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惊慌地摇了摇头。
凤九霄冷笑：“因为你还算聪明，这从回了凤府之后，你就再没有过小动作，所以我才一直没动你。”
凤九霄说着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应该庆幸你有个不错的脑子。”
张嬷嬷暗暗松了口气。
她知道她不一样了，自从那次从青狼山回来之后，她就变聪明了，所以她不敢啊，之后一次也没敢做过害她的事。
“你走吧，以后别再出现了。”凤九霄说着又看向灵竹，“把她的卖身契给她。”
“是。”灵竹皱眉应了，转身就去找了卖身契出来。
“谢谢小姐，小姐的恩情，奴婢永世不忘。”张嬷嬷连忙磕头。
灵竹将卖身契给了张嬷嬷，心里有些难过。
其实张嬷嬷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一直把张嬷嬷当成亲人一样。
那时候在白杨他们一直都是相依为命，相互扶持，没想到她竟然早就背叛了小姐。
“以后好好照顾小姐。”张嬷嬷红着眼睛，叮嘱灵竹。
灵竹抹着泪点头道：“我会的，你也要好好保重。”
灵竹哭着将张嬷嬷送走了。
凤九霄叹了口气，她之所以愿意放过张嬷嬷，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灵竹。
灵竹这丫头心思单纯，一直把张嬷嬷当成亲人，她也不想让她伤心，更何况张嬷嬷之后也确实没再动过歪念，也就算了。
冷宫。
皇后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看了看破败的屋子才终于想起了一切。
皇上全都知道了，所以把她打入了冷宫。
对于这样的下场，皇后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觉得轻了，她一直以为他知道了所有真相后，她一定会死。
之前他掐着她脖子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放过了她。
皇后眼眶倏地一红，是她对不起他。
对了，航儿呢！
想到凤晔航，皇后立刻爬了起来。
就在她要跑出去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
皇后愣愣地看着那人的身形，激动地扑了过去，紧紧抱住那人：“航儿，你没事吧。”
皇后摸着那人，见他没有受伤，立刻欣喜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都是母后连累了你，是母后……”皇后抬手想摸那人的脸，却是倏地僵住。
“辰儿……”半晌，她才唤出他的名。
萧羽辰一脸沉痛地看着皇后，艰难开口：“凤晔航是谁？”
皇后身子一僵，惊慌地看着他：“他人呢，他现在在哪里？他好不好，你父皇有没有为难他？”
“你回答我，回答我！”萧羽辰的心再次钝痛起来，歇斯底里地吼着。
看着盛怒的儿子，皇后心慌极了，她嚅嗫了很久，才终于开口：“他是你亲哥哥，也是我生的。”
听到答案，萧羽辰猛地往后踉跄一步。
心像是被什么捏紧，疼得他喘不上一点儿气。
父皇跟他说的时候，他还不信，他坚信她不会做那样的事，可是现实却是这样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