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砸的声音戛然而止了,我急忙走进了院子里,大柱叔和二柱叔已经被砸破头了,捂着流血的头脸。
我急忙拿起他们的行李,拽着他们两个的胳膊,让他们上了面包车,对着那些打砸的人说:“最后一次,谁要再敢有下次,咱法庭上见,我要告到你们倾家荡产!谁都别想好过!哼哼哼!”
那些人也和我对骂着。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继续纠缠,只能吃眼前亏了。
我开着面包车,飞速地赶往了乡医院,在拍了片子后,并没有什么大碍。经过包扎后,我想让他们俩住院,但他们生气不愿意,我只好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国怀开着车带着爸爸妈妈来了,经过他们劝说后,大柱叔和二柱叔依然不同意住院。最后,勉强同意回到敬老院里。
他们又住回了原来的屋子里,但进屋后,站在门口就能听到他们兄弟俩失声痛哭的声音。
我知道,多半是因为我。尽管,我不知道现在丽丽的处境,但我家庭的稳定和和睦,也是他们的寄托之一。另一半,就是总是这样被欺负,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出头之日啊!
在敬老院的大厅里,我蹲在中间,大家又围成了熟悉的一圈,都非常气愤地瞪着我。
首先,是妈妈什么也不说,先是抬手打了我一下,又踢了我一脚,站起来,想走,又拐回来,踢了我一脚,戳着我的额头说:“能气死!”就转身要走了,但却我养母拦着了,妈妈很不情愿地坐下了。
我养母埋怨地说:“花儿,这个事儿,你必须解决!”
妈妈满脸赖皮地笑着说:“我解决,从生下来,就跟着你。我这前面六个孩子都是大学生,到你手里,成这个熊样儿了,一天到晚的,好事不干,坏事不断,我解决,你养的,你解决!”
养母生气了,轻轻打着妈妈的肩膀说:“我终于知道,为啥常书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都是你遗传的,你看看你那样儿,唉!”
大姐踢了我一脚,“说,又炸谁家茅坑了,把大柱叔给气的,啊?”她非常严肃地瞪着小眼睛,指着我说。
看着她,我就想笑,“哼哼哼,炸茅坑了,炸你的眼了,看看,你的小眼!”我嘲笑着,甚至都有点咳嗽了。
就在大家都想笑的时候,但却因为相互看了一眼后,就都恼了,一起对着我踢起来了,“说谁眼小,说谁眼小,说谁呢······”哥哥姐姐们都说这样的话,乱踢着我。
我的嫂子们和姐夫们,都看笑话。
梁芬芬笑着说:“老四,常律师,猪律师,屁律师,哼律师,你还说人话不。这哥哥姐姐,都被你折腾来了,你也好好检讨自己,真是的,还笑话大姐眼小,你就看看,哪个眼大,找着挨揍,哈哈哈。”她扶着美君的肩膀说。
美君也笑了,“哎呀,老四,咱啥时候能活的,有重点不?啊,这一天天的,哈哈哈。”她笑的前仰后合地。
这时,气急败坏地二柱叔满脸泪花和鼻涕地站在他的卧室门口,哆嗦着,指着我说:“常书,你要不改,我们就走,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说完,砰地关上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