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爷……”船老大正要解释一番,好劝住他。
却不料说话的这会空档,一直站在船舷上不动的男子,竟是一个猛子,插进海中!
“龙大爷!”随着船老大一声尖叫,船员们也纷纷趴到船舷上往下看。
原以为这一跳下去,肯定是不死无疑。
却不料,被生生吓死的却是众人,他们怎么也忘不了眼前看到的一幕。
入水后的龙大爷,竟然没有沉下去。
这也就罢了,他竟是以双脚,生生踏着海浪前进,如同夜叉一般,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龙大爷的速度,更是快到了不可思议,那两只脚,如同车轮一般转动,人在海上,如同快艇驶过一般,将水面踏出两条长长的白浪,留在(身shen)后。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人以远去,唯留下风浪不止。
噗通一声,全是吓得腿软的船老大,一(屁i)股跌坐在甲板上面。
只见他脸色惨白,口中喃喃道“这……这还是人吗?”
夜已深,但粤州市的码头上,依旧是灯火通明。
几辆奔驰车的车灯,划破夜色的黑暗,直直朝着码头行驶而去。
车子停下,随着保镖们开门,一个穿着皮衣,带着墨镜的彪悍男子,从大奔的后排下来。
男子双手背负,疾步走到海边,随即摘下墨镜,眼神盯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海绵,微微皱眉。
此人正是被罗天吓得磕头求饶的卢俊义。
在卢俊义的(身shen)侧,也站着一位罗天的老熟人,他穿着一件民国时期的粗布长衫,夜风中,衣摆飞扬,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正是冯大师无疑。
两人(身shen)后,还站着同来的二十来号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各个体型彪悍。
夜晚,浪大风急,卢俊义站了一会,便不停的看着手表,脸上逐渐现出一丝不耐烦。
根据洪门传来的(情qg)报,卢俊义才放着乐子不找,大晚上在这码头喝西北风,但这一站,都要半个钟头了,连个船影子都没看见。
“这特么的还来不来了?大晚上的让老子站这,喝西北风吗?”冯大师也看了一下手表,当即就骂了起来。
“我说这什么洪门的,也太不守时了,那我们当猴耍吗?上次派的那个陈虎,口口声声说厉害的不得了,结果连个(屁i)都没弄出来,就让人家给弄死在珠海了。现在又来个陈龙,连最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这样没有纪律的组织,我真好奇,他们是怎么在海外立足的!”冯大师骂骂咧咧的。
他也是堂堂高人,那陈龙又有几分本事,居然让他冯大师站着,吹了大半个钟头的海风。
冯大师骂的吐沫渣子飞溅,一边的卢俊义,只能尴尬的笑了一下。
不敢得罪冯大师,那是必然的,同样,卢俊义也不敢得罪陈龙,这两个人,随便一个,就能轻松弄死他。
此刻眼看着一个不守时,一个出言不逊,卢俊义只能眼巴巴看着,(屁i)都不敢放一个,此时此刻,卢俊义忽然有种错觉,似乎自己这个老大,当得太失败了。
眼见冯大师的态度,越来越不耐,卢俊义转头,朝着那个负责联络的小弟看了一眼。
他正要说话,就见到拿着卫星电话的小弟,兴奋地大叫起来“来了,来了!有消息了!”
不用卢俊义问,小弟就急急的回道“老大,消息说,走私船已经靠近领海了。现在,龙大爷已经一个人过来了。”
“一个人?”卢俊义闻言微微皱眉“这个龙大爷,他还会开快艇吗?”
不过想想,卢俊义就觉得不对,他也是做走私生意的,以前亲力亲为,白手起家的时候,他没少跑过船,这一条航线,卢俊义清楚的很。
哪怕他本人就是一个老舵手,也不敢今晚把快艇开过来。
水文复杂,暗礁密布也就罢了,今晚上最重要的是风浪太大,海上的能见度很差,快艇要不是很高明的老师傅驾驶,很可能发动不久,就撞礁沉没了。
莫说卢俊义,即便冯大师这样的外行,也能看得出来,他哼了一声,悻悻道“这种天气,还敢自己开船,他是想找死吗?”kuangs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