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帮我收拾着休息室,笑着说“四叔啊,你这屋子,你这,就是和尚也有床被子啊!”
我不自觉地走向了大街,走到了新房子,裹着被子坐在床头上就睡着了。
艾英回到家里,发现屋子门口有个人,是进步。
她纳闷了,“进步啊,有事儿啊?”她摸着进步的头说。
进步满脸心疼地说“四妗子,我知道,你去收拾小舅了。”他好像是乞求地看着艾英,“小舅,真的不容易!”
艾英苦笑了一下,进屋了,关门了。
进屋的艾英,看到我养母斜躺在床上,在平平的身边,睡着了。
艾英急忙给她盖被子,但我养母却醒了。
当我养母想起身回到小床上的时候,艾英非常心疼地说“妈,回你自己屋吧,现在平元和倩倩、常常,都去他们的小屋单独住了,我自己能照顾平平。”
我养母迷迷糊糊地摇着头,叹息着就走了。
艾英给平平盖好被子后,在屋里翻找着。
终于,又找了几张我以前写的欠条,她笑了。
2006年的元月2日,艾英到县法院执行局了,拿着我写的那些复印件,啪地放在闫宝华的眼前,“姓闫的,冤枉啊,冤枉啊······”她“哭着”说。
闫宝华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她,“哎呀,接着哭,接着哭。哎呀,你哭的比笑都可爱,哈哈哈······”他喝着水说。
艾英不“哭”了,咬着牙,拿起闫宝华的茶杯,对着他就泼水了。
他躲了一下,“哎呀,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啥呀!”他笑着说。
艾英找着什么东西,没有找到,又拿着那些欠条的复印件,哭哭啼啼地去了县法院的副院长魏院长的家,找到了魏院长的家属,哭诉了我不给钱、不管孩子、不管老人,天天还在家骗吃骗喝的事儿!
魏院长的家属非常生气,带着艾英到办公室找了魏院长。
魏院长听了情况后,也很生气,问艾英要怎么办,艾英说出于节约公共资源的需要,要求有闫宝华审理,再配备一名工作人员即可。
魏院长非常严肃地指派闫宝华以后专门负责艾英和我的抚养费纠纷案件,且以后不允许出现艾英再次“上访”的情况。
元月3日,闫宝华就按照艾英的“诉求”,给我下达了被告通知书,并要求我在当日下午的五点半,到法院参加庭审。
看着通知书,我都奇怪了哪有下午五点半下班后,还审理案件的。
再说,在这个时代,哪有这么披星戴月工作的人啊!
戴衡看着通知书说“哎呀,你呀,抓紧复婚吧,不然的话,你这前妻,不对,是前前妻,不会放过你的!”
我进去了,在一个小会议室里,准确地讲是一个储藏室里,把各种破板凳摆成了法庭的样子。
艾英带着一群孩子,穿的破破烂烂地“哭着”都来了。
本来,是让那位姓曹的内退的快要退休的法院老书记员来当“法官”的。
他看着这吵吵哭着的气氛,高血压都犯了,表情非常痛苦地扶着墙,摆着手,慢慢地走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小闫啊,你审吧,有结果了,我签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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