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产后,有一段时间都处在特别消沉的状态,对什么都都提不起劲,什么也不想吃,陆梁静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叹气,和我说好多话,感兴趣的,我就答他几句,不感兴趣的也就不说话,一直任由她一个人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
乔荆南对于我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半分强迫我状态,只是任由我,还是每天来医院陪着我。
医生也一直在为我调养身体,在医院内住了几天,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便办了出院手续,从这里离开了,在医院住了短短六天,许资檗再也没有来过我这里,我也没有看见过她,那次事情,好像每个人都默契选择遗忘,我也选择遗忘。
因为遗忘是最好的办法。
我回到家后,乔荆南在家里陪了我几天,便去公司上班。
那天我还是往常一样盯着电视机发呆,虽然我已经没有孩子了,手还是不自觉的按到育儿频道。
保姆在厨房内给我炖补药和汤,她站在厨房门口,手中拿了一个袋子,站在门口问我:“太太,您上次的保胎药内还剩下一些薏苡仁,正好我今天正炖排骨汤,要不我给你炖薏苡仁排骨好吗?”
对于吃的我向来不挑剔,保姆煮什么我就吃什么,回了一句:“好呀。”之后。便再次将视线投向电视上,电视内的主持人正满脸微笑的的说:“大多数人最为熟悉的几味容易导致流产的中药,应该都是电视里面宫斗戏内常演的,藏红花,麝香这几味重要,可平时,却还有几味看似无害,可实则食用后,同样会导致孕妇流产,像滑石、木通、牵牛子、冬葵子、薏苡仁、巴豆、芫花、大戟、甘遂等,可通过刺激肠道及消化系统,兴奋子宫并引起反射性的收缩,使胎儿着床不稳而引起流产、早产……”
我手中遥控器一抖,立马转过身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保姆,问了一句:“阿姨?您刚才说什么?”
阿姨听到我在客厅内喊她,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有些没明白问道:“夫人,您说什么?”
我说:“刚才你说的保胎药内还剩下一些什么?”
保姆回答说:“薏苡仁啊,还剩下一点,您不喜欢排骨内放薏苡仁吗?”
我手中的遥控器从手中滑落,跌落在沙发上,弹在地下,发出一声摔碎声,我低头看,遥控器碎成两半,电视内,主持人依旧满脸微笑和我们讲解着对胎儿的禁忌。”
保姆似乎是发现我的异样,快速朝我走过来,问我:“夫人,您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手臂无力的朝她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事情,保姆满脸怪异看向我,转身回了厨房,我坐在床上满脸麻木望着电视内主持人,依旧在叽叽喳喳说着一堆话。
一直坐在沙发上,到夜晚六点,乔荆南下班从公司回来,外面似乎下着毛毛细雨,他乌黑的头发上有着细小的水珠,保姆从厨房走出来为他接过大衣,和手中的公文包,对乔荆南笑着说了一句:“先生,回来了。”
乔荆南“嗯。”了一句。
朝着沙发上的我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握住我手,他眉头与微皱,问:“怎么手这么冷。”
耳边是他说话声,我才转过脸看向他,他也看向我,我们两个人对视。
他眼睛还是平静无波,看过去就像一潭望不见底
他问我:“怎么,为什么这样看我。”
第一次,第一次才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头过这个男人,薏苡仁可以导致滑胎,他请的医生都是口碑皆好的名医,没道理会不知道薏苡仁这种中药会对胎儿不利,可为什么我怀孕时喝的药内却有薏苡仁?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回过神来,开口说了一句:“我想好好看看你。”
乔荆南手在我脑袋上揉了揉,漆黑的瞳孔内浮起一层浅淡的笑意,他说:天天看,还不够?”
我摇着头说:“不够,怎么会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乔荆南见我闷闷不乐,他握着我的手,用他大手将我包裹着,明明手心内干燥温暖,可今天却让我莫名生寒。
乔荆南说:“如果觉得闷,可以和陆梁静出去走走,或者逛街。”东央他划。
我依偎在他肩头,小声应答了一句。
乔荆南将我揽进怀中,目光忽然落在沙发下摔成两半的遥控器,他眸光内闪过一丝微光,随即,毫无异样喊来保姆将地下的遥控器零件给扫了。
我坐在那里一直望着保姆手中拿着扫帚将地下打扫干净后,便从我们离开了。
乔荆南说:“我们先吃饭。”
我点点头,随着他从沙发上起身。
第二天陆梁静打电话来邀请我去看一场歌剧,对于这些事情我不是很感兴趣,可这段时间大约真是在家里待得太久了,为了怕自己胡思乱想,便同意了陆梁静的邀约。
当天身上裹着厚厚的毛衣便用乔荆南的司机将我送到歌剧门口和陆梁静汇合,她一早就在门口等了,陆梁静站在门口直哆嗦,反复挫着手,见我走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说:“你们n市还真是冷,感觉不比隆城差多少,还是马尔代夫的天气好。”
我走过去挽着她手,说:“n市的天气一向很冷。”
我们两个人相携走了进去,这场歌剧是在国家大剧院内表演,听说票特别紧凑,大多数都是一些政商界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才有资格来看,今天我沾了了陆梁静的光,有幸也看了一场。
也许是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