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少年带着这三件宝物上路,想要以此来改变其命运。
赵氏一族,早就凋敝,不再有往日辉煌,想要重振门楣并非易事,何况如今天下局势混乱,并不明朗,如何拿捏,没有分寸。
然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少年有所志向,不愿就如此一生碌碌无为下去,要活就要轰轰烈烈。
天高海阔,少年带着三件宝物便上了路,然而能够一度天颜绝非是易事,如何能随随便便就行?其中若是无中间人牵线搭桥,恐怕此事最终只会成为天方夜谭。
然而如何找到这样的中间人,却又是一个大大的难题。三件宝物确实是真真切切的无价之宝,可是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如何安身立命都是一个问题,又何谈仕途顺利?
赵弘儿想到了京城有不少当铺,古玩店,想要先去探听这些古玩珍品的价格,心里也好有一个底,赵弘儿虽说是赵氏皇族后裔,可毕竟家族衰败已久,早已不是贵族,所以也并未见过什么大世面,平日里连银子都少见,只是空有一个名头罢了。
古来贵族倒是不少,但世人也多认为赵氏得到江山,来路不正,英雄豪杰皆不怎么喜欢赵匡胤这个人,故此对宋朝也不怎么感冒。
要说自己是贵族的后裔,刘玄德算一个,同时也算是包装的比较好的一个,一说自己是贵族的后裔,马上便得到了许多人的拥护,并得到了大财主张飞的支持。
赵弘儿带着这三件传世珍宝进了一家古玩店,这家古玩店无论从规模还是气势上看都是一等一的好,装修也及其考究,与一般古玩店区别开来。
虽说赵弘儿这破布里面包裹着的是传世珍宝,可他的穿着却非常的破旧,进了古玩店便马上被无视。像他这样典当破皮袄之类物件的穷哭农民不再少数,故此也被无视。
立在柜台后面的小堂看到来了人,只是道了一句:“不还价,本店按货定价,确保公正!”
赵弘儿顿了顿,上前了一步,道:“可否请出你们老板?我的东西不一般!”
按理说客人这样子说,必定是有不同寻常之处,无论是小堂还是掌柜都不该推脱或者有所怠慢,只是这赵弘儿看起来实实在在是平凡的一般,根本看不出来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财气,反倒是一股的穷酸味。
小堂的嘴巴向上提了起来,表情也变得夸张起来,满脸不屑道:“来我们这里的,一个破罐子都能说出是元青花出来,这样的话我们已经听得太多了…”
赵弘儿也不再说话,微微一笑,道:“打扰了,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
小堂道:“你这娃子,怎么不还嘴?”
赵弘儿道:“既然贵店满脸的不信任,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说完这话,赵弘儿已经决意要离开,也丝毫的没有什么要挽回的意思,赵弘儿的父亲从小便交待过他为人处事要不卑不亢,故此也从来不会太过于卑微和自降身份。
赵弘儿前脚便要走,后面便有一个声音传来,道:“等一等,不着急,小堂不懂规矩,有什么话与我说便是!”
赵弘儿哈哈笑了,转身回过头,踱了几步,道:“怎么,这倒是奇怪了,这回倒是不一样了?”
一个中年几步赶了上来,道:“小少年,话可不能这样说,小堂不懂事,还望你能给一个机会,都是开门做生意的,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赵弘儿这会乐了,道:“不敢,不敢,我本就是普通平民百姓,今日到贵店不过是典当一些祖传,这本已是羞愧之极,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别的弯子可绕!”
掌柜的挥了挥手,表示并不认可,道:“话不能这样说,英雄尚且有落难之时,何况普通百姓!只是不知小少年为何要典当祖传之物,这祖传之物又究竟是什么?”
掌柜因见这少年虽然身着简谱,确是落落大方,故此觉得此少年有些不凡,不由有些钦佩。
少年道:“我所当之物非同一般,就怕贵店不敢收,或无慧眼识珠!”
未来的仕途和命运,或是家族的兴盛衰亡全都融入到了其中,这三件被赵弘儿视为珍宝之物,是改变赵弘儿命运的神物。
赵弘儿道:“我并不懂古玩字画,这三件珍宝是我祖传之物,本不该拿出来典当,只是…”
赵弘儿话题一转,道:“只是今非昔比,我也是无奈之举。”
掌柜道:“人都有落难之时,少年不必如此,能否让我一睹宝物?”说罢以后,便把少年往里面请,到了一个院子,别有洞天。
一个幽静的院子,一个颇有韵味的亭子,一片颇有味道的竹林。在那定风亭内,少年把包裹放下,缓缓取出三件宝物,掌柜也一一过目,看后,叹罢道:“东西皆是传世珍品,只可惜现在生逢乱世,这些东西只能作贱典当,这也是实话!”
少年道:“能典当多少?”
掌柜道:“总共八千两!”
少年一听,已是非常喜悦,八千两早已超过他的预期,便动了心,若真有了这八千两,说不定宏图大志有望完成,便道:“既然如此,我愿典当,不过待我有成就之时定要赎回!”
掌柜道:“这是自然,不过每行有每行的规矩,不能破坏,到了当期若是不能赎回,这三件东西便是本店的了!”
少年道:“话不多说,你取银子给我吧!”
掌柜笑道:“银子倒是没有!”
少年道:“没有银子,莫非你在戏弄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