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烈焰族老汗王在跟司昆仑动手的时候,司昆仑也看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同时又愧疚于烈焰族大妃间接地死于自己的莽撞,所以面对对元烈父亲挑战的时候,并没有痛下杀手,反而是多有忍让。
可是毕竟刀剑无眼,司昆仑失手用刀砍伤了元烈父亲的手臂。谁也没想到,司昆仑的刀上淬了剧毒,元烈父亲还没有翻过烈焰山就毒发身亡。
莫干达趁着烈焰族大乱的时机,不但鲸吞了属于烈焰族的大片草场,还在草原上散布司昆仑毒杀了烈焰大汗的流言。
终于,不明真相的人们发动了烈焰族和克伦族只见的战争,由此开始,燕北草原,就此拉开了漫长的战乱年代。
而那始作俑者的莫干达,却圆滑地在势如水火的两个部族之间,两头买好,这才有了乃蛮族的壮大。
“该死的莫干达,他害得我父母双亡,害我家破人亡,可我却错认他的女儿为救命恩人!”说道这里,元烈气得目眦尽裂。
想起那个曾经被自己捧到天上去的女人,那个被自己认为是天上白云的心机女,真是说不出的堵心。
”其实吧,你当时的样子确实有点......呃,傻。“岳绮云席地而坐,用充满了调侃的语气说道。
“你这女人,总是这么的牙尖嘴利!”满心的愤怒,因为她的一句半开玩笑的调侃冲散,元烈一脸的苦笑。
“绮云,你当初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当初么,我还真的忘记了!“岳绮云歪头,回想起自己初次穿越到这里时候的心情,其实说实在讲,自己对新环境的新奇感远远超过了对元烈的恼怒。若是真的有什么,也只是原主残留的一些不甘。
“其实,即使新婚的时候我误会了你,可在我心里,还是深深地喜欢你。”元烈真是抓紧一切机会表明心迹。
“抱歉,我没看出来。只记得你每一次见到我,就像是被激怒的公牛。”说起往事,岳绮云有种释然的轻松。
时间真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无论当时有多深的恩怨情仇,此时都变成了一句句笑谈。
”也是,当时的你可是一心想要离开我,离开燕北。“元烈自嘲一笑。时至今日,他才知道当时的岳绮云对自己是多么嫌弃,嫌弃到连看都懒得看他。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明明心里清楚莫筝冒充了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岳绮云忽然玩心大起,模仿着莫筝那楚楚可怜的乔模样,委屈地嘟起红唇,捏着嗓子如泣如诉地说道:“烈哥哥,你还记得唐古雪山脚下的狼群吗?”
“咦~~~”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抖抖身子,摸索着自己的手臂,“这么说话太恶心了!”
看着岳绮云夸张地学着莫筝的神态,元烈也是一阵腻味。
“绮云,在你心里其实是厌恶我的,是吧?”元烈紧盯着岳绮云的眼睛,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其实心里却是忐忑的。
自己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确认,是莫筝敢从狼群中将自己救出的?
“你出征回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把孩子拿掉,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讨厌你,讨厌到想要杀了你。”岳绮云听出了元烈的紧张,但是她不介意在他心上再补一刀。
“对不起,当时我真的,鬼迷心窍了!”元烈的心一阵阵地扭痛。
虽然他是害怕岳绮云走上跟自己母亲一样的命运,但是他跟自己的父汗又截然不同:曾经的他,是那样卑鄙地怀疑自己妻子的贞洁。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岳绮云挥挥手,似乎是在摆脱过去的阴霾。“一晃润儿已经满草原疯跑了,我们在这里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也没甚意思。”
“绮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元烈一把抓住了岳绮云的手,目光坚定灼灼:“我们两个好好地过日子,好好地守着润儿长大,好好地经营咱们的草原,等到将来润儿长大了,我就带着你走遍天下间的山山水水。“
岳绮云蹙眉,在她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将元烈这个人考虑在内。直到他一次次契而不舍地告白,才让她清楚,自己这个丈夫可不是她说丢就能丢的普通人。
旁的不说,单这份耐心和毅力,说不得哪天就会让自己妥协了。
岳绮云的沉默,既让元烈不安,有让他抱有一丝幻想。
也许,她是在害羞吧?
”元烈,我说过,以前的事咱们不提了,今后的事,就让我们顺其自然,好吗?“终于,岳绮云放下了过去的恩怨,言语中,给元烈也给自己留下了一丝希望。
无论怎么摆脱,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润儿存在。无论如何,元烈只是犯了天下间所有男人都会犯的蠢病!
女人,一旦和一个男人有了孩子,无论她的心性有多坚强,无论她的有多强势,最终也会为了孩子而妥协。
与其说为母则强,不如说为母则柔。
”女人,女人这一生啊,为了谁而活着......
为了她的爱人,
为了她和他的孩子们......“
岳绮云想起了千年后一首并不怎么流行的民谣,歌词虽简单,却道尽了女人的一生。
她无声地长叹。
”谢谢你!“虽然岳绮云声音依然清冷,但是元烈却听出了她言语中的松动,他犹如被大赦的死囚,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欣喜若狂,只紧紧地握住了那只并不柔软的小手,欣喜得不知道说