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玉神宵的话,陈九心中已经有了断决。
手握大周最强底蕴征剿大军,自己的修为却又比那王明阳高上一筹,更有苍天法相这个大杀器,这诸天中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一步走出,陈九脚下步步生莲,一步千里,向着中域深处行去。
这一日,三公结伴带着家眷走出皇城,看着那古朴的城墙,王乾哈哈一笑:“如今无事一身轻,老夫回家专心研究儒家道理,也好著书立传,为后人留下一点东西”。
“正是如此,不若你我三人合创一典籍如何?”谢松柏在一边道。
太保闻言略作迟疑,随后一笑,明白了谢松柏的意思:“正有此意”。
太保刘安当年深受先帝器重,虽然不是儒家之人,但在这个儒家盛行的世道,不理解儒家典籍如何做官,如何与人相处?。
是以刘安对于儒家典籍的不但研究透彻,而且还很深。
三公返乡乃是何等大事,尤其是近些年陈乾肆意纵然下,皇后对于朝政,上京城的祸害可是一直没消停过,众人多有不满,但是想到王朝的强势,却不得不忍了下来。
此时听闻这朝中最后三位能说得了话,做得了主的人要走,不由得都自主出来送行。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上至白发老翁,下至垂髫孩童。
走出城门外一里之地,三公的马车止住,太师缓步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依旧远送的百姓,心中突然间又一股热流划过,浩然正气涌动,似乎对于儒家之道有了更深的体悟。
只是此时此地并不是养精悟道的好地方,只好暂时压下那股悸动,浩然正气加持下,王乾声音响亮:“各位乡亲父老能够送我等出门。我等三人已经感激不尽,证明我等几人在位期间也不算是失职,只是如今我等都是草民,当不得诸位乡亲父老如此热情。大家再送下去,却是折煞王某”。
“太师,您老人家走了,这朝中再也没有人为我等做主,我等以前深受你老人家恩惠。就让我们再多送送你吧,大家也没有什么能力,却有的是体力,您老人家千万莫要拒绝父老乡亲的好意”一个中年面色激动的走出来道。
“是啊,是啊,您老人家就让我们多送一程吧”。
“就是,就是,一想到大人突然间离去,我这心中就没了底”又有人道。
“太师,您老人家别说了。这一程我们是送定了”。
众人七嘴八舌,王乾无奈,只好拱拱手,转身向前走去。
这么多乡亲父老,三个人不好意思独坐在马车上。
人群中,一个红脸汉子看着三公离去的方向,突然间一叹:“这儒家虽然滋生出种种野心,但终究是正道,德行不亏,深受百姓爱戴。无怪乎扎根于人族无数年,一直兴盛不灭”。
行走了十几里,三公轮番上阵,再三推辞。众人方才散去。
上京城,躺在床榻上的陈乾听闻手下回报之后,摔碎了手中的玉盏,怒气勃发。
那红脸汉子一路尾随在群众后面,此时见到乡亲父老散去,方才化为遁光。超越三公,降临在十里外的一个小山上。
小山下面是一条峡谷,乃是三公的必经之路。
送回了乡亲父老,太师轻轻一叹:“咱们抓紧时间去禹州吧,请求明阳先生指点学文,也好早点突破”。
一行人那女老幼虽多,但行车的速度并不慢,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马车车队已经到了陈九所在的山川。
“停车”三公齐齐道。
三辆马车齐齐停住。
下一刻,三公先后从马车中走出,相互看了一眼,露出难明意味。
秋风未动蝉先觉,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不得不说儒家修为到了大儒境界之后,对于事情的敏感度,窥视天机的能力大大增加。
三个人走在一起,对视一眼,谢松柏声音低沉道:“你们也感觉到了?”。
“嗯”王乾点点头,面色阴沉。
谢松柏面色一沉:“原来不是错觉,是真的,,,,”。
说到这里,谢松柏面色难看:“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要对我等赶尽杀绝不成”。
此言一出,三个人的面色更是难看。
虽然没有看到陈九真身,没有察觉到陈九气息,但是儒家的直觉告诉他们,大周朝一直以来,最强势的那位王爷来了,而且就在附近。
“爹,怎么了?”谢蕴从远处走来。
谢松柏面色一沉:“谁让你过来的,还不回马车上去”。
听闻谢松柏训斥,谢蕴缩缩脖子,不敢抗议自家老子的命令,只能乖乖走回去。
太保咬了咬牙:“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不为了我们自己的性命,也要为家人考虑一下”。
这里是残酷的仙侠世界,斩草除根乃是家常便饭。
“没有机会,我等与明阳先生修为是天差地别,明阳先生尚且不敌王爷,我等如何是对手”王乾轻轻一叹。
谢松柏攥了攥拳头,然后低声道:“先上去看看,一会见机行事”。
三个人无奈,只能随着谢松柏向着山上走去。
山上一道紫袍身影背对着三人,山风吹来,衣袍随风猎猎作响,发丝飞舞。
“我等拜见王爷”三个人对着陈九背影不敢迟疑,齐齐拜下。
对于几个人在山脚下的忐忑,陈九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么点距离,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他。
“起来吧”陈九幽幽一叹,转过身看着三人。
“不知王爷再此等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