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夏峰跟涂鸡不是一路的。
那刁天担心这两人路上干掉自己也就是多余的了。
如此,刁天也不想反抗,毕竟,他也不是完全有把握逃走,他并不知道夏峰的修为。
就随他们去执法堂,量他们也不敢公然杀了我,至于杖责,我倒也不怕。
刁天便道:“我便随夏师兄去执法堂,相信夏师兄会给师弟一个公平的裁断。”
第一次,刁天坐上了灵鹤,天高地阔,凭风遨游。
只是他没那逍遥的心思,此刻,可是被缉拿去审判的。
执法堂,位于执法峰顶,是掌刑殿的一个分部,由一位执事负责,但执法堂的琐事,多由执法堂弟子负责。
以“公孙长”这个二十一代大弟子为首,其下八大小队长为辅,共一百八十一人,便是所有的执法堂弟子。
夏峰训斥涂鸡公子所说的“华师兄”,叫华易,便是其中一位小队长。
三人落到执法堂前,又步入执法堂大厅,厅中有三人,端坐正中的,便是华易,左右站着的,便是执法堂的另外两位弟子,归华易带领。
“你就是刁天?”华易抬了眼,一声暴喝:“跪下!”
“哼!”刁天傲然而立:“跪?你算什么东西?本人跪师长,跪掌门,跪祖师,你有什么资格受我一跪?莫非你自比师长祖师?你想逆谋造反?!”
刁天不卑不亢,又针锋相对。
他倒不是突然骨气爆棚,做了二十年和尚,下跪就下跪,并不算什么,可他不能跪,这一跪,他就算认罪了,那就百口莫辩,听凭执法堂处置了。
“放肆!”华易大喝:“区区外门弟子,敢对我不敬,给我打!”
“哈哈,执法堂好大的威风啊!”
执法堂门口落下一只灵鹤,一位蓝衣女子跳下来,大步走了上来:“我怎么没听说,区区执法小队长还有资格受弟子一跪的?这弟子是犯了何事?”
“原来是苗师姐,执法堂之事,似乎还轮不到苗师姐过问吧?”华易站了起来,语气不善。
苗师姐冷笑起来:“我还真没资格过问,不过,我相信我这个二十一代弟子,演武三甲的头衔,在执法堂刘执事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还有,你似乎对我不是很尊敬呢,我似乎也上告无门,只能等三年后的演武了,生死勿论,无限制挑战呢。”
这是吃果果的威胁,门派演武,可以无限制挑战,意味着这位苗师姐可以挑战华易,生生把华易打死也行。
“你!”华易哼哼着:“执法堂办事,还请苗师姐自便吧。”
苗师姐随意坐到一旁,轻笑道:“我观摩观摩,不介意吧?”
华易拿这位苗师姐没办法,干脆不做理会,可有苗师姐在场,他也知道自己没法威逼了,却将怒气发泄到刁天身上:“刁天,你可知罪!”
“不知。”刁天朝苗师姐点头,以示感谢,便冷眼盯着华易。
华易冷哼道:“你身为外门弟子,对内门弟子不敬,又打伤同门,两罪并罚,处你杖责三百,关寒冰窟三十日!”
杖责三百,没到星力小循环者,肯定废了。寒冰窟是凌天派惩罚违规弟子的一个地方,奇寒无比,就算星力小循环,关上十天也受不了,九星合一,才可能抵御三十天,其余,必死无疑!
华易这是要刁天死呢。
“哈哈哈……”刁天仰天而笑,又冷冷盯着华易:“我对内门弟子不敬?哪里不敬?我打伤同门?又因何打伤同门?你无凭无据,不问有缘,一口定我的罪,是不是你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谁给你的权力?嗯?就算执法堂执事,也需秉公论理吧,你的权力是不是比执法堂执事还大?嗯?你回答我,是不是?还是你想取而代之?苗师姐,你可作证,若此人说不出个所以然,大可将此事告知执法堂执事,看看执事是不是真的被取而代之了。”
苗师姐欣赏的看了刁天一眼:“好,将此事因到执事那里,高明呢,师姐就帮你这忙。”
“你!”
华易气得要吐血,可他不敢发作,更不敢胡乱定罪了,他自知自己要强压刁天定罪,本就不妥,如果被苗师姐说到执事那边,执事不理会还好,若有别的想法,华易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苗师妹,怎么来了我执法堂,也不通知一声。”
一人在执法堂门口出现,大步走了进来,华易连忙起身,鞠躬道:“公孙师兄。”
来人,正是执法堂大师兄公孙长。
苗师姐并没站起来,只是笑了笑:“正要找公孙师兄呢,只是见执法堂有趣事,便坐下来瞧了瞧,公孙师兄,不如一起坐下?”
“也好。”公孙长随意坐下,朝华易点头:“你就秉公办理,别给外人取笑了。”
“是。”华易恭敬应了声,便坐下来:“刁天,两日前你于江夏镇市集打伤三位门内弟子,其中一位便是涂鸡,如今也在堂中,可有此事?”
刁天没做应答,反而问道:“敢问华师兄,内门弟子是否可以无故殴打外门弟子?凌天派门规,可有赋予内门弟子此项权力?”
“这个我可以替他回答。”苗师姐道:“除非外门弟子对内门弟子不敬,否则,内门弟子不可随意殴打外门弟子,违者需杖责三十。”
“哦。”刁天道:“我被无故殴打了,还是群殴,其中之一便是涂鸡,此刻就在堂中,此事,请华易师兄为我做主,请执法堂为我做主,执法堂一向秉公论理,相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