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悠带着凤九霄去了萧天瑞临时给她安排的宫殿。
陌清悠拉着凤九霄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怎么样，他对你好不好？”
“嗯。”凤九霄红着脸点了点头。
看着凤九霄那羞涩的小模样，陌清悠突然眼眶一红。
女儿长大了，都成亲了，可是她却不是一个好母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能在她身边。
“对不起。”陌清悠歉意地摸上凤九霄的脸，“娘亲这些年没能好好保护你和小七，让你们受苦了。”
感觉到她的内疚和心酸，凤九霄摇了摇头：“没关系，都过去了。”
“娘亲知道，你们受了很多苦，尤其是你，他们对你不好。”陌清悠红着眼睛，心疼极了。
这是她的孩子啊，是她至亲的骨肉，也是她害了她。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凤九霄眸光轻闪着道。
其实她是有责任的，如果她早一点儿出现，原主就不会死了，她并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当然，如果原主不出事，她也不可能出现，所以她并没有资格怪她，不过到底还是做不到那么亲近。
凤九霄越是这样淡定疏远，陌清悠就越不好受，也越愧疚。
“当年娘亲也是迫不得已才丢下你们的，本来娘亲想带你走的，可是西川局势不明，娘亲怕会连累你，所以才把你留在了东澜。”陌清悠努力解释着，却又显得苍白无力。
“你想过带我走，却没想过带弦儿走？”凤九霄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质问。
她可以容忍她对她的过错，可她不能容忍她对小七的不负责任，小七也是她亲生的孩子啊。
陌清悠眸光轻闪了下，紧张道：“不是我没想过带他走，他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愿意离开他，但是当时的情况，凤家人不可能让我带走他。”
小七是凤家的孩子，文廷当时又过世了，凤柏鸣和秦氏不可能让她带走小七，不是她不想，实在是条件不允许。
凤九霄冷哼：“他们不让你带，你就不带了，就算你当时还不是西川女皇，也至少是皇女吧，你连这点权势都没有。”
这话凤九霄一点儿都不信，如果当时换做她，她无论如何都会把两个孩子带走，毕竟这凤家也是狼窝，既然狼窝和虎坑没法选，那她会选择带着孩子一起死，至少也能死在一起。
陌清悠被她质问的脸色通红，更加愧疚起来：“我当时失忆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些过来接我的人也没跟我说清楚，只说那边很危险，我当时真的是迫不得已才把你们留下的。”
“失忆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劣根性，而你的劣根性就是太软弱，哪怕现在你成了女皇，也似乎并没有能改变什么？”凤九霄依旧不客气地道。
别人说她就信，为什么不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了再跟人家走，万一那些人是坏人呢，她恐怕早就没命了。
还有，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都不该丢下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