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牧……雍牧……”雍牧迷迷糊糊恢复了知觉,首先听到的便是大石急切期盼的声音,他蹙了蹙眉,眼角微动,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你没事吧?”大石见雍牧的气息逐渐变得沉稳起来,才算松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雍牧才睁开了眼睛,眼前散开一缕柔和暖光,大石的那张豆皮脸立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大石的神色虽然看着平静,但面容却有些苍白,而身上衣服明显被人扯得有些凌乱,脖子上那一道指甲的划痕,仿佛在诉说着当时的状况的激烈。
“你没事就好。”牛犇也从旁边伸了个头过来,他头发凌乱,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我……”雍牧见两人如此落魄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
“你刚才快把我们吓死了,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大石一边安慰雍牧,一边往身后的单人沙发靠了过去。
“刚,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过激反应,醒来就好。”牛犇解释道。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大石才坐稳便问,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雍牧点点头,又看了看牛犇说:“苏玉璞她还活着。”
雍牧尽量详细的叙述了自己在被催眠后所遇见的事情,听完后,牛犇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反倒是大石显得有些不安,他在雍牧叙述的途中有几次突然站起身来,神情凝重的注视着他。
霸王花蒋箐箐在雍牧开始叙述前赶了过来,她一直安静的坐在离门最近的位子上,这里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见所有人的脸。
“也就是说这里有几个关键词,”大石开始在屋内一边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一边进行总结说:“一、苏玉璞还活着;二、黑猫;三、无脸人;最后一个,神秘标志。”
牛犇点着头赞同道:“大石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必须要弄清楚雍牧见到的这些东西到底指向什么。”
“按照雍牧刚才所诉,只有苏玉璞是肯定无法和他进行交流的,而黑猫和无脸人则不同,他们似乎可以与雍牧进行对话,这是什么意思呢?”蒋箐箐分析道。
“牛博士,雍牧被催眠后所见到的情景有没有可能来自于他自己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呢?”大石问。
“如果是单纯的催眠就有可能,但是我们做得只是让雍牧进入一种假性睡眠状态,这样他的脑电波才有可能与之产生共鸣,所以我认为你刚才那种假设是不存在的。”牛犇说。
“如果是这样,那么雍牧所见的只能是对方的梦境中,那里面所形成的事件及场景中所出现的所有元素都是基于那人的记忆基础的咯。”
牛犇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认为。”
“那就好解释了,苏玉璞的那些片段是他所见的,属于记忆中的一部分,而黑猫和无脸人则有可能就是他本人了。”大石说。
听到这,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这两个元素无论是那个都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真正的做梦只有在人类身上被直接证实发生过,不过很多人相信做梦也会发生在其他动物身上,但这尚未有实验能够证明。”牛犇最先打破了沉默。
蒋箐箐蹙了蹙眉,显然她也是赞同牛犇的看法的,想要确实知道动物是不是也会做梦,除非人类先解决了与动物语言沟通的障碍,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尚不太可能。
“所以我们的重点是那个无脸人了?”大石反问道。
“这个无脸人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他也是唯一出现了两次的。”蒋箐箐说。
“严格来说应该是三次,你们还记得雍牧刚来的时候说的那个无脸物吗?”牛犇补充道。
说到这,在场的所有人又再次沉默,他们都知道,如果对外公布说凶手是个无脸人那跟说凶手是鬼并没什么不同,都是天方夜谈,痴人说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局找过我,他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这个结果他应该是不会接受的,也不可能接受的。”蒋箐箐说。
“或者我们都错了。”牛犇突然站了起来,“也许黑猫和无脸人,包括之前称自己为神的那些其实都是造梦者潜意识里的‘防御者’,他们其实既真实,又虚幻。”
“你,你的意思他们并不真实纯在?”雍牧说。
“怎么说呢。”牛犇皱起眉头,一只手环抱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掂在自己的下巴磕上,双眼如一汪深幽的潭水,“这些‘防御者’其实就像我们人身体里的第二道防线,它们到处巡逻,只要发现哪个地方有异常,就会去攻击那个地方。比如说有一个细菌或者病毒跑到了我们的肝脏里,并在那里呆下来了,身体里面的便衣立刻识别出来了,然后马上调集警力,把它包围起来,围住了以后就要通过接触,将它杀死,最后身体里面的第三道防疫,也就是免疫细胞就会去把它它吃掉。而黑猫应该就是第二道防线,无脸人则很有可能是免疫细胞,负责最后的清除。”
“这,这么说,你,你的意思是上回的神是第二道防线,而无脸人是免疫细胞了?”雍牧半信半疑的说。
“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无论是黑猫还是无脸人,他们其实应该都被称为‘防御者’,它们本身应该是没有任何形象的,只有当在特定的场景中才会化身为一个人设出现。”牛犇说。
“可,可是,你不是说,梦,梦境中所形成的事件及场景来自于人们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么?”
“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