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曲城偏东北的山路上,一队人马正在向前行进。
此刻正是冬末迎春,虽然依旧寒冷,却抵的住。山路两边向阳的坡上,因为受暖,地面枯草的颜色有些发青,显见的春天已是不远。
天空中,一只雄鹰展翅翱翔,不时的盘旋,寻找猎物。一只野兔被行进的人群惊扰,从草丛中蹦了出去,落荒而逃。行进的人们没理会野兔,只有那苍鹰忽的从高空直插下落,追踪那兔子,似是要苍鹰搏兔。
行进的人马衣色统一,身穿绵甲,那是明军的服饰,不过从神态上看,这些明军精神饱满,脸上充满了希翼。一个身着明军知县官服的胖子像是领头的,可却不时的向身边一个精干魁梧的明军小校询问事情,那个小校则走到队伍的中间,因为有一辆带有车篷的马车正在行进,马车周围二十步内没有士兵,连赶车的都是李过的弟弟李十二。
“体纯哥,不必事事都问,咱们爷的意思是,你能做主的你就做主吧!”声音轻细好听,却是黄秀的声音,车篷里面正是李过。
那小校是刘体纯,他高兴的离开,似乎自言自语的说“李过哥能传达自己的意识,了不起。”
周围的士兵听说李过似乎能将自己的想法通过黄秀表达出来,更是兴奋,不时的互相传递这一消息,整只队伍愈发的振作起来。所有的人都抱有一个想法,明天,也就是行军的第三天,他们要见证李过从天庭回转时的样子。
李过本来不同意聂心和孙登科装神弄鬼的,他当天就想走出车篷,告诉他的士兵们他没死。可是众人一致坚决的反对。
聂心和孙登科首先进到车篷。
“尊下万万不可出去。”聂心劝道“要知道这是个好机会,明天尊下再坚持一天,等后天清晨的时候再出来,定会让全军士气大振!”
李过刚待反驳,那孙登科说道“这是显示神迹的时候,本来将爷您是上天派下的星君,虽有神迹,但不为凡夫俗子所查,幸好有次机会。”
“哦,愚民啊!”李过瞪着眼睛。
“可不就是愚民,我不是说了吗,对待凡夫俗子只能这么做!”孙登科一脸的无辜。
“滚,你们两给我滚出去。”李过骂道。
两个人乐呵呵的钻出了车篷,估计李过不能出来,因为没说过他们。
等了一会,刘体纯、谷英、李十二也钻了进来。
“你说聂心和孙登科他们这样说的对吗?”李过问。
刘体纯回答“有理!”谷英和李十二嘿嘿的笑着。
李过看了看他们的表情,明白了,感情他们叫聂心和孙登科那两个兔崽子说服了。
李过又瞪起了眼睛“你们也给我滚!”
不过骂归骂,这几个人都是为自己好,李过也没有办法,只能在车篷里待着,幸好有黄秀。
黄秀见李过吃瘪,不由的吃吃笑了起来。
李过气呼呼的小声问“小妮子,你笑什么?”
“我以为爷一直是说一不二的,没想到也会受气。”黄秀又笑了起来。
“你个丫头片子,敢笑老子!”李过有些恼羞成怒,扑了过去。
车篷狭小,黄秀躲闪不及,李过一下子将黄秀抓住,只不过抓的不是地方,正抓到了黄秀的xiong脯。那黄秀刚刚发育好,正是笋尖儿初露,海棠含苞,一瞬间,黄秀的身子软了。
“爷,你要做什么?”黄秀有气无力的说。
李过也愣了,李过也如白开水一般,这种事情只是以前在电脑上看过,手指也曾告过消乏,只是真枪实弹却从没曾有过一遭。
李过心砰砰跳,血液沸腾,几乎鼻血不曾窜出来,“秀,爷对你好吗?”
“好。”黄秀低着头。
李过留在原地的手动了动,黄秀嘤咛一声。
“秀,你真的愿意跟着我?”
“愿意。”黄秀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叫,几乎听不清,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跟别人吗?黄秀想。
李过咧开嘴小声的乐了,然后扑了过去。冬天还没过,车篷内已经是春意融融了。
此时,刘体纯和聂心正骑着马守在马车旁,那聂心耳尖,听的车内声音不对,便纵马贴着车篷仔细的听了听,然后收回马,掏出小本和破笔,写了起来。
刘体纯见是奇怪,等聂心写完,又是一把夺了过来,只见上面写道“白虎二年初壬子日,我主白虎大帝大难不死后,精力焕发,行军途中,于白龙所拉的车驾内,幸黄氏女秀,只听莺啼婉转,龙马精神,实乃一大幸事。”
刘体纯一把将小本摔到聂心的脸上“这都记?”
聂心赶快接住小本,一撇嘴,“你懂什么?这是大事!若是将爷此时能够种下龙种,可不又是一个神迹?”
刘体纯笑了。
队伍后面,孙登科与师爷赵幼斌正在并肩骑马跟着。对于李过的死以及李过死而复生之事,赵幼斌半信半疑。
“登科,你说李将爷真的能死而复生?”师爷赵幼斌问。
孙登科扳起手指,掐指一算,正色说道“可不是,你看卦象,离卦变乾卦,卦中初六父母寅木绝于日辰的申金,同时自己发动化回头生,这乃绝处逢生的上上之卦。而且加上时辰,加上天干地支,不但预示绝处逢生,又有子水出空。我主李将爷是真龙天子,子水出空更是大吉大利了。”
“但卦象未必全是准的。”赵幼斌还是疑惑。
“滚!”孙登科骂道“他奶奶的,还没人敢怀疑老子的卦不准的。”孙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