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名研究人员进来查看靳烽的身体状况,然后站在一旁医疗设备的电子屏幕前用手点触着什么。
靳烽被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嘴里念咒似的叨着,我要去卫生间,老子要去卫生间,不行了,憋不住了
研究人员见靳烽紧蹙着眉,一副煎熬的模样,想了想,摁下设备上的一个按钮,很快,两个身形壮硕的男人走了进来。
带他去洗手间。研究人员淡淡道,
那两人应了声,一人上前为靳烽松绑,一人则握着手中的,目光锐利的盯着靳烽。
靳烽双脚落地后便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他抬手招呼一旁的男人,你就不能过来扶一把吗?
被靳烽招呼的那个男人犹豫几秒,上前一把抓住了靳烽的胳膊向上提,沉声道,度快点。
靳烽故作虚弱,每走一步都疼的倒吸气。
到了卫生间,男人让靳烽独自进去,靳烽则抬了抬自己的双手,一手满是瘀青,一手则还用纱布包裹着,我手不方便,你帮我把腰带解了。
你
我也是没办法。靳烽一脸无奈道,我要是手能动,能让一个大老爷们帮我做这种事?
男人没有再说话,最后一人留在卫生间外,一人则扶着靳烽来到了一小便池前。
妈的,怎么动都疼靳烽小心翼翼的活动着肩膀,一脸痛苦。
男人没有理会靳烽,弯身伸手去解靳烽腰带扣,结果在低头的瞬间,靳烽突然用右臂箍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奋力挣扎的前一刻,将男人的额头猛的撞向小便池的边缘。
只听咚一声闷响,小便池边缘那白色的烤瓷顿时溅满鲜血,前额被撞的男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直接满额是血的昏倒在了地上。
刚才一番使力,靳烽只觉得全身的伤口都被迫裂开,他也顾不上肩关节处的剧痛,迅拿起男人腰间的。
喂,进来扶一下。靳烽靠在一面墙后,冲着外面守着的那个男人漫不经心似的说道,老子手脚使不上力,进来和你同事把我抬回去。
外面守着的男人果然应声走了进来,进门的瞬间被靳烽用抵在了脖颈处,随着一声电流的兹响,男人睁大眼睛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成一团,张着嘴难以出声音。
靳烽扒下男人身上的衣服换上,然后故作自然的走出来卫生间。
此时是午夜,研究所里并没有多少人,而等人现靳烽逃走的时候,靳烽早已经出了研究所。
靳烽从身上衣服的口袋里摸到一把车钥匙,所以离开研究所后直接去了车库,靠着车上的遥控按钮找到了那辆车,然后迅开着车离开了。
路上,靳烽在一二十四多小时营业的小药房买了些止痛药和外伤药,然后一路开车上了高,一开便是五六个小时。
最后靳烽将车卖进了黑市,买了一部手机,然后啃着块面包雇了辆黑车,让司机顺着一条路一直向前开,直到他说停为止。
车上,靳烽处理了一遍身上的伤口,然后给自己一个朋友打了通电话——
录制综艺节目,要比拍一部电影轻松许多,且顾予只是作为嘉宾参与录制,录制内容并不是很多,加上无人敢怠慢现如今的顾予,所以三天的录制下来,顾予丝毫不觉的疲惫。
这天傍晚,顾予独自开车回公寓,很快,他便现有一辆在偷偷跟踪自己。
这不是顾予第一次现自己被尾随,在录制节目的这三天,他每次回酒店都能感觉到自己被跟踪,连吃一顿饭都会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顾予怀疑那是靳烽的手下,毕竟靳烽曾经常派人监视他的日常,如今他出差,找人看着自己再正常不过,但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顾予,那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是靳烽的手下
顾予回到公寓,刚准备收拾收拾去浴室洗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串陌生号码
顾予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靳烽的声音。
顾予是我。靳烽迅道,别挂电话,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顾予对靳烽的这通电话十分意外,但还是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我今天本来准备找你的,但我现你好像被人监视了。靳烽道,我那一定是袁晟江的人,他猜到我会回来找你,所以把你监视起来守株待兔。
顾予既吃惊又疑惑,什么情况?袁晟江在找你?
是。靳烽苦笑着道,这几日我靠我朋友的帮助才躲开了袁晟江手下,一旦被他的人抓到,我就玩完了。
那你打电话给我什么意思?顾予顿了几秒,淡淡道,我不可能为了你去得罪袁晟江,所以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
我真心希望这件事你是完全置身事外的,可是顾予,我了解袁晟江,在他现监视你也查不出我的下落时,他一定会抓你来逼我现身,他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所以一定会
我只想请离我远一点。顾予打断靳烽道,你的死活,与我无关,而我接下来会经历什么,我希望你也能视而不见。
袁晟江一定会对你出手的!如果你落袁晟江手里,我就只能任他宰割了!靳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急迫,顾予你跟我走吧,我就在你公寓楼的附近,你收拾点东西,避开那些监视你的人来找我,好不好?我带你走,你放心,困难只是暂时的,未来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真的你
顾予冷笑一声打断,我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了,你却让我放弃现有的安逸跟你去冒险,靳烽,比起被袁晟江杀了,我更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