“大小姐您可把刘嬷嬷急坏了,刘嬷嬷今晚在沁园院子外来回都跑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一直念叨着——呀!大小姐,您这衣裳怎么这么脏?莫不是摔倒了?”
到了屋内光亮处,沁园一众人才注意到白霜霜的衣裳布满了灰尘泥土,刘嬷嬷也有些惊讶,立刻就上前检查了白霜霜的发髻、衣襟以及衣摆,确认只是沾了尘土,没有动过或清洗过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白霜霜知道刘嬷嬷在担心什么,她这是生怕白霜霜被人非礼了。
刘嬷嬷对春桃气道:“不是让你跟着大小姐吗?怎么还会弄成这样?”又问白霜霜:“大小姐,有没有摔到哪里?磕坏了哪里?”
白霜霜好笑的拉住刘嬷嬷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回道:“嬷嬷,我没事,就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哪里就摔了磕了?我又不是瓷做的。”
“大小姐!您——怎么好好的去地上滚呢!”
“好了,嬷嬷,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白霜霜急忙将刘嬷嬷的话打断,对采桑道:“采桑,去准备一些吃食来,我还饿着呢。”
采桑知道白霜霜这是有话要对刘嬷嬷说,心中不悦,却也只能答应下来,出去将房门关上了。
白霜霜明白刘嬷嬷心中焦急,便给了时间让春桃把今日赏花大会的事一一同刘嬷嬷说了,得知白霜霜这样子是珏王爷李元博促成的,顿时也哑口无言。
待刘嬷嬷平静下来后,白霜霜才接着说自己的吩咐。
“嬷嬷,接下来的几月我可能都会很忙,出府的次数也会多起来,虽然你不便跟着我,但我会将春桃带在身边。那府中的事,尤其是母亲那里,就需要你帮我多注意一下了。”
虽然白霜霜没有将她与李元博说的内容说出来,但刘嬷嬷也明白白霜霜接下来会有一番动作,便点头应道:“大小姐,老奴省的,您进进出出也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
白霜霜等了这么久的事,总算有了进展,也不欲再继续磋磨时光,即刻就写了拜帖,交予春桃给刘成拿去,让刘成天亮就送去程府。
是夜,白府里的白霜霜辗转反侧,拿着看了无数遍的话本小说翻来看去了许久才睡下。
王府里的李元博却还未眠,身旁一个下人手中捧着一个纸筒,上头封了百晓生的漆印,并写了华贵妃的字样。可见这都是最近关于宫中的消息情报了。
李元博挥了挥手,示意那下人退出去,他此时对于那宫中,那女人的消息却是没有多少兴趣,毕竟来来回回,那点小心思也都是这些。
此时已夜深,李元博只穿了一件月牙白的中衣坐在卧榻上,手里拈着一支快要凋零的蝴蝶兰。对着崔护倒是问起了话。
“那间古庙,你派人去看了吗?”
“看了,同白大小姐所说的并无二致。”
李元博嗤笑一声道:“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竟然能知道一间隐秘又没落的古庙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