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瞬时拧着眉头,将眸光晃到了她的脸上。只见她依旧摆着一副傲劲,声声淡然,“青城主可能不知道,白祁姐姐向来喜欢静观周边,我跟她自小相伴,她就算是对着一只阿猫阿狗,也能细瞧个半刻儿。”
“……”这话堵的!愣是让青黎隽觉了惊。这哪里还是两年前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
莫问噗嗤一声没能忍住,转头看了一眼旁侧的霍景腾,发现他仅是目光不移的望着,却未落笑意。
按理说,他该是最先笑出来的那个。对方淡然一色,他也绷着个脸不露。
今儿好不容易见面,究竟都怎么了?
青黎隽缓缓扬笑,转而消去脸上的尴尬。他就不信,斗不过一个丫头,思来想去,忽然记起前日有幸得来的一把古琴。
吩咐下人将其取来,放在大殿之上,待人来弹。
司绫衣瞬时撇了一眼,恍然觉了眉心灼痛。那是一把古琴,一把记忆里曾出现过的浮璃,寓意不离不弃,相伴终生。
“昨日,我有幸得了这把浮璃琴,但却不通音律!想来这东西都是姑娘家玩的,索性拿出来给你瞧瞧。”
白祁不言,两只眼睛来回晃。让她舞剑还可以,让她弹琴,那简直是要命。
这东西碰不得。
司绫衣仍旧静坐,不露丝毫多余的表情。但也能听得,青黎隽话里有话,是想看她们出丑?
“青城主是想让我们帮你试试音色?”
“能弹奏一曲,自然更好!”
莫问一杯酒水入喉,就等着在旁听音了。
“从前只知白祁师姐能画得一副副好画,今日倒要听听这琴艺如何!”
“那~是白姑娘来?还是绫衣妹妹来?”
白祁不禁往她耳旁一靠,“依依,这东西,我碰都没碰过!”
她自然知晓!
某城主这是想看他俩出丑!如此幼稚顽皮的男人,是该让她好好对付一下。
“那好!我就来帮青城主试试!”薄唇微微上扬,并不慌乱。然,那双清灵的眸子,却能让人惊叹声声。
他就知,小丫头会再替白祁出头。可这情形,瞧上去~会于所想不一。
几步走至古琴桌边,慢慢收袖坐下。其姿态轻盈飘逸,柔美优雅,却是静的太过陌生,竟似变了一个人,再寻不到她当初的影子。
“依依,还会弹琴啊?”莫问惊讶的眨着眼睛,本欲在霍景腾嘴里得到答案。
然,他此刻却将嘴巴闭的甚紧,只靠一双眼睛瞧望不移。
司绫衣双手抬动,顷刻便在琴弦上拨弄出音色。
曲调声声婉韵清,仙姿冉冉忆芳华。
岁月匆匆流逝,她变的越发好看了。可他,却很是想念从前的她,整日围在他身旁,即便斗嘴,任性的那个她。
琴音落,凝眉间。
司绫衣抬眸对视,逢得青黎隽的眼神。
某城主忽而尴尬的撩了撩眉毛,浅笑迎来,“绫衣妹妹的琴艺果然非同一般。如此清丽佳人,怎得不讨人喜欢!难怪跑去镶灵城提亲的公子那么多,听说都把门槛踢破了!”青黎隽落着风趣,嘴畔笑声越来越大。
司绫衣缓缓起身,不失优雅的扬了扬唇,“青城主说笑了!我镶灵城城府的门槛,不是这么好踢的!”
“你这丫头倒是越发有趣了!是不是那些公子没一个能让你看上的?”瞬时撇眼旁侧,想了想,便趁机落话,“不如,改日我到镶灵城走一趟,也凑凑热闹!”
成功吸引了右侧方的眸光,他心内无限欣喜。正得意之时,忽而瞥头另一处,顿时扯着眉头,落下愣住。
青黎隽赶紧闭嘴,忘了旁侧坐了个护妹狂,只是还没发功。
仅是不动,仅是还未动。
霍景腾本欲出音,却听司绫衣先一刻浅笑扬声,“青城主又说笑了!绫衣可是镶灵城的少城主。与我联姻,是要落户镶灵城的。”
挤着唇角,傻傻一笑。他再不敢了,再多说一句,那就是找死!
霍景腾护起妹妹来,就是个疯子。
两年前已是见识过了,这两年内也没少因此碰嘴,动手。
司绫衣并未就此打住,“不过,若是青城主不在乎,绫衣倒是愿意。青城主如此年轻有为,讨来镶灵城也不亏!”
“说笑了!说笑了!”青黎隽憨憨提笑,惹不起,惹不起呀。
又将得一军!心情大好!
转而走回原位,依旧做着她的静美人。
青黎隽缓了片刻,扬手举杯。这周边的气氛实在是太不好了,他得扫去一些。
“诸位,感谢大家今日来我的城府,我先干为敬。”
司绫衣顺手举了杯子,白祁看的清楚,那里面可是真真实实的酒。
“依依,你什么时候也会喝酒了?”
她将杯子贴至唇边,瞬时停下回了师姐的话,“人,总要成长。”
“这可不是好的成长,你还是跟我一样喝水吧!”
“无碍。”她仅回了两个字,便将嘴畔的清酒饮下。“这是临溪的『雪畅』!”
“绫衣妹妹尝得出?”
“霍爷爷的朋友,曾送来镶灵城几坛,我偶尔喝喝。此酒如漫天飞舞的冰雪,清凉中带了丝丝甘甜,算得是好酒。”
青黎隽已不知,这是自己第几次点头了。小丫头当真是变化颇多,短短两年,竟和从前大不相同,简直判若两人。
本是聚在一起的好日子,却不论他如何开头,都是一副尴尬的僵持画面。
司绫衣除了和身旁的白祁说说笑笑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