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完成了这项工作之后,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的柳泉信雅,一瞬间竟然产生了一种“今天大概是不会好了”的错觉。
乾和立海大的柳莲二好像真的没有说错,这个女生的确是画风有点呃,不同寻常的存在啊。
他原本就觉得自己面对女生时有点苦手。但是现在这个女生岂止是苦手,简直就是棘手。
他又叹息了一声,硬着头皮打破了弥漫在东京塔特别展望台上的这片诡异沉默。
“呃柳泉,你能把那边的窗子也修复一下吗。”他指了指那扇她刚才因为打算抢夺警枪而打破的落地窗。此刻猛烈的冷风正从那扇破了个大洞的窗子里毫不留情地倒灌进来,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躯壳都快要被冰冷的夜风吹透了。
柳泉信雅还是一言不发,顺着他的手势望了望那扇窗子。
然后她却并没有立刻挥下右手里的魔杖修复那扇窗子,反而走回那几个被他推回原位的柜子之前,略一沉吟,不但动手又把那几个柜子砰砰几声推倒的推倒、移走的移走,甚至还右手一挥
啪啦啦一声,把其中一个展示柜上镶着的玻璃重新砸碎了
手冢“柳泉你这是做什么”
他现在感到不能更心累了。
然后他看到那个大家口中的女神经病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标准蛇精病一样的笑容。
“制造合理的事发现场。”她悠然地回答道,“我刚刚才想到,总不能让警官先生们到达了斗殴现场、发现这里都打成了有人伤亡的状况,现场摆放的柜子还完好无损吧这就太猎奇了”
手冢“”
糟糕,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肿么破。
就在他无言以对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迹部的手中。
迹部低下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忽然单脚一蹬墙壁、借势站直了身躯,按下接听键。
“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
听对方说了什么、然后再简洁地应了一声之后,迹部挂了电话,走到手冢面前,把手机递给他。
“来接我的车子已经到了。那么本大爷要先走了。”他并没有看向一旁的柳泉信雅,而是望着手冢,这么说道。
手冢愣了一下。
“但是警方还没有到,你作为今晚发生的事件的关系人之一,就这么离开现场,是不是有点”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旁的柳泉信雅咳嗽了一声。
“警察是不会来的。”她平静地说道。
手冢猛地回过头盯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柳泉信雅淡淡地笑了笑。那丝很浅的笑容里似乎带有一丝疲惫之意,这是今天他首次在这个似乎永远活力十足、充满勇气的女生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为塔外布下的那个麻瓜驱逐咒呀。”柳泉信雅淡淡地说道,“他们即使到了塔下,也会突然觉得这里没什么要紧的事,然后干脆就离开的吧。”
手冢“对了柳泉,你现在马上下去解除这个咒语可以吗这里的事情也不能放着不管,不让警方进入塔里处理善后并非正确的决定”
他听到柳泉信雅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她声音里那种疲惫之意显露得更为明显了一点。
“是是。”他听到她敷衍似的这么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么我现在就下塔去解决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