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莺选得一家小饭店叫“小俏厨”,饭店不大,但是胜在雅致。
关莺一进来就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吓得那小伙计都不敢开口。
两个人坐在雅间里,这雅间是个小雅间,桌上放着一些编织用品。
关莺上来先倒了一杯白酒,一口闷了。
“你这是怎么了?慢着点!”周新春一边说,一边将包放到了一旁。
“啪!”关莺一拍桌子,怒道,“我他妈的不明白男人一旦有了权势,怎么就非得找小三,好像只有找小三才能够显出他们的身份似的?这他妈的什么逻辑,要是让姑奶奶知道是谁起的这个头,我非劈了他不可。那些女人一旦看到了男人有权有钱,就他妈的跟苍蝇似的,一股脑的冲上来,也甭管臭不臭,有没有病。好像别人的男人就比自己的又魅力。哼!我就不信了,一个爱慕虚荣,一个阅历丰富,能有屁得感情呀,不过是给自己的不要脸弄块遮羞布罢了。”
关莺骂得痛快,又倒了一杯喝了。
“你这是怎么了?这菜还没上呢。”周新春忙要拦住她,却被关莺打开了手,“新春,咱们姐妹俩什么情况?都是半斤八两,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说得简单做得难呀。你今儿就陪我说说话就行。别来虚的,就说掏心窝子的。”
“哎,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不过这也只是暴发户或者那些肤浅的人所谓吧?真正有学问的有学识的人大都洁身自好的。”周新春也有自己的心痛之处,原本两口子过日子都已经放下了那档子事儿,被关莺一说又有些伤感。
关莺给她倒了一杯,“你先喝一杯,不喝的话,就拿这些官话来塞我。”
门外的服务员将饭菜一下子都上齐了,实在是关莺这人虽然是老师,但是周身带着一股戾气,吓得人几乎不敢大声喘气。
“您的菜都上齐了。”
“嗯,好了,你们不用进来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叫你们的。”关莺一边说一边又在周新春面前用酒杯磕了下桌子,“喝!”
周新春挨不过只得喝了,她酒不错,但是上来就喝这么多,她还真是有些晕乎。
“刚刚那话,我得反驳你。你说错了,错了!古往今来宣扬的不都是那些才子佳人fēng_liú韵事吗?你看看那些出名的,第一步准是换老婆,还有人换好几个。所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也不对,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你想呀,一个男人出轨就得有一个出轨对象吧。我就不信那些女人和别人的老公一起的时候会感觉不到对方又老婆。什么壶配什么盖,什么货色搭什么货色,看着别人锅里的,怎么不知道别人也盯着他的碗里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周新春也趴在了桌上笑道,“这样的就该离了!”
“离?你离得起吗?”关莺哼笑道,“就说你吧。你这么多年在家带孩子早和社会脱节了,能赶得上吗?就算你有本事,可是把自己共患难培养出来的……咯……男人,拱手相让,送到别人怀里。看着你的孩子叫别人妈。你能甘心吗?”
“吃点菜!”周新春被她说得感慨颇多,“说不过你,正说反说都是你的理了。不过人活一口气,总该有个骨气才是。你要是没有底线,那他就没有下线,甚至会踩到你的脸上来。就说我吧,若是徐明宇直接说我什么不懂,没有共同话题。我都可以学,可以找。怕就怕人家是不爱了,才故意找这么多理由。彼此双方又不得不因为孩子束缚在一起生活下去。
“这叫投鼠忌器,那些臭男人就是吃透了咱们这一点儿。不过这没娘的孩子,还真是不好受。那些自私的为了自己离婚的,没有一个考虑过孩子的。“
“这怎么离也不对,不离也不对,照咱们说下去,这道题岂不是无解了?”周新春吃了几口菜说道,“关莺,说了这么多了,你总该说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吧?”
周新春这一问完,关莺就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周新春站起来扶住她的肩膀,“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呀。关莺?”
周新春和关莺认识这么久,她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哭的人。
再说白露都这么大了,今年就已经大一了。
照理说关莺也该是享福的时候了。
若说关莺和白朗,虽然磕磕绊绊,总有那种事情发生。可是这都二十年了也没有离,怎么今儿好端端地提起这么个话题来。
周新春心里有些摸不透,不由得用力摇了摇她,“你倒是说句话呀!”
“你让我说什么?白朗个杀千刀的!”
“他又让人怀孕了?”
“不是,自从露露上了大学不常回家以后,他就像是疯了一样。”关莺擦了一眼的泪儿,“谁知道露露竟然突然从学校回来了。她,她……”
关莺说不出口,但是周新春还是察觉到了,脸色一白,“你是说被露露撞见了?”
关莺用力点点头,“在她心里她父亲一直是十分厉害能干的一个人。那孩子一下子就失控了把那个贱女人修理了一顿。谁知道那个杀千刀竟然告诉露露,说‘你以为你爸爸和你妈妈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爸爸就我一个女人吗?’露露,露露就疯了。她要我们离婚!”
“这样不能怪孩子,你们在她面前一直是恩爱夫妻。”周新春拍着关莺的肩膀说道。
关莺也哭道,“我这么多年容易吗?她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若是我离了婚,又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