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名字的事情,程茵又想着回家以后的落寞。
如今徐芸芸有了男朋友不是和男朋友出去了,就是在家里,全家人坐在一起视频。
但是程茵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她的父母都在疲惫得想要赚更多的钱,解决迫在眉睫的生计问题。
程茵觉得自己还是十分幸福和快乐的,因为那些和她同龄的同村人几乎都已经结婚了。
这些人如同老一辈儿一般的重复着老一代的生活轨迹。
只有几个稍微读过几年书的家庭似乎有那么一些些的不一样,也似乎更加的重视教育一般。
因为她们没有接触和认识外面世界的机会,不知道自己之外还有一个广阔的天地。
他们难以看到,更不能够觉醒和意识到。
他们甚至无法体会到做人的乐趣。
程茵拨通了周新红的电话,周新春这会儿出去跳舞了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周新红。
这会儿周新红刚刚忙活完了家务,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周老爹还在屋里大喊大叫。
周新红过去了看了一圈儿,他并没有什么诉求。
只是太无聊了。
周老娘拽着周新红要她陪着她看电视,讲解电视的内容。
这刚坐了没多久,程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周新红接通了电话,听着外面的大风呼呼的,“你怎么还没回家,这都快十点了。”
“我们刚下班。”程茵说道,周新红听得满心的不是滋味儿。
实在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徐芸芸不过高中毕业但是因为有个好父亲,就能够在有名的国企上着早九晚五的悠闲工作,还发着不菲的收入。
只是毕竟是他们求人,虽然羡慕,但是周新红却也没有生出嫉妒的心来。
人家的父母争气,只可恨自己和程梓温没什么本事,给孩子创造不了什么好的环境,更给不了什么好的指导。
如今她才知道上一所好学校或者有一个好的家庭是多么的重要。
“快回家,被冻着。”周新红说了一句,听见那边儿嘻嘻哈哈的似乎心情不错,她微微一抿唇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你改名的事儿,但是你的户口得先过来。还有你得打个无负债证明来,还有无经济纠纷证明。”
一说到这些证明,周新红就有些犯怵,实在是她已经落伍了,不太懂这些。
再者和政府机关里打交道,她心里有点害怕。
她不是没有就这件事儿求过周新春,想走走姐姐的后门。
实在是她也见过不少人找周新春和徐明宇办事儿,基本都成功了。
不过那些人都是有头脸的。
谁知道她话刚一说出口,周新春就说,“别的事儿还行,这事儿我没办法。都多大了,为什么非得改这个名字。这从小闹到大,你们夫妻不说劝着点,现在还惯着。”
“这孩子下定决心要改了。”周新红再次道,她姐姐与户籍处的那个大领导是老同学,铁哥们,平常经常凑在一起吃吃喝喝的。
周新红还是抱着一分的希望的,毕竟这是孩子死里逃生以后最想做的一件事儿了。
她明明知道周新春可能会拒绝她,更是明明不愿意去求周新春。
毕竟上次她想要买周新春的二手房被以已经卖出去为由拒绝之后,却又得知她根本就没卖出去。如今房价涨得这么快,对于那件事儿她心里总是存着一个疙瘩。
周新春这里碰了一个冷钉子,周新红也被激出了一股子倔劲儿来。
她这一辈子并没有干过什么大事儿。
对于女儿非要将名字更正过来,说是没有认同感,说别人无法体会她的痛苦。这一切她统统不能够理解,因为他们那一代就是凑合着过来的。
她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和生日还是她哥哥胡乱写的,比她姐姐还要大个两三岁呢。
但是程茵执意要做,还举出了许多例子谁谁改名成功了,谁谁改了几次了。
周新红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们没有钱。
无钱无关系,你还想做什么事儿。
像是周新春,有时候她只要露个口风,就有许多人上赶着就帮着她把事情解决了。
可周新红就要四处寻人,因为她没有对等的人脉。
程茵到底是在外面大厅工作了一段时间了,懂得了不少东西。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金融单位,从后台呆着的时候无所事事十分的忧郁。
直到到了大厅真正的和许多人接触后,她才渐渐真正的接受了自己,接受了周围的一切不公平,并试着去改变这些不公平。
她努力学习考取各种证书,学习别人觉得没有用处的英文,为了和一个客户达成关系,她写了不下三千字的话术演练,她阅读心理的书籍,她在喜马拉雅上购买各种课程,从人生整理,极简生活、工作效率、时间管理、财经、如何带团队等等。
她要像是书里写的那样,提高她生命的价值、质量、长度。
程茵的积极改变,首先是积极主动,不抱怨,有问题就去解决问题。对待工作对事儿不对人等等,不仅让她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还让周遭的人际关系变得更加活跃更加美好起来。
就连一向瞧不起她的徐芸芸态度也渐渐地转变了好几度,甚至隐隐地有些佩服她,更是在她的感染下考了一个新得证书。
这件事儿让徐明宇对程茵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周新红很为难这些证明,程茵闭了闭眼说道,“您别担心了,这些我都知道怎么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