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怀中的小郡主递给沉星,示意她先抱她下去。
慕白匆匆进了房间,朝宋清欢行了个礼,“少夫人。”
“可是子舒和落落那里有消息了?”宋清欢直了身子,急切望来。
慕白沉沉一点头,又摇了摇头,面露纠结之色,“暂时还没查到季公子和叶姑娘的下落。不过,经仔细调查,上次那间发现打斗痕迹的破庙中发现了季公子留下的暗号,是一个潦草的‘无’字,这件事,恐怕当真与无痕宫有关。”
“师父怎么样了?可派人去过无忧谷查看情况?”宋清欢心下微惊,急急又问。
慕白点头,“通往无忧谷的迷雾森林似有人闯入的痕迹,不过,暂时还没有发现无忧谷,我们的人已经进到谷里与先生汇合了。下一步怎么做,还得等公子发话。”
“阿殊现在在哪里?”
“公子在宫里有事情绊住了脚,这会还未出宫。”
宋清欢若有所思地点头。
最近沈初寒与君彻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几乎到了摆到明面上的地步。朝中大臣支持君彻的虽占多数,但沈初寒这边的人都是身居要职,难免惹得君彻眼红,时不时在早朝时与沈初寒唱反调。
昭帝的态度仍是暧昧不明,双方都不偏袒,似乎很乐见这样的局面。
“知道了。”宋清欢抿了抿唇,“你先下去吧,继续派人去查。”
“是。”慕白行礼退下。
“殿下,叶姑娘和季公子不会有事吧?”待慕白走后,沉星从里间走了出来。方才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入了耳中,不免担忧。
宋清欢抬手斟一杯茶,递至唇边,却并不喝,只眸色沉沉道,“短时间内应该暂且不会有什么威胁。无痕宫抓走两人,定是李绪授意,而李绪的目标,在师父。只要他一日不知道师父的下落,落落和子舒就暂时安全。不过……”
她一顿,脸色倏地幽沉,“李绪性子古怪,如果一直从落落和子舒口中得不到师父的行踪,难免不会恼羞成怒,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动手营救。”
沉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陷入沉思。
忐忑不安中等了一会,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宋清欢听出是沈初寒的脚步声,起身迎了出去。
沈初寒刚下朝,身上还穿着一身朝服,步履有几分急促,显然也听到了叶落和季流云的消息。
“阿殊。”宋清欢迎了他进屋,替他脱下朝服,又让沉星取了常服过来给他换上。
“落落和子舒的事慕白跟你说了?”沈初寒整理着衣服,看向宋清欢问。
宋清欢点头,眉头微蹙,“你有什么打算?”
沈初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光沉沉,神情有几分凝肃。
宋清欢替他斟了杯茶递过去,眼底有细碎的担忧蔓延开。
沈初寒抿一口茶水,抬了头看来,“阿绾,子舒和落落的事,我可能会亲自去处理。”
宋清欢一讶,瞪大的眼睛望着他,很快反应过来,长睫一落,“是因为师父?
沈初寒点头,“当年因为师父小师妹的事,李绪一直对师父恨之入骨。从他将虚谷*直接送给苏娆便可以看出,李绪对林素素的死一直无法释怀,如今既有了师父的消息,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一顿,语气愈发沉郁,“师父待我不薄,可以说,没有师父,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我。无痕宫势力庞大,我必须亲自走一趟才安心。”
“可是昭帝那里,你找什么借口?”
如今他已是昭国的王爷,昭帝又有意识地分了一部分朝政给他处理,他若想脱身,想必没有那么容易。以昭帝的性子,一定会起疑。
叶落和季流云是江湖人士,素来朝廷最忌讳的便是与江湖纷争扯上关系,如果实话实说,昭帝一定不会应允。
沈初寒眼眸微眯,“他没有拒绝的选择。”
宋清欢眉微蹙,听沈初寒这口气,看来是尚未想出合理的借口了。可若是硬来,难免会更加弄僵与昭帝的关系。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托腮沉思。
风拂过窗外树叶,发出沙沙声响,衬得房中愈发寂静。
沈初寒正要开口让宋清欢无需担心,却见宋清欢忽的抬眸望来,眸中有光芒熠熠,“阿殊,我同你一起去。”
沈初寒一怔,下意识拒绝,“阿绾,无痕宫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先前又与其结下了梁子,此行势必艰险重重,我不想你跟我去冒险。”
“你说过的。”宋清欢嘟了嘟,托腮凝视着他。
沈初寒眉头一挑,不解道,“说过什么?”
“上次从无忧谷回来后,你说过的,不会再同我分开。”宋清欢眸光清亮,说得理直气壮。
沈初寒无奈地笑笑,将她弯腰抱起,放到了软榻上,也跟着在她身旁坐下。“阿绾,我说的不会同你分开,不是说要带着你一起去涉险。”
“我不管。”宋清欢皱着小脸,“而且,你带着我,昭帝那里才有合理的借口。”
听她这么说,沈初寒扬了眉梢,眸光落在宋清欢娇俏上扬的眼尾上,“阿绾有什么好主意?”
宋清欢微微收了笑意,“我父皇近日驾崩,若是我说要回聿国为父皇吊唁,就算昭帝再不愿,也找不到理由拒绝。毕竟,我手里可握着苍邪剑,他既觊觎苍邪剑,就不敢明着同我闹翻。”
宋清欢又是莞尔一笑,漆黑的瞳仁落在沈初寒面上,“世人皆知你待我如珍宝,我若要回聿国,你定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