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乾惶恐不已。对
方收了钱还要杀人?这
是什么道理?为
免自己大儿子陪那些保镖一同丧命,王化成只得为其详解道:“蒙扎昊石的父亲蒙扎延灼老来得子,蒙扎昊石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从那之后,蒙扎延灼便再没娶妻,因此,这对父亲间的感情,比之常人还要深厚许多,如今儿子死了,老子岂会不怒?”
如果有选择的话,王泰乾希望王化成能改变主意,毕竟只是送钱而已,何必一定要他随行呢?
王化成似是瞧出了王泰乾的内心想法,故而再度补充道:“五亿现金不是小数目,送行之前先把那些保镖的家人控制住,自己也随身带着把枪,以防他们谋财害命。”
老爷子心意已定,王泰乾唯有硬着头皮应允此事。
这时,王钰忽然有了一个很是不错的主意。“
爷爷,您看咱们能不能把消息报给蒙扎延灼,就说是楚渔和上官冷琊杀了他的儿子。”
王化成阴鸷一笑,点头应道:“这也正是我的计划。”
爷孙俩默契十足,而王化成也是从王钰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将来有这个孙子坐镇王家,等他死后,王家也不会就此衰败了。“
泰乾,我再提醒你一次,千万不要跟那群保镖一起送钱给蒙扎延灼,到了庙疆,你就近找一家民宿住下,最多等待一天一夜,如果保镖们没回来就立刻归返,不可延误!”性
命攸关,王泰乾自是不会把王化成的话当作儿戏。“
爸,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妥!”…
…
同一时间,碧园小区门口。
殷遥把楚渔送回此地后,却没有急着离开。
楚渔将旧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又破开新买的那盒递给殷遥一根。
主副驾驶位上的车窗摇下,骚粉奔驰车停在路边,自是不免又引起一阵来往行人缓步注目。
“渔哥,要不我亲自走一趟庙疆吧?”
楚渔头也不回,一双狭长眼眸眯了起来,不断在来往行人身上扫视着,那般情态,仿佛是一只恶狼在搜寻着能够下口的猎物。殷
遥以为他在思考问题,便没有再作打扰,自顾自半躺在主驾驶上吞云吐雾。殊
不知楚渔其实是在把握住夏天的尾巴,多瞄几眼短裙姑娘的大白腿和翘屁股。“
可惜了。”
听此感慨,殷遥连忙问道:“什么可惜了?”
楚渔收回探出去的脑袋,倚在座椅靠背上吐起了烟圈。“可惜夏天即将过去,以后姑娘们穿得就会越来越多了。”
殷遥愣住,随后没好气的甩给楚渔一记白眼。
“哥,咱能不能先说正事?”难
得,“遥姐”没有因为楚渔偷看别的女人而醋坛打翻。
“去庙疆斩草除根自然不失为一件能够让我们不再夜长梦多的事,但我不会同意让你前去。”楚渔刚才是在搜寻“猎物”没错,但这并不影响他听殷遥说话以及思考接下来的计划。殷
遥侧了侧身子,凝视着楚渔侧脸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这么刺激的事,你不会想送给小丫丫去做吧?”
“刺激?”楚渔笑了笑。“这是要命的事,明白吗?”殷
遥皱了皱眉头。“二十多年前的榜上十九,估计他养的蛊虫都已经死光了,还能有什么危险可言?”“
庙疆对任何一个非本地的华夏人而言,始终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且不论蒙扎延灼还剩多少手段可用来对敌,反正只要有一丝不稳定因素存在,我就不会你去只身犯险。”
楚渔之言,令殷遥心温体暖。“
不难猜想,王家知道蒙扎昊石死了以后,必定会把这个消息传给蒙扎延灼,即便王家不确定这件事是我们干的,也难免会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你有任务在身,为保万无一失,这里只能由你来守,而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又不是那种喜欢处于被动防守状态的人,所以……”“
没有所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禾北省待着,我说过了,有危险的事,我不会让你出手。”“
不让我去,那也不能让小丫丫去,就他那两下子,真遇到危险肯定死的比我还快。”
“你们都是我的兄弟。”
这句话,是楚渔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他曾扬言一生以“损人利己”作为行事宗旨,也曾说过曹操那老小子活着的时候,最合他胃口的名言就是“宁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但
是,真到了必须做出生死抉择的时候,定人生死的无情判官也会理性尽失。
殷遥眼眶微湿,不想在楚渔面前流露出“怯弱之态”的他偏过头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爱怎么搞怎么搞吧,赶紧下车,陪你的小情人去!”
楚渔看破不说破。
男人这一辈子,除了父母、亲人、爱人之外,还得有几个像样的兄弟。
“回去继续给我练兵,兴许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知道了,啰嗦。”等
楚渔下了车,殷遥逃也似的扬长而去。目
送殷遥离开后,楚渔走进碧园小区,这次他没带业主证,却没有遭到保安拦截。原
因说起来倒也好笑。小
区保安之所以能记住他,就因为他有个漂亮老婆。
临走前,楚渔给保安上了根烟以示友好,而小区保安看到那五块钱一盒的冬梅牌香烟时,不仅没有鄙视他,反而还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兄弟,这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