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这样换档可不行,操纵杆不是这样握的,我来教你啊。”
教练用手握住了严子惠的手。
严子惠防范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把手放回自己腿上,锐利的看着教练。
严子惠这样的柔软的外表,眼神如此凶狠,教练有些胆怯。不过色胆包天,不会就止步于此。
“我也是好心教你嘛,别的教练可不会教的那么仔细。”
严子惠虽然看着教练,但什么话都没说。
教练看她不喊不叫的,仅有的胆怯马上就烟消云散了。他去抓严子惠的手,握到操纵杆上。“看你的样子,我还会吃了你?”
看这教练的样子,是老油子了。恐怕很多女学员都遭过他的毒手了。
严子惠侧过身来往门边靠,躲了过去。
教练又扑了个空,脸拉了下来。“你这个样子干什么,好像我要吃你豆腐吗?”
“你只要口述,教我怎么开就可以了,我理解得了。”严子惠从包里,那出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出来擦了擦手。
她这个行为惹怒了教练。“你这什么意思?”
“手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擦擦。”严子惠又抽了一张出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是有多干净?我是细菌吗?不小心碰你一下,你会死啊!”教练觉得自己揩油不成,反遭到严子惠的侮辱,他爆炸了。
严子惠只是冷对。“你还教吗?不教的话,我让驾校给我换个教练。”
教练是按照收学员拿钱的,当然不会随便把学员给退了。再说了,今天没捞到便宜,不代表下次没机会。“你坐到后面去。”
严子惠坐到后排,没过几分钟又来了另外两个学员。一男一女。
教练让女学员先坐到驾驶座,让男学员和严子惠一样坐到后座。
“人到齐了,我们上路了。”教练坐在副驾驶指挥着。
一路上这个教练还算规矩,只是用嘴教着女学员,回来路上换男学员开。
教练好像忘了有严子惠存在了。
车还差几个路口就回到驾校了,严子惠一分钟都没碰过车。“教练,这是要回到驾校了吗?一路上我车都没碰过,课时怎么算?”
教练头也不回。“我今天有事,下次补给你。你随便找哪天,我抽一点私人时间,给你补课。”
严子惠看着窗外,心里暗骂赵丰,找的什么驾校,那么不正规!“这样不符合驾校规定吧!”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懂的变通。”
严子惠只看得见教练的后脑勺,就算看不见正脸都能想象出这个教练恶心的嘴脸来。
车子开回驾校,开车的男学员息了火。“教练,你看我今天这样开,考试有问题吗?”
“问题虽然不大,但是按照考试的标准,你有点悬。”
男学员着急了。“我都考三回了!”
“三回算的了什么,我们这里考几年都没考出来的人,多了去了。其实这中间有些人,上路是没问题的,但就是考试时候紧张了,过不了。”
“是啊,我就是啊!也不知道谁定的考试标准。”男学员抱怨。
“小伙子,任何事情都有变通的嘛。”教练暗示男学员,考试可以通过变通来过关。
“教练怎么变通啊!”男学员一时还没领悟。
“意会,意会。”教练收不住的笑。
他打开车门,然后转身和男学生说:“我去上个厕所,等会儿回来。”
男学员有些木讷,还在琢磨教练的“意会”。
他转过头问女学员和严子惠。“你们知道教练是什么意思吗?”
女学员饶有兴致的说:“你这都不懂,不就是让你塞钱,意思意思嘛。”
严子惠原本猜的也是这个意思,现在看来,她是没想错。
“塞钱?塞多少?200够不够?”男学生用两个手指比划着。
女学员嫌弃的说。“当然不够,我姐姐考驾照那会儿都是十年前了,送了教练两条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菜场的青菜都翻了几倍了,教练还能看上你这200块?”
“这驾校能允许?就算能拿到驾照,但考试也还算没通过,能放心上路吗?”
严子惠今天自从上了车,教练的毛手毛脚,违规操作,让她整个人都没好过。
女学员把车窗摇了上去,她看着严子惠有些看化石的感觉。“这都是默许的,只要你不抓到现行,根本拿他没办法。再说了,现在本本族多的是,拿到驾照也不一定开。就算开,撞死人,驾校又不会负责。”
“那你们自己敢上路吗?”严子惠觉得女学员的话不可思议。
“有什么敢不敢的,都上了保险,出了事还有保险公司呢!只要不涉及有违反交通法的行为,有什么好怕的?出了状况,靠边停车,报警,打个电话去保险公司。该拖车的拖车,该理赔的走程序。”
女学员虽然和他们一样是来学车的,但好像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毕竟出了事情也是麻烦。车子坏了拿去修,还算小事。真的出了人命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把试考出来。”
这是严子惠的坚持。
“哪里会那么容易出事?我告诉你啊,其实老司机更容易出事,因为觉得自己有经验,开车都神兜兜的。那些插车,变道,不打方向灯的,除了女司机,就是老司机!新手司机反而快的稳,因为怕出事。”
女学员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们别讨论这个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