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念噘着嘴,“你走了,我就睡不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听力变得格外的敏锐。
他的脚步声一响,她就瞬间从睡意中醒来。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上官墨轻蹙着眉头,抚着她的后背。
“你有事嘛。总不能一直陪着我,对不对?”纪一念像只猫咪一样在他怀里又拱了拱,“我会乖乖的,不给你惹麻烦。阿尽说,你回来就会很忙。我只要乖乖的,你才会安心。”
上官墨的眉头紧蹙,阿尽那家伙,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
“你开心,我才会安心。那你告诉我,刚才走开了,你开心吗?”上官墨捧着她的脸,很认真的问。
纪一念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注视着他,想了想,轻轻摇头,“不开心。”
他走了,好像整个世界都从她的身边抽走了。
耳边,没有声音,眼前,是一片黑暗,心里,空荡荡的,很可怕。
可她不能让他担心,不能让他留下来。
因为,他有事情要忙。
她安抚着自己,不能害怕,不能害怕。
他办完事,就会回来了。
慢慢的,就安心下来,静静的数着时间,等着他回来。
直到听到外面的车子熄火,他急促的跑步声,她才彻底的觉得自己有天亮了。
不想让他担心,她装睡。
“一念,对不起。”上官墨轻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搂进怀里。
其实提子质问的没有错,他根本没有保护她,再三的让她受伤害。
这是做为丈夫的失职!
纪一念仰起头来,捏着他的下巴,“我要吃酱爆蛤蜊。”
上官墨忍不住笑了,“那要不要吃烤虾?”
“要!”纪一念兴奋的翻起来坐在他的腰上。
她这个举动,上官墨真是无可奈何。
她现在一点也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煎熬。
不过,他克制住自己的**,不让自己对她有那样的想法。
毕竟她现在的心智,一点也不成熟。
手轻握住她的腰,“那你下来,我去给你弄好吃的。”
“可我还想抱你一会儿。”纪一念慢慢的趴下,脸贴着他的胸膛,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这样还不够,她又往上挪了一点,脸贴着他的脸,这才心满意足。
上官墨的身下已经起了反应,他隐忍着,双手轻环住她的腰,“一会儿,我让郑轩去把太子接回来陪你。它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一定很想你。”
“太子?”纪一念好奇的看着他。
“你养的狗狗。跟外面花园里的那些菜,还有鸡鸭,鱼塘里的鱼一起养的狗狗。”上官墨解释着。
每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很庆幸她记得自己。
虽然记不得那些过往,可她相信自己,依赖自己,这些就够了。
纪一念点头,“好。”
她立刻坐起来,从他的身上挪开,“你去做吃的吧。”
上官墨无奈的笑了笑,“那你呢?”
“我要做检查。”纪一念坐在那里,摆弄着手指,很委屈。
上官墨见状,心疼不已,“乖,不是每天都做。我们今天刚坐了飞机回来,需要给你做个检查确定一下你没事,就没事了。知道吗?”握住她一直摆弄不安的心,轻声安抚着。
纪一念抬起眸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来,我陪你去做检查,然后就给你弄好吃的,好吗?”上官墨温柔细语。
“嗯。”
纪一念跟着上官墨一起下楼,提子猛然站起来,“念!”
这样叫了之后才想起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心里落空空的。
纪一念走过去,拉住提子的手,冲她笑,“嗯?”
提子惊喜不已的看向上官墨,“她记得我啊!”
“我不记得你,但是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人。”纪一念冲她笑。
能第一个抱她的人,还有这么叫她的,跟着回家的人,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上官墨说过了,只有他留下来的人,才是可以相信的人。
其他那些他没有给过好脸色的人,是不可以相信的。
她记得的。
提子心里有些失落,但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没有排斥她,没有要重新认识一次。
“谭昱,给太太做检查。”
“是。”
纪一念不喜欢去医院,那是因为她在医院待了一个月。
每天都有医生去给她做检查,每天都要打针,还有冷冰冰的仪器在她的身上动来动去。
她不喜欢。
但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不得不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谭昱早就让他的医疗团队准备就绪,带着纪一念去做了半个小时的检查后,很快就出来了。
“怎么样?”提子迫不及待的问。
“身体都没有问题。太太的脑神经被瘀血压住,所以她的记忆力,只有等瘀血散了之后,才可能记得起来。”谭昱得出的结论与在国外专家给出的结论是一样。
“有可能?”提子提出质疑,“就算瘀血散尽,也有可能想不起来?”
谭昱郑重的说:“因为从高处坠落,头部受到重创,现在除了瘀血压在脑神经上,还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的创伤。所以,一切只有等瘀血散去之后,才能清楚。”
“这样的结论,真是一个专家该给出来的吗?”提子紧蹙着眉头。
“提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